“我把你个嘴里没遮没拦的小蹄子, 背地里念叨主子,小心被撵出去。”
红梅瑟缩了一下,急忙噤声, 拉着绿禾袖子:“好姐姐,我讲话不过脑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绿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若是那等嘴碎的, 你现下还能在梅苑伺候?”
红梅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好的。”
“我是个好的还用得着你说,三娘再仁善她也是主子,你就是个下人,日后讲话注意着些。”
“是是是,我铁定注意。”
绿禾看着明显没有听进心里去的红梅叹了口气,眼尾余光扫过墙角沙漏,低声道:“到时辰了,你去喊三娘起身,我才从外头进来, 怕身上的寒气过给三娘。”
“哎, ”红梅应着,掀开帘子进了里间。
“三娘, 该起身了,”红梅轻声唤道。
月白色的床幔微微抖动,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几时了?”
“已经是寅时,再过半刻太极门上便要敲钟鼓了。”
夏长寒从温暖的被子里探出头,眼角盈着点点晨起的清泪, 她用手捂住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正要爬起时候,一只莹白如瓷的胳膊横过来搂住夏长寒,“还早,再歇会儿。”
夏长寒吓了一跳,登时精神了。
她猛地坐起,掀开被子,一具曼妙的胴体映入眼帘,床上的人全身赤/裸,腰肢纤细,不堪一握,随着夏长寒起身,整个人挂在了夏长寒身上,隔着亵衣仍能感受到这人身前的柔软。
她贴在夏长寒身上,睡的迷迷糊糊:“别胡闹,我困得很。”
夏长寒脸颊通红,想把她从身上撕下来,却碍于这人浑身赤/裸,无处下手,她两只手僵硬的举在半空中,“我,我还要上学,你先放开我。”
“你那劳什子女学上了有何用处,无非是学些琴棋书画,认得几个字日后好嫁个好郎君,还不如与我一起去南疆,做个山大王,日日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夏长寒听到南疆便知道这人是送她香囊的苗族女子阿娜丹。
阿娜丹是苗人族长,被圣人授予土司一职,她这番上京便是来述职的。
夏长寒道:“我是公主的女儿,相当于你们苗族里头族长的孙女,还用得着跟你去南疆吃香喝辣。”
阿娜丹支起身子,赤条条的惹人注目,她却毫不在意,认真纠正夏长寒:“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女。”
夏长寒先是瞥了阿娜丹汹涌的波涛一眼,随即察觉到行为不妥,飞快收回目光,阿娜丹吃吃笑着:“你们汉族的女人太过含蓄,完全不似我们南疆的女子,不过我就喜欢你的腼腆。”
夏长寒抓住被子两角,一层层地将阿娜丹缠绕起来,直至看不到一丝春光。
阿娜丹起先挣扎了一下,见夏长寒很是坚决,才不再动弹任由夏长寒将她裹成了粽子。
夏长寒松了口气,道:“我不是说我是你的孙女,只是一个比喻。”
阿娜丹不满道:“你们汉人脑子里弯弯道道太多了,就不能直说吗?”
夏长寒惊呆了,这都理解不了,她是怎么当上土司的。
阿娜丹斜了夏长寒一眼,“你是不是在心里面笑话我。”
夏长寒谎话张嘴就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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