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揭开铠甲,解开上衣,胸前露出了数个伤疤,在场的三人无不动容。
“而那个张允,打仗的时候没有看到他,现在胜利了却独揽战功,克扣军饷,连战死兄弟们的抚恤金都贪墨,文长啊,你说岂有此理啊。”
文聘指着自己的伤疤,十分激动。
“仲业将军威武!”
魏延、霍峻、傅肜三人同时向文聘拱手作揖。
“张允小人有机会我定会收拾他。”
魏延气愤地说道。
兵士已将酒肉端上来了,四人边吃边聊,魏延虽有伤在身,但是酒逢知己,还是跟着喝了起来,这毕竟不是后世的高度白酒。
”北方曹操袁绍正在大战,无论谁胜都会出兵南下,江东孙家和刘州牧又有杀父之仇,对江夏也是虎视眈眈,荆南刚刚经历大战,民生凋敝,荆州四战之地,危机重重,而我们的州牧大人却轻信重用蔡瑁、张允无能之辈,军中怨声载道,荆州危机四伏啊。”
文聘满嘴酒气低声说道。
“仲业好见识啊,荆州北交司隶和豫州,南接交州,东临扬州,西毗益州,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并且土壤肥沃,能养兵数十万,荆州地势一马平川,易守难攻,是军事上的最重要的要塞,无论是曹操、袁绍还是孙权,都欲占荆州为己有。”
魏延点头低声附和道。
“可是刘荆州守成有余,进取不足,重用张允、蔡瑁之辈,荆州迟早要葬送在这几人之手。”
文聘显得很激动,霍峻和傅肜都睁大眼睛看着文聘。
“仲业慎言,军营重地,谨防隔墙有耳。”
魏延提醒道。
“今日见到文长和二位兄弟,敞开心扉,一吐心中不快,还请诸位见谅。”
文聘意识到自己失态。
“仲业性情中人,刚毅果敢,我等佩服。”
魏延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文长啊,你这次立下大功,州牧肯定会封赏你,你升官了记得提携我文某人啊,我不想在张允的手下干了。”
酒过三巡,文聘又开始掏心窝子了。
“对,还有我,魏哥,我傅肜也要跟你干。”
傅肜附和道。
“大哥,还有我。”
霍峻也不甘落后。
“我今天得罪了张允,还有蔡中蔡和兄弟,张允、蔡瑁、蔡夫人随便一个在州牧大人面前告我一刁状,还能不能在军中混下都难说。”
魏延冷笑。
“州牧大人几天前就在军中和全州宣扬了你的英勇事迹,他又十分爱惜羽毛,不可能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文聘严肃地看着魏延。
“是啊,魏哥,军中都传遍了。”
傅肜又给大家倒满了酒。
“今天畅饮真是痛快,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魏延豪气地又干了一碗。
“好,我们同饮此杯。”
文聘提议道,霍峻和傅肜也跟着一饮而尽。
男人若饮酒,四海皆兄弟,就在这欢快的气氛中,四个人喝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