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母忌恨,而荆州当权派又是继母的人,他急需培养自己的班底以在权力的对抗中得以生存。
不然也不会屈身来拜访一位小小的百夫长,但是魏延想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也要依靠刘琦的正统地位。
“感谢公子,我魏延从今往后愿为大公子效力。”
魏延赶紧表态道,目前的局势他也只能韬光养晦。
“好啊,文长,那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我定不会亏待你。”
刘琦赶紧许诺。
“公子,你明天切不可顶撞刘州牧,任何事情都应以州牧大人的意见为主,不要惹其不悦。”
魏延建议道。
“文长放心,我自有分寸。”
刘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对了公子,刘磐将军为啥被调去长沙了?”
魏延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父亲刚开始和我商议的人选是张允,但是蔡瑁不同意,建议刘磐去,说是磐兄为人骁勇,能震慑江东和荆南四郡,更有母亲也提议让磐兄多去建功,长我刘家威风。”
刘琦说到刘磐南调就皱起了眉头。
“那为何刘磐将军没有带去原先统率的部曲呢?”
魏延注意到了刘琦的细微面部表情,猜到了其中原由。
“蔡瑁说是襄阳空虚,怕南阳、许昌曹军南下,由张允统领磐兄原先部曲防守襄阳。”
刘琦说道。
“蔡瑁的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啊,曹操正在官渡和袁绍对峙,无暇南顾,别说曹军南下,他们还要防着荆州军北上,况且新野、邓县还有王威将军的数万大军。”
魏延很疑惑,他知道刘琦没和他说出全部实情。
“唉,文长啊,你是自己人,我也不瞒着你了。”
刘琦喝了口茶。
“磐兄与我交好,又掌握兵权,蔡家怕我实力增长,故而削弱了磐兄的兵权。而张允在军中的那些破事之前就被磐兄向父亲告发过,所以他们沆瀣一气逼走了磐兄。”
刘琦道出了实情。
魏延心惊,这里果然有阴谋,权力的斗争可怕呀。
“公子,既然如此,那明天州牧府议事不管给我什么封赏,请公子不要为在下说话,一切仅凭州牧圣心独裁。”
魏延想到了之前的事有些不妥,赶紧说道。
“这是为啥?”刘琦问道。
“如果公子出来为我说话,那蔡家必然对我有所针对,我将和刘磐将军一样,成为众矢之的。公子只能背后帮我,我也只能算是公子的一颗暗棋,表面上我是中立的,背后为您效力。”
魏延陈述厉害,以安刘琦之心。
“文长不但有勇,更有谋略,有文长助我大事必成。”
刘琦早就想到了这点,如果魏延不同意投效,那明天一定为魏延说话,让其被蔡瑁和张允压制,无法成为蔡家的鹰犬。
如若魏延同意投效,那正如魏延刚刚所说,不会为魏延说话,引其为暗中助力。
之前一切都是试探,看魏延的态度和反应,没想到眼前这个魁梧的武将竟然还有如此的心机和城府,刘琦很满意。
“公子过奖了。”
魏延还以为刘琦没有想到这点。
两人聊的很投机,快到正午魏延才把刘琦送上了魏宅门口的马车上。
刘琦很高兴,他到访的目的达到了,魏延更是兴奋,他搭上了刘琦这条船,这是他的第一步,尽管有很大风险,但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多。
历史上的刘琦给魏延的感觉就是懦弱无能之辈,曹操南下后,刘琮在蔡瑁、蒯越的建议下投降曹操。
此时的刘琦立足江夏,担任江夏太守,手握数万精兵,但军权却被在曹操追赶下狼狈逃至江夏的刘备、诸葛亮夺取,后来成为一个傀儡,不久以后便病逝。
此时的刘琦并非一个软弱的人,他也不甘居于他人之下,有野心有抱负。
刘琮这时才七八岁,刘表也还不老,蔡家还没有到为刘琮争夺继承而丧心病狂的地步。
刘琦在朝堂之上不乏支持者,他出身汉朝宗室,是刘表的嫡长子,在那个嫡长子继承制的东汉末年,“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传统士族是支持刘琦的。
刘琦也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军中实力,刘磐是其族兄,又是猛将,天然的血缘关系,让这两个兄弟走到一起,但这两个年轻人哪是蔡家这个有着千年底蕴的世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