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
一道以活物组成的巨浪伴随一阵剧烈的震动腾空而起,向身后阵型重重的拍去。
三千铁骑集中突破一点,锥形阵从侧面毫无防备的骑兵侧列切入,如同蛟龙入海将完整的骑阵捣成惊天巨浪,层层叠叠永无止境,硬生生将首尾切断,瞬间戴铎的骑兵部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刺耳的金属摩擦在战场上不断回荡,和轰鸣的铁蹄一道掩盖了痛苦的哀嚎。生命这一刻在骑枪面前变得一文不值,精卫营骑兵每一刺都能带出一道沸腾的血液,将敌人的胸膛捅开一个巨大的窟窿。
“噗……”
刘策迎着一名满脸惊愕的呼兰骑兵,一槊就将他身着皮甲的胸膛贯穿,在马速冲击加速之下迅速被带离了马背,凌空向身后的同伴撞去。
“噗……”
又一名呼兰骑兵被刘策手中的长槊串飞,粗长的槊刃上已经有三具呼兰人的尸体,如今被挂在半空中带离马背冲往下个目标……
“嘣~”
槊杆承受不住尸体的重量,在疾驰过程中渐渐弯曲变形,最终三具在落地的瞬间,刘策就势一甩,长槊发出一阵轻响,槊杆从淌血的躯体内弹回原状,带起一股血雨飘散在骑海之中。
“死!”
乌达拉策马疾驰在离刘策两个马身的距离,手中的狼牙杵如同一团飞旋的黑云,将错身而过的敌骑砸的是身胆俱裂。
只见他怒吼一声,一杵扎进一名胡骑的脑袋,那胡骑的双眸当场就被砸出眼眶,带出一串长长的血色连筋,连同眼珠子一道被挂在脸上,形如恶鬼,怖态万分。
“啊!”
由于狼牙杵上的倒钩陷入了头骨盖,一时半会拔不出。乌达拉仰天一声长啸,手势狼牙杵柄用力一甩,那名胡骑三分之一的头颅瞬间被甩离躯体,鲜红沸腾的血白浆液如同捣碎的豆腐一般落在奔腾的大地之上。
“痛快,痛快!”
乌达拉杀的兴起,不断大声咆哮,胯下地位坐骑并未停歇半刻,继续敌骑密集的阵列无情的撞去,但见又是一片人马翻腾的奇景,狼牙杵扫过之处遍地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噗噗噗……”
锥形阵终于完全凿入了戴铎的中阵,只见翻涌的铁浪带来一片血海,从最初的一条直线迅速扩散,越来越宽,直至整片中阵被彻底凿穿,向着鄂泰所部直扑而去。
“不好,迎敌,阻止他们!”
鄂泰起初看到戴铎所部一片人海翻腾的景象,已经是十分诧异,不想这么会儿功夫那面猩红色的血旗连同那群可怕的铁骑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帘,顿时惊惧不已。
“唏律律……”
战马的吐息清晰的在鄂泰所部骑兵耳畔回荡,等他们回神那一刹那,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轰……”
“虎!”
铁骑如蛟,入海化龙!精卫营的骑兵在刘策为首的带领下长驱直入,风卷残云般的切入了敌阵!
“吁~”
“啊,不要~”
“呃~”
“噗呲~”
哀嚎嘶鸣,折戟裂金。激烈的碰撞声,雄浑的呐喊声,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无情的践踏声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断肢残臂,血雨飘淋,迷茫的眼神对上刚毅的精眸,高昂不屈的战意迎战无知卑贱的野蛮。在一刻,全部以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嚎,刘策手中的长槊扫过鄂泰的眼帘,鄂泰就势低头一闪,与之擦肩错身而过。
但等他起身向前望去,眼中所见尽是一片殷红的色彩,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只觉得头顶有一种异常的感觉,似有什么东西一直顺着脸庞向下滑来。
一瞬间他发出不似人吼的尖啸,刘策那一扫将他半个脑袋连同头盔都齐齐削飞,熟铁打制得铁盔根本无法阻挡锋利硕长的矛刃……
在他倒落尘埃临去地狱之际,只见到一双双奔腾而至的马蹄似要将整片土地震的粉碎。
“跟紧了!”
“喝~”
凿穿鄂泰本部后,刘策大吼一声猛的一转马身向侧面奔腾而去。紧随而至的铁骑齐喝一声,形成一道半圆弧线直扑左侧敌骑后阵。
“杀!”
震天怒吼如同晴天霹雳,在戴铎后阵骑兵的侧翼炸雷般的响起,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汹涌澎湃的骑蛟已经开山破浪般的贯入,带来一阵新的死亡风暴……
刘策三千铁骑在两万敌阵之中以“s”型,如同一条巨蟒不断冲锋绞乱他们的阵型,直至被分割成数段,将他们的阵列彻底的废了。
恐惧如同毒药般在混乱的胡骑心头蔓延迅速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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