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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霍冬靠墙叹了一声,看着尤飞略带疲倦地笑了笑,“说实话吧,外面就是人吃人的世界,我一个人是真没勇气活下去,有你在,到那时候起码不会让我死的太痛苦,不是么!”
尤飞很想把这句话当做表白,虽然心里清楚霍冬的本意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但霍冬最终是选择了跟他在一起,尤飞的要求不多,有霍冬的一句“有你在”就足以暖了他的心窝。伸手一捞,将人圈进怀里,紧紧地拥住,半开玩笑着感叹道,“我没全给小姚,子弹还有四颗,咱一人一颗还能拉两个陪葬,虽然不够本但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霍冬的耳廓贴在尤飞的脖子上,感觉到了高于人体正常范围的温度,挣开尤飞的手臂,伸手去探摸他耳廓和额头,果不其然,“你在发烧,怎么回事!”
在霍冬眼里,尤飞这么壮实,肌肉都练得跟骨头似的坚硬,这种体魄强健的人也会生病发烧,太不可思议了。
“可能是背上的水泡感染了吧!”尤飞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有点晕,不然刚才也不会让章林发得手还给逼入那种被动境地。
“快把衣服脱掉让我看看!”
但门外此起彼伏的吼叫声实在太闹心,加上窗外那一张张扭曲的脸,霍冬拉住尤飞的手,“走,我们楼上去!”
尤飞的伤势在霍冬看来,很严重。
水泡几乎全被磨破了,衣服都跟伤口因为泡液粘连在了一起,霍冬怕他痛,没敢太使劲,一点点撕下来,反倒让疼痛加剧又漫长,尤飞索性一把抓住衣服用力给拽了下来,扔到一边回头告诉霍冬,“长痛不如短痛,你这样比折磨我都难受!”
“怎么办?”霍冬看着有几个皮肤破损处的分泌出了白色物质,他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这是伤口化脓的症状,难怪尤飞会发烧,这要换作一般人,别说上阵杀敌还要兼顾他的安全,就连动一动都是钻心疼,他怎么就能忍到现在。
“没有消炎药,随它去吧!”尤飞说着就要往床上倒。
“白酒能用么?”霍冬刚才上来找鞋,在柜子里发现一瓶藏的很隐秘的茅台酒,估计是这家主人的宝贝搜藏,这种酒的酒精度数一般都很高。
“能凑合!”
霍冬找来酒刚一打开,浓烈地白酒香气扑鼻而来,瞬间吊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小时候经常陪老爷子吃饭,啥品相的白酒都尝过,唯有觉得茅台绵柔爽净好进口。
既然都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思想准备,也该及时行乐才不亏待自己,他倒出一些在杯子里给尤飞消毒伤口用,而后推了推尤飞,问道,“会喝酒不?”
“嗯?”尤飞一时间没跟上他的节奏,发出了一声拐着弯的鼻音。
霍冬摇了摇手里的酒瓶,说,“等下咱们来喝两口!”
“成!”尤飞提了劲,坐起身背对着霍冬催促道,“快点弄!”
一看尤飞那劲头就知道他是个好酒之人,霍冬感觉终于找着知音了,在学校那会儿,室友们顶多凑一起灌几瓶啤酒,他本来就不喜欢啤酒那股子泔水味儿,每次都搞得是他不合群的样子,一个人在家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弄点小酒喝,现在反而觉得是喝酒的最合适的时机,临死前也能尝尝珍藏版的极品茅台,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尤飞见霍冬一脸馋相有些疑惑,他所拿到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霍冬喜欢喝酒,而且还是白酒,那副迫不及待地模样,酒龄似乎还不低。
酒碰到伤口时的灼烧感让毫无准备的尤飞忍不住哼出了声,霍冬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杯子里的酒往他身上倒,疼得整个人都在抽搐。
“是你说的‘长痛不如短痛’!”霍冬见状赶紧替自己辩解道。
尤飞疼得满头大汗,斜睨了霍冬一眼,觉得自己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等着疼痛感消退。
霍冬虽然爱喝酒,但容易上脸,两口下肚,脸涨得通红,连脖子都透着桃粉红,看起来特别诱人。
尤飞也没再忍着,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
“你还没喝不会就醉了吧!”霍冬不自然地僵着身体,但也没躲闪,只是脸颊红的快烧起来了。
尤飞坐正身体,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被子落在床头柜上的时候浅笑了一声,“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喝酒!”霍冬不想就这话题继续发展下去,上次不愉快地感觉仍旧记忆犹新。
其实让他烦躁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过程是怎样发生的,这点让他尤为在意,当时只有他跟尤飞,要他开口问,还不如转地洞更实际。
“上次我什么也没做!”尤飞一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地表情认真地看着霍冬,“是你自己睡地上着凉发烧,所以才……”
“你!”霍冬一口气没稳住,把刚送进嘴的酒咳进了鼻腔,顿时辣的他涕泗纵横,久久难以平复。
最后终于等到能正常说话,胡乱拿了件衣服抹干净脸,举起拳头对着尤飞的引以为傲地脸就要揍过去。
但他人未动神态先一步泄露了他的目的,在半路被尤飞截下,反被制住。
尤飞顺势将人压在身下,得意地邪魅一笑,“现在让你体验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