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上无处下口的丧尸像看见了一块鲜肉,不等那人发现就已经冲过去将他扑倒,被咬断的颈动脉喷出来的鲜血很快将旁边那辆白色标致的前车门给染红了。
那残忍的景象只有秦元波能看见,一向面无表情的人也被慎得打了个哆嗦。
差不多一分钟后,有个人弃车逃走了,他敏捷地避开丧尸的攻击,迅速翻过路边的铁制围墙,眨眼间就躲进了里面的建筑物内。
见有人成功,有些胆大的人开始效仿。
那些穿梭在车辆中指挥疏散的交警们也已发现逼近的丧尸群,但他们没有夺路而逃,而是继续坚守岗位吹着急促的哨子声提醒司机们回到车里继续后退,可那些人根本不听,纷纷丢下车子跟着前面的人向围墙里的建筑物跑去,他们这段路瞬间瘫痪,别说是疏通,卡在中间的车子即便想挪动一步都不可能了。
霍冬慌了神,见状也想跟着跑,“我们也跟上吧?”
说完就把手向车门伸去,尤飞猛地一记将他已经搭在去扣门手的手抽掉,厉声警告道,“别下车!”而后转向前排的两人,颇为冷静地告诉他们,“都听清楚了,现在下车必死无疑!小秦,看到旁边绿化带没有,你把后面那辆车撞开,倒车上人行道,一直往后退,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右手边有小路,我们从那条路离开这里。”
张泽握住秦元波放在方向盘上有些颤抖地手,轻轻地捏了捏。秦元波转过头,看着张泽脸上坚定且信任他的神情仿佛获得了勇气和力量,做了两个深呼吸,重新启动车子。
秦元波没有直接撞,而是先踩了踩刹车,用一长两短的刹车灯提醒后车,见后面没动静才猛踩下油门,没想到后车竟然同时退后了近一米的距离,两车只是轻轻地碰擦到了一点。见后车的司机如此配合,秦元波不失礼貌的亮了记长灯表示感谢,然后迅速换成右转向灯倒退着爬上了绿化带,好在人行道足够宽,他没敢停顿,踩油门加速后退。
等他找到尤飞说的那条小路准备转过去的时候,发现刚给他让路的那辆车子也倒退着跟了过来。
也亏得秦元波的车技过硬,跟开方程式似的,急转加速一点都没打停顿,顺利地把车子使进了小路。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舒了一口气,秦元波紧接着又爆出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油箱里没剩多少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会儿上哪找加油站!”张泽说着拍了拍导航仪,原先还显示着先进市区时的地图,结果闪了下成了蓝屏,他偷偷瞄了眼秦元波,见对方正看着自己,讪讪地缩回手,不再吭声。
秦元波怀疑刚才会从张泽这二缺脸上看到那种东西肯定是自己眼花或者太紧张产生了幻觉。
霍冬的手一直被尤飞紧紧地攥着,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秦元波车技虽好,可一旦慌神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发挥失常,所以尤飞用他那副面上看起来很沉着冷静的模样稳住了秦元波和张泽,这也算间接的救了大家一命吧。
听秦元波说没油了,他迅速甩黏在着自己的手,将身体挤进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手指指着前方给秦元波指路,“前面走过一段小马路往右拐,再过五六个红路灯就能上国道了,mh区跟qp区交界的地方有个加油站。”
“你确定?”秦元波对此深表怀疑,“万一再给堵了就没这么走运了。”
“但凡我走过的路都记得很清楚,”霍冬说着冲张泽扬了扬下巴,“不信你问问张泽,哪次跟着我走错过路了。”
“学长的方向感特好,比我这路痴强多了!”张泽应和道。
秦元波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尤飞。
尤飞对他点点头,“听霍冬的。”
这条据霍冬说可以通向国道的单行道小马路跟刚才的主干道相比简直就像是穿越了两个世界,这里两边绿荫环绕,围墙高耸,因为没有商铺和小区出口,一路上平平安安的没有再碰到丧尸或是其他车辆,但当车子行到第一个红绿灯时,险些被左边急速驶过来的土方车给撞上。
土方车后的车斗里挤满了人,看穿着应该是从工地里逃出来的农民工,果然后面又紧跟着过去四辆土方车。
“牛!”霍冬目送那五辆气势磅礴地土方车感慨道,“这种时候随便比比就知道谁的底牌硬,看那轮胎的尺寸,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了,我说,咱要不也去弄一辆,比这车拉风多了。”
张泽刚准备回头应和,瞧见秦元波黑下脸,狗腿地拍拍屁股下的座椅,“学长,那些大家伙太费油,我觉得还是秦同学的车好,加满油能跑700公里呢,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加油站把油加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