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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策,不得对天使大人无礼!还不快给大人赔不是!”
眼见场面有些无法控制,姜浔连忙出声喝止刘策,同时和那些持刀护卫使了各有眼色,随后又对一脸怒气的锦盛说道:“天使大人,息怒,我这下属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到了您,您大人有大量还望您别和他一番见识……”
“哼……”锦盛冷哼一声,对姜浔的话置若罔闻,对刘策说道:“刘校尉好大的威风啊,敢这么跟咱家说话,你……”
“哎呀,原来您就是天使大人啊,刚才都是误会,孙彪没事了,你先退下吧,还不快把刀收了,吓着天使大人你可担待不起。”
锦盛话没说完,就被刘策一脸堆笑大声打断,只见他挥挥手让一旁怒目而对的孙彪退了出去,然后对锦盛拱手行了一礼,好像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一般。
此时锦盛嘴角不住抽动,误会?我误会你妹!年初蔡州码头刚见过,你真的把我忘了?难道咱家这尊容就这么容易被你遗忘?分明是你故意要给咱家难堪!
想到这儿,锦盛挥挥手,让边上护卫退下,随后死死盯着似笑非笑的刘策,细声说道:“刘策,我问你,今日,本使抵达远州城外你为何不前来迎接?是存心不把皇上朝廷放在眼里么!”
四周各家族听锦盛这么问刘策,顿时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道你刘策不是很拽么?眼下看你如何应对锦盛的责难,锦盛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啊,你敢得罪他么?
姜浔也是眉头紧蹙,不断对刘策使眼色,示意他给锦盛下跪道个歉。
然而刘策仿佛不知道姜浔的意思,平静的对锦盛说道:“敢问天使大人?您可已经宣读圣上旨意?”
锦盛一楞,缓缓说道:“圣上旨意需要沐浴更衣,在午时日盛之际方能在文武之前宣读,以示盛恩浩荡,岂能如此儿戏?”
刘策听后抬起头对锦盛说道:“这么说来,天使大人您还未宣读圣旨,卑职也并未迟到懈怠,何来存心不把皇上和朝廷放眼里之说?”
“这家伙,胆子不小啊……”
周围文武一听刘策这般说辞,顿时心下一怔,尤其远东其余各省对刘策不相识的士族百官感觉到这年轻人如此不识时务,对他行为话语不断摇头叹气。
锦盛的脸已经黑成一片,被刘策的话憋的万分难受,自卫稹登基以来,何曾这么被人怼过,就算丞相姜晏也对自己是客客气气,如今却被一个区区庶族将领给噎住,这口气怎么可能咽下。
理了理思绪,锦盛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观察了刘策一阵,忽然似乎找到可以奚落他的理由,顿时嘴角浮现一道弧度对他说道:“刘校尉,你还说没懈怠?看看你身上穿着,你的官服呢?为何这般随意?”
“呵呵……”刘策心里冷笑一声,对锦盛说出这种话感到万分不屑,于是开口说道:“天使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卑职可是记得当日在蔡州宣旨之时,大人您可是直言远东事态紧急,未曾发给末将千户官服啊……”
“这个混小子,咱家咋把这事给忘了。”锦盛顿时被刘策的话驳的哑口无言,这确实是他失误,昔日他去诏安刘策之时,只是带了上任文册官印,确实没带官服给刘策,毕竟一个庶族出生的将领整个朝堂并未看的多重。
眼见锦盛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刘策心下一阵冷笑:“老阉狗,昔日是为了精卫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安身立命,老子才对你们低声下气,如今还想来刁难与我?打错如意算盘了!”
眼见堂内气氛紧张,姜浔连忙出声打圆场:“刘校尉,不得对天使大人这般不敬,好了,你且入席吧,待明日午时一道静候宣听圣旨。”
“属下遵命!”刘策对姜浔恭敬的行了一礼,缓缓退了下去,来到宋景浩的一桌坐了下来。
众人感觉刘策对姜浔的态度反而比锦盛要恭敬的多,而且姜浔言语之间不断维护着刘策,心下不由思忱起来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远州胡奴覆灭全是刘策一人所为,如何不让姜浔器重。
“哼,罢了……”锦盛见姜浔替自己解围,也只能叹了口气,暂时将心头怒火憋下,狠狠瞪了眼席间的刘策,便不再理会他,待宣读过圣旨后再和他计较不迟。
而且锦盛此行也是带着卫稹的疑虑,为何远东糜烂局势偏偏今年会出现这么大的逆转?势必要好好打探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向畏敌如虎的远州军变得如此凶狠。
“这人就是刘策?”
另一桌宴席前,魏家家主魏文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刘策,对他刚才在锦盛面前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心道敢这么和朝廷宣旨天使说话的人还是个庶族,背后一定有所依仗,否则就是自寻死路啊。
刘策不理会众人对自己的注视,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只有宋景浩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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