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呵呵……”苏里琛一听忍不住笑道,“玉阳关有两万大军镇守,且关墙厚实,想要攻破简直痴人说梦。”
戴铎也点头说道:“没错,算算时间,贺丹络他们的大军也快抵达玉阳关了,介时我们两面二十万大军前后夹击,看那万余精卫营士兵如何抵挡!”
“嗯……”董狸点了点头,一只手掌抚摸着胸前狼牙串,“看来这精卫营是在劫难逃,命令大军就地休整,取水造饭,待休息过后继续追击,务必将精卫营全数尽歼在玉阳关之下。”
“遵命,可汗!”戴铎和苏里琛当即领命离去。
而一直在外侧的图塔却愁眉深锁,一脸的担忧。他是唯一正面和精卫营交过手的呼兰将领,精卫营那可怕的战斗力和出人意料的策谋算计至今都令他心有余悸。
“如果这支部队真是精卫营的话,决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让我们知道他的动向!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这感觉和在回雁谷一样,但上回我大军被逼无奈之下才惨遭大败,这次没理由会失败啊……”
带着满腔疑问,他看了帐内的董狸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
“那些呼兰人以为我们会走玉阳关道?呵呵,这么傻的事本将军怎么会干的出来?”
距离董狸驻扎的拉加尔湖二百里之外,刘策望着草原上一条奔腾川流不息的江河,神色阴沉。
“没想到董狸跟贺丹络都出动了,要不是沿途抓获前来打探情报的胡人,本将军还被蒙在鼓里呢,不过也好,借此绕开你们追击,按原路反回,我不信你们不在,熊蜂岭还有阻挡我归程的实力,都快两个月了,是时候结束这次塞外之行了。”
望着那奔腾不息地急流,刘策心中万分激动,这次塞外之行带给他的磨炼终身难忘,也更坚定了要剿灭胡奴的信念。
这时,牧风来到刘策身后说道:“将军,将士们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继续启程了。”
刘策点点头,忽然问了一句:“牧风族长,你以前在草原生活过,可知这条江河何名?为何水流会如此踹急?”
牧风说道:“将军,此江河名唤歌尔雅布河,按中原话你可以直接唤他天河,水流如此踹急是因为水的源头在距离此处五十里外的山岭之上……”
“山岭之上?”刘策听完牧风介绍,低头沉思起来,“看来此处地理位置应该处于矮势,高处,高处,等等……”
忽然他眼眸一亮,仔细看了眼江流水面快速流动的趋势,不由捏紧了拳头。
“传令下去,向天河源头进发!”
牧风一听有些不知所谓,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不是去熊蜂岭么?怎么又要去天河源头?”
刘策脸色顿时变的阴冷无比:“当然是要给追击我们的那群胡奴一个深刻的印象,我想过了,光彼岸花藤的毒还远远不够,应该让他们沐浴一下这天河的圣水才行,这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厚礼,应该会很喜欢吧……”
牧风顿时感觉全身上下有一股凉意袭遍全身,刘策的话字字句句透着恐怖阴冷的气息……
“事不宜迟,立刻动身,争取董狸到之前堵住上游的河流!他们追击我们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肯定需要洗个澡舒服下,索性让他们在圣河内长眠吧。”
说完这些,刘策转身从牧风身边错身而过,只余下牧风望着江面目瞪口呆。
“将军,你这么做的话,太伤天和了,不单是追击我们的呼兰人遭殃,恐怕草原那些普通牧民和其他部族也会有灭顶之灾啊,你,你到底有是天使还是魔鬼?”
牧风回头看着刘策的背影重重的叹息一声,无数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
他知道刘策这么做的话,等于是双手染满了草原族民的鲜血,将会成为整个塞外胡人的公敌,如果这样的话,以后就算问鼎塞外又有什么用?难道他打算把那些仇视自己的胡人全杀光么?
然而,牧风不知道的是,刘策根本不在乎什么天和不天和,他信奉的是对敌以暴制暴,用雷霆之势扫清四方魍魉,方能施展菩萨手段普度救世。
草原族民的性命?他根本不在乎,在乎的只是在胡奴侵犯下朝不保夕的中原子民,以及自己部队的安全。
他根本不在乎骂名,他要的只是一个属于普通百姓祥和安宁的世界,那个世界如同他前世处在和平国度一般,虽有很多不足,但不会像如今这般天天遭受兵燹之苦。
不久之后,刘策的凶名将传遍整个塞内外,在草原人心目中,刘策这两个字代表的就是死亡,他是死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是专门来惩罚罪孽深重的自己。在中原贵族眼中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屠夫、刽子手,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