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为呼兰人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一场瘟疫更是被认为是刘策召唤而来(严格来说好像是的)。
不少草原人已经开始私下里把刘策当做死神来膜拜,祈求他宽恕自己所犯的罪孽,而那些被虏获的周国奴隶日子也因为精卫营在塞外所作所为开始稍微有些许好转,至少呼兰人不敢再随意虐待屠杀他们,就怕有一天刘策会再临草原,带来更为可怕的血腥洗礼。
“报~”
在宇文博还在思考如何应对眼下难堪的局面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将他思路打断。
那镇守城门的呼兰将领对宇文博匍匐行了一礼后,起身说道:“宇文将军,城外有支数百人的辎重队,自称来自朔阳,在半道遭到冀州兵马袭击,特来此避难,末将不敢擅自做主放他们进来,还请宇文将军定夺……”
宇文博闻言想了想,起身说道:“走,带本将军前去看看。”
……
当宇文博走上城墙向下望去,虽然风雪很大,但仔细观察之下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与是开口问道:“敢问诸位,你们奉谁之命,又从何而来?”
城下一名辎重士兵回道:“我们从朔阳而来,奉贺丹络将军的命令,特护送辎重粮草到雎城,不想半路被周国官军埋伏,死伤惨重啊……”
“哦……”宇文博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对了,可有见到慕容恬驸马?他最近可好啊?”
“慕容恬驸马?”那城下的人闻言疑惑一阵后,连忙开口说道,“好好好,幕容恬驸马平易近人,来时还特意关照我们几个呢,这位军爷,可以放我们进去了么?”
宇文博闻言冷笑一声,忽然大吼一声对城头守卫的胡人军队下令道:“准备作战!弓箭手给我瞄准他们!”
“呼!”
很快,城上近千支冰冷的狼牙箭就对准了城头下方的辎重队。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些辎重队顿时齐齐一怔,对眼前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宇文博阴笑着说道:“这种诈城之计也想瞒过本将军法眼么?你们言半道遭遇冀州军伏击,但观你们神色自若,身上衣着并没有损破,哪有半点搏杀过的痕迹?
另外,驸马根本不在朔阳城,而且驸马名字也不叫慕容恬,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也配用这种拙劣的计策?真是笑话!”
“兄弟们,我们被发现了,快撤!”
眼看自己身份被揭穿,这二百多名伪装的士兵立刻取出藏在胡衣之下的圆盾护在胸前,迅速结阵缓缓向后撤去。
“放箭!”
“飕飕飕~”
守城胡将一声大喝,无数箭枝就呼啸着朝城楼下的冀州兵射去,一直将他们逼出一箭距离,看着他们向远处逃窜而去。
“将军,要不要出城将他们一举歼灭?”
眼看诈城的冀州士兵要逃跑,站在宇文博边上的一名胡人将领小心翼翼地问道。
宇文博摇摇头叹道:“不必了,依舍那,就怕这也是敌人的诱敌计策,如今我们骑兵数量也不多,还是守好自己的位置,莫要再生事端了……”
“遵命!”依舍那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坚定的听从宇文博的命令。
目送宇文博离开后,依舍那正准备嘱咐城头守军把守岗位,忽然城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和混乱的脚步声,令他们不由再次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