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来的视线不予理睬,在身侧指挥官指引下朝自己的作战岗位径直走去。
这四千长弓手是宋家的王牌部队,都是自小就开始在宋家将领督促下进行严苛的训练,就连睡觉都有这些长弓相伴。
长达二米的精良长弓射程极远,最远抛射甚至可以达到三百六十米以上的距离,而且锋利的棱形箭头可以轻易穿透一百五十步以内的锁子甲以及扎甲的防护,给人造成巨大的伤害,目前除了刘策所部装备的重装具甲以及还未开始批量生产的板甲外,还没有它们破不开的防御。
但要想操控这些长弓却是件极其困难的事,需要弓箭手长时间年复一年的持弓不停地训练,直到身心与长弓合二为一。由于训练不易,每一名长弓手对宋家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轻易不会派上战场,哪怕历次呼兰人南下也罕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但此次宋濂却是不惜代价,要帮刘策平定定州局势,只因他把自己主动和刘策绑在一起,显然是豁出去了。
“宋将军,你可来啦……”
从人群之中挤出来的魏贤一见到策与马上的宋景浩,立刻迎了上去。
宋景浩见到魏贤,当即下马对他拱手施礼道:“魏将军,久违了……”
魏贤回礼说道:“宋将军,你能前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一看到你我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来,随我一道先去用饭。”
宋景浩扫了眼四周面带疲态的守军士兵,眉头不由一皱,然后对魏贤说道:“不急,还请魏将军先带我去看看关墙境况,等我熟悉情况后好做出相应部署。”
魏贤点点头:“你还是这个样子,罢了,随我来吧,现在局势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说着,他带宋景浩以及周围几名亲卫向关内何处熟悉情况去了。
等一趟巡视下来,最后魏贤和宋景浩站在关墙上望向远处敌营火光时,魏贤指着对面上官家大营叹道:“眼下最担心的就是那些个攻城塔啊,之前数座城池失守皆败在那攻城利器之中。”
宋景浩奇道:“魏将军,可否仔细和我说说这攻城塔奇妙之处?”
魏贤说道:“这攻城塔巨大无比,一旦靠近城墙,那沉重的浮桥就会固定在墙面上,然后底下的敌人就能从塔内源源不断地从塔内涌出,通过浮桥杀上城头,让人实在头痛啊……”
宋景浩沉思一阵后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在城外挖壕沟阻挡攻城塔前进,也可用火攻阻击啊!”
魏贤苦笑一声:“宋将军,你有所不知,我也想过挖几层壕沟阻挡,然而,逆军行军实在太迅速,还不及反应他们就已经兵临城下,其次,城下半里之内的土地实在太硬,不好凿啊,
至于火攻,那些涂了生灰的木料很难燃烧起来,唉,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景浩闻言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过后脑中灵光一闪,对魏贤小声说道:“魏将军,你速去这般这般……”
魏贤听完宋景浩描述破塔之法,顿时眼前一亮:“妙,事不宜迟我这就命人前去安排……”
此刻,定阳郊外一处山坡上,上官雁抬头看着漫天星河,听着边上一名探子回报。
“回禀雁公子,宋景浩大军已经开驻进临渊关内,所部皆是守城精锐。”
“嗯……”上官雁嘶哑的轻应一声,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宋景浩,你想名流青史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