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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小冯氏的春风得意,康郡王世子和世子妃却是满心阴郁。
“那一个仗着年轻妖媚,将公公哄得一心向着她。”康郡王世子妃恨恨低语道:“现在又生了个儿子出来,以后不知要闹出多少幺蛾子。世子可得多加提防。”
康郡王世子也是年近四旬的人了,留着一把短须,看着颇为老成。这副模样到继母小冯氏面前,比小冯氏还要年长一些。
听到这等话,康郡王世子目光阴沉,冷冷道:“你我是做祖父祖母的人了,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能不能安然长大还不知道,不必惊慌。”
语气中透出的凉意,令人心惊。
康郡王世子妃心里暗叹一声。世子当然不介意,他是男子在外当差,和小冯氏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她却是天天都在内宅,日日都和小冯氏打交道。一想到时时要对着生了儿子腰杆挺直的小冯氏,心里别提多憋闷。
孩子生都生出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益处。还得操持明日的洗三礼。
夫妻两个正低声说着话,一个小厮快步走进来,低声禀报:“启禀世子,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送了一封信来,说一定请世子亲启。”
门房管事收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倒也卖力,特意打发了一个最伶俐的小厮来送信。康郡王是宗人府宗令,平日投拜贴送礼的人如过江之卿。
这封信送的有些蹊跷,康郡王世子也没怎么当回事,接了信,随手拆开。
信封里是一张普通的白色信笺,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康郡王世子目光随意一掠,然后瞳孔剧震,猛地将信塞回信封里。
世子妃一惊:“世子,出什么事了?”
康郡王世子深呼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我有些事去办。”
世子妃还想再追问,就见丈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奇怪!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康郡王世子妃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也罢,想不通就不想了。世子妃很快打起精神,叫了几个管事进来,吩咐明日洗三礼的事。
康郡王世子快步走到康郡王书房外。离的老远,就停下了脚步。
无凭无据,只一封信,康郡王能信吗?
如果信上所言是真的,倒不如先命人去田庄,将信封上提到的那个人带回郡王府。是与不是,滴血验亲一验便知。
康郡王世子打定主意,立刻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后,叫来几个亲卫。
这几个亲卫,都是康郡王世子的心腹,领命后悄然出府,一路策马飞驰,直至天黑,才到了京城外的田庄。
“我们奉郡王妃娘娘之命,来接邢管事。让他立刻出来。”
这里是小冯氏的陪嫁庄子。邢管事是小冯氏的陪房管事,今年三十有二,生的皮肤白皙面容英俊。
邢管事原本在王府外院当差,不知怎么惹恼了主子,自去年就被打发到这里管田庄。更奇怪的是,邢管事也没什么沮丧颓唐,每日在田地里转悠,半点不急。
听闻小冯氏命人来接自己,邢管事心头火热,大步到了门口。
见到亲卫的刹那。邢管事面色陡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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