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动走动呢。”
“药物控制再加上这些丰富多彩的活动,会让一个病态的患者心境逐渐开阔,有利于我们医生了解他们,让他们尽快走向康复。”阿欣解释道。
于白一边听,一边细细的打量着四周。
忽然,一个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老年人吸引了于白的眼神。
他拿着一把伞,蹲在没有光的角落。
阿欣似乎注意到了于白的关注点。
“这是张叔。”
“他在干什么,怎么不动。”于白好奇的问到。
“他啊,以为自己是个蘑菇。”阿欣笑到,“之前刚来的时候,他就总在那里蹲着,我们架走他他也不挣扎,但是只要有机会,他就回去蹲着,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以为自己是个蘑菇。”
阿欣的笑意更明显了。
“啊?”于白有些不理解。“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个蘑菇啊。”
“阿白,其实我之前也不太能理解,但是作为一个在精神病医院工作的人,我知道,如果想要治愈这些病人,需要做到的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认同了解他的视角,他的世界观。”
“后开我才发现,在他们的世界里,我们可能也是精神病。”
“......”于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开玩笑了。虽然不知道谁看到的世界是正确的,但是起码大多数人都认为我们看到的世界是真的不是吗,这就足够了。在这个世界里,痛苦的永远是不同的傻比。”
阿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些话。
“其实在这里工作蛮好玩的。”于白和阿欣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娱乐室,在娱乐室里面,病人们正在做着不同的事情,有些人在下棋,有些人在跑步机上玩儿。
“你看,那个小男孩,”于白顺着阿欣的手看过去,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孩坐在那里,在看一本外星人的书。
“那个小男孩叫小炜,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外星人,还有那边那个。”
是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叫潇潇,她小时候总被家暴,所以有了多重人格,其中一个人格是保护他的哥哥,那个哥哥学识渊博,总会给他讲各种数学题。”
“有时候觉得他们真的很可爱。”阿欣的眼里充满了温柔。
“之前这里还有一个怪人四十来岁大叔,他不跟人接触,也不和大家玩儿,每天不管在哪里,都是往一个角落一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我们问他,他就和我们说,他能看见人心里的脏东西,所以他在看这些脏东西。”
“说来也奇怪,我们给他做了心理测试,完全是个正常人,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说自己能看到人心里的脏东西。”阿欣喃喃说道。
于白一愣,这描述,说的好像是自己楼下那个陈桂彬。
“那个病人是不是看起来很邋遢啊。”于白问到。
“是呢,诶,你第一天来应该没见过他啊。”
“他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记不太清了,好像叫他,叫什么来着。”阿欣咬了咬嘴唇。
“啊,想起来了,大家都叫他阿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