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好感度有所上升,然而这样也能刷出好感度,莫非这大婶有抖M倾向?她明明都表现的那么恶劣了啊喂!
许是她诧异的表情太过露骨,梁艳显得有些不自然,嘴张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
“你和陆烨的事情,我听我家飘飘提起了,你确定真要走这条路?”
“没错啊。”程雾将手中刚收好的双肩包背在背上,斜倚小床,双手抱胸道:“所以呢?柳夫人是要为我提供嫁入勋贵之家的三十六计?”
每一个认识的人,只要知道陆烨的身份和两人之间关系的,基本上都问过她这个问题。
有时候她觉得挺操蛋。感情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偏偏全世界都要来插上一脚。一方面觉得很厌烦,另一方面,她也很清楚,这才是真理。
活了两辈子,她并不是天真的活在象牙塔里面的小姑娘,觉得爱情高于一切。相反,她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前世在同年纪的姑娘都忙于找一个金龟婿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王子爱上灰姑娘,只有两方对等的爱情才能走的更长久。
既然选择了和陆烨在一起,她便会努力克服那些可以将两个人分开的外在因素。
重生而来,带着远超时代的远见,金钱和地位上的东西对她来说比别人来的很容易,所以那些外在的因素对她来说都不是太难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并且坚定不移地为之努力。
所以问题操蛋归操蛋,却不至于让她迷茫或者彷徨。
所以她的话不客气却不会让人觉得虚张声势,反而因为随意而显得很自信。
梁艳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语气又比之前客气三分,显而易见地带了几分自嘲。
“我怎么就觉得你也许能够做到呢?以前飘飘告诉我她对陆家那小子的想法的时候我都没这种感觉。”
程雾轻笑,打了个响指,“这世界上很少有柳夫人这么有眼光的人了。”
她话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轻笑出了声。
“妈,卡我怎么找不到呢?你再想想是不是忘记带了。”外面柳如飘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刻意压低过的笑声。
梁艳整了一下衣服,假装回忆了片刻才一拍手,“哎呀,我忘了,在车上的时候我拿出来查看了一下,忘在座位上了。你下去看看吧。”说着还叹了口气,“早知道让司机跟着来了,现在也不用再让你跑一趟。”
柳如飘头探进来,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个人,感觉自己母亲有点反常,很明显是在支开她。
“愣什么,快去呀。”梁艳催促道,并且给她使了个眼色。
柳如飘见母亲这副神情才放下心来,朝外面走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支开自己,但是母亲的本事和手段她是清楚的,认定了她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也就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当然,真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她将药和水送到梁艳面前之后便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听里面的动静。
程雾若有所思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才轻轻开口,“柳小姐倒是对夫人很依赖,明知道你故意支开她跟她的情敌说话挺反常,还这么听话地出去,这样的孩子可不多见,尤其是大户人家。”
梁艳苦笑一声,“飘飘她自小就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只可惜这次……”
她并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直接话锋一转,看向程雾的目光变得殷切。
程雾在对上那个眼神时不自觉抖了抖,觉得即将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即将降临。
果然,梁艳下一句便让她的预感成真。
“程小姐,飘飘这孩子从小就被家里宠着,虽然很懂事,但也任性。对于陆家小子,她的执念并非一年两年,以后难免会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所以……”
“别别别,”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话,程雾因为这吓死人的画风转变满心惊骇,直接摆手打断了梁艳的话。
“您这任务太重了,我这人呢,睚眦必报,俗称小心眼儿,别人插我一刀我肯定要捅回去十刀,怎么也不可能看在谁的面子上一笑了之,况且我们也没那个交情不是?”
此刻她心里是崩溃的,说好的恶毒女配携无良母亲对女主实施惨无人道的打压呢?这,咋成了仁慈母亲为了中二女儿私下求助小气女主,好好的画风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梁艳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此刻程雾这副表现更加让她放下心来。
因为对方压根就没刻意将自己女儿看做敌人。而且就算遇到了敌人,这样直来直往的也要好办许多。
当然,程雾如果知道对方用直肠子直来直往这样的褒义词来形容自己,一定会叉腰大笑,说一声大婶儿你太天真,被我阴死的人表示不服。
她语气更加诚恳地继续游说。
“程小姐,我所求之事并不是要你无条件纵容或者饶恕,只是想让您关键时候放她一马。”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当然,作为回报,如果美梦成真要在京都发展,我会暗中提供一切有利条件。对于飘飘的行为,我也会努力盯紧,争取她的行动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
重生之后遇见的人不在少数,可像柳夫人这么识趣的还真没几个。
这个女人,当真是很聪明,而且心思很正,三观不歪。如果这样的心机用到帮她女儿身上,还真是够自己喝一壶。
而且从她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并非在哄骗自己。
她笑了笑,对着柳夫人伸出手。
两个人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程雾笑了笑,“柳夫人这样就不怕柳小姐知道了会恨你?而且,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和我死磕到底,万一她看开了么?或者也许她真能赢了我,得了陆烨的心。这样做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交握的手分开,梁艳脸上的笑容已经满是涩意,声音也染了点凉。
“如果能让她好好活着,恨又有什么呢?总归是我女儿。至于看开这回事,怕是不可能了,她是一根筋的孩子,从小便是,喜欢的东西如果得不到宁愿毁了,这样偏执的性格,遇上一个偏执了十几年的对象,怎么也不可能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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