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石坚定了信念。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刘策,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
“不知道为啥,咱家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脸就很想亲自扇他几巴掌解解恨……”
远州总督府内,刘策穿着锦盛命人连夜赶制的白色锦缎千户服,在百官面前摆出一脸瑟表情,看的锦盛嘴角不住抽动,心里不断咒骂,端茶碗的手也不住抖动,显是气的不轻。
“唉,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也,真是令人信服啊!”
刘策边说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冠一脸的神气,坐在锦盛边上的姜浔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这刘策每来一次远州城就会闹出一次大的动静,着实让他感到头痛。
其余各省士族官员见刘策这副样子,不由心生鄙夷,幽州上官家族主事上官穹冷笑道:“区区千户就把他乐的忘乎所以,真是庶子无大才……”
这话博得在场很多人认可,对刘策的表现更是心生厌恶。
刘策听上官穹这么说也不气恼,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啊,上官家主说的极是,在下人穷志短,凭借庶族出身,今年十九岁才当个区区千户,自然比不得大家族出来的财大气粗,莫说这小小千户,一出生封个千户侯万户侯都不在话下,在下能有个千户傍身已经心满意足了,入不得你的法眼。”
上官穹顿时脸色变得异常难堪,刘策这话就是拐着弯在骂他上官家都是酒囊饭袋,全凭身份才能上位,何况那句“十九岁才当个区区千户”更是深深刺激了他,他十九岁时都还没入仕呢……
“哼,竖子不可理喻……”上官穹被刘策呛的无话可说,恼怒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刘策见此,戏笑道:“唉,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他人好,一个区区千户就给气的面色铁青,这修养有待提升啊,还士族中人呢?说出去谁信呢,不怕被笑掉大牙……”
上官穹闻听刘策的话,心下怒意更盛,搭在椅把的手握的咯吱直响。
刘策虽然表面上一脸得意,其实心中却万分焦急:“这老阉狗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远东,都七八天了,还没半点要走的迹象,冀州那边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我去处理!”
“好了……”良久,锦盛放下手中茶碗,对堂内百官出声说道,“诸位已经离开各自驻地有些时日了,想必你们治下事务也十分繁忙,也别老待在这儿伺候咱家了,早些回去吧,咱家离开神都许久,明日也该启程了,免得皇上挂念……”
刘策心下一喜,连忙起身装出一副关切神情对锦盛说道:“末将提前恭送天使大人,神都距此万里之遥,还请大人务必保重身体……”
这话一出,堂内文武全都不约而同望向刘策,一脸古怪,暗道这家伙会不会说话?他这话怎么感觉好像巴不得把锦盛赶出去似的,虽然这话也道出了他们心声,毕竟该给的赏赐都已经倒手,你锦盛也确实该离开了,可让他们这么直白说出来可办不到……
锦盛见刘策这么说,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但一想到将来还可能还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才开口道:“多谢刘千户挂怀,耽搁许久,咱家也确实该离开了……”
姜浔见锦盛一脸咬牙切齿,又看了刘策一眼,心道:“看他们这样子,应该不像皇室派来的,希望我猜测不会有错……”
“乏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锦盛知道如果再在这儿呆下去一定会被刘策气的吐血三升,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索性挥挥手让堂内文武都退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总督府外,刘策不顾众人异样目光,径直走在最前,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刘千户,留步……”就在这时,魏文冉叫住了刘策。
刘策回身对魏文冉拱手道:“呦,这不是魏总督么?不知你叫我有何要事?”
魏文冉没在意刘策态度,反正这几日算是见识了,连锦盛姜浔都拿他没辙,自己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与他争锋相对找不自在呢?
他理了理思绪对刘策说道:“刘千户,本府想向你打听个人?魏澄这个人可曾耳闻?”
“果然魏澄是魏家的人。”刘策脸上不由浮现笑容,想起了那日在学堂里欲行凶的一行人,其中那个主使被自己额外照顾,仅半天时间就已经被屈打成招,变成了通奴细作。
与是刘策不紧不慢地说道:“魏大人实不相瞒,几日前本太守治下发生一起杀人未遂的案子,涉案人员九人,确实其中一个就叫魏澄……”
魏文冉听刘策确认,开口说道:“刘千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魏澄是我家中总管,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千户如果肯卖我个面子,不如让我把人领走,也好细细询问,若有得罪千户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刘策眼一眯,对魏文冉说道:“本来魏总督这些要求,本太守是义不容辞会答应下来,但是经过审讯下来,发现内中涉案甚大,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魏文冉一听,顿时沉声说道:“嗯?刘千户可否把话说明白些?魏澄就算如你所说杀人未遂,也该有本总督治下府衙亲自处理,为何不能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