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死状最惨的那个一家之主的男人,他眼珠空洞洞的,像是黑暗的深渊一般,没有情感和生机。
他干枯僵硬的双手呈相握状紧紧攥在胸前,手心有割裂的痕迹,应该是用手握住了刀身,然后被割裂的。
他应当是死前同凶手博弈了一番,最终还是被一刀穿心而死,死前似乎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最后甚至死不瞑目。
他的老婆和孩子倒是死的痛快一些,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
马奇愤愤地开口,“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连别人媳妇和孩子都要杀,这也太残忍了。”
燕玄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攻下止邑城时间也不短了,为何先前什么事都没有,偏偏今日便出事了。
凶杀案,还不止一两件,且地点和时间都没有什么关联,这个凶手跑这么远来作案,他定是认识他们。
“要不要叫周围的邻居们过来问问话?”
燕玄烨摇摇头:“不必,如今天色已晚,不适合再去找邻居来认人,恐惊吓得左邻右舍不得安眠。”
“马奇。”
“先叫县丞和主簿将户籍册子带过来,查清楚他们的个人信息,他们好歹也是止邑城的父母官,这时候不在不合适。”
“再让仵作来验尸吧,孤看他身上的伤口倒是同之前那两人的一样。”
马奇点了点头:“是。”
燕玄烨等人找了间空屋子休整了片刻,没待多久,县丞和主簿便带着止邑城百姓的户籍册子本来了。
见了气质深沉的燕玄烨,县丞和主簿不免显得有些紧张,“问燕王殿下安,这是止邑城百姓的户籍册子。”
“遇害的这几户人员我已经查过了,伤口处有铜镜碎片的那个男人,名叫赵广,年二十九,不务正业,常常以赌博和抢劫为生,因其还未娶妻,所以也常有嫖娼和欺辱良家女子之事。”
燕玄烨冷冷地暼向他,“既有诸多污点,为何不将其收监关押?”
县丞支支吾吾地:“这……这。”
燕玄烨瞧他那样子便知晓,他定是收了不少这人的好处,包庇了那赵广。
燕玄烨冷笑了一声:“其他人呢?继续说。”
“另一男子名刘澄,同赵广是一路性子的人,且他们二人是熟识,常常相邀一起喝酒赌钱,没钱了便在街上抢劫。”
“只是有一点不同,刘澄曾经投过军,在军中混过两年日子,后来不知怎的,似乎是犯了事,又被赶了出来。刘澄出来以后,就开始同赵广鬼混,二人很是投契。”
燕玄烨:“投军?可是在陆唤麾下?”
县丞想了一会儿,又道,“好像是,刘澄被赶出来以后,后来又因辱骂陆唤同他的生母,被当时的陆唤将军以军法处置过一次。”
“后来赵广同刘澄交好,因听闻了刘澄被军中赶出来又被陆唤用军法处置的事情,经常喝得醉醺醺时辱骂当时的陆唤同他生母,刘澄见此便更加视他为知己好友。”
县丞将三人的生平和经历大致说了说,燕玄烨敛眸,脸色却愈发沉了起来
这三人,竟多多少少都有得罪过陆唤,还冒犯过陆唤早亡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