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茯苓,竟然是独孤绝手下的人,是独孤绝救了她。这么说来,她此刻身处的就是先前她住的房间,难怪她会觉得熟悉……慕心雅整个人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她竟然又遇着了独孤绝,又回到了这个如噩梦般的地方,怎么会这样?她原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
玉茯苓瞅见慕心雅脸上显而易见的惊恐,顿时心生不解,柔声道:“心雅姐姐,你怎么了?”
“独孤绝呢?他在哪里?”慕心雅问道,声音有些局促。
往日她有危险时救她的人都是方云廷,这次怎么这般巧成了独孤绝?
难道,难道那个黑痣男子是独孤绝派去的?
经历上次惨痛的教训,她实在做不到完完全全相信他了。
“心雅姐姐先别着急”,玉茯苓会错了意,以为慕心雅是太迫切的想看见王上:“王上为了救心雅姐姐受了伤,好像还挺严重,心雅姐姐要体谅体谅王上。”
他受伤了?慕心雅眼神暗了暗,咬住下唇。
他应该不会为了让她相信,故意弄伤自己吧……看来真的是他救了自己,是她误会他了。
“我身上的衣服?”迟疑一瞬,慕心雅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衫紫裙,秀丽雅致,但不是先前方云廷给她的那身衣裳。
“哦,这也是王上命我替心雅姐姐换上的。”
“……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
玉茯苓扶着慕心雅慢走在林荫径上,慕心雅坚持要去找王上,她实在执拗不过。两人走了一会功夫,玉茯苓停在一间书房的几米开外,道:“心雅姐姐,王上应该就在里面。”
慕心雅望着面前的地方晃了晃神,这里给她的感觉同样好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一想她的头就好痛。她这是怎么了?
“茯苓,我一个人去就好。”收回思绪,长长呼一口气,丢下这句话向书房走去。
“咳咳咳咳……”有些急促的咳嗽声从房里传来,慕心雅轻轻叩了几声门,未等房里的人应声,她就推门径自走了进去。
幽幽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斑驳的阳光透过雕花窗射入,屋角处依旧是那方古琴,一幕幕零零散散的回忆填满她的脑海。
那时娟好静秀,脸上却有着巴掌印的她,那时自信满满地捧着药碗的她,那时耍小心思给他弹琴拿蜜饯哄他吃药的她,那个把手放在他的大手上的她……想起往昔,慕心雅鼻子一酸,连带着红了眼眶。
独孤绝端坐在方形坐褥上,烟青色的长袍松松垮垮,盯着她看的双眸依旧淡如琉璃,只是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庞似是因为咳嗽有些泛红。
慕心雅不知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他,局促地垂首敛眸,独孤绝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开口,一时房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几日不见,重逢之时竟是这样的局面。这一切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伤好些了吗?”半晌过后,独孤绝终是打破了这沉默,不同以往好听的清越,他的嗓音隐约有几分沙哑。
慕心雅轻轻“嗯”了一声,徐徐向前走近几步。不过她依然站着,独孤绝并没有叫她坐下,反而执起矮桌上的白玉酒壶,壶身倾斜,清冽的美酒缓缓泻入白玉酒杯中。
没有失忆……他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落寞。
“别喝酒了!”慕心雅皱皱眉,箭步上前弯下身就夺过酒杯,不料这一弯身的动作过大弄疼了她的伤口,让她痛得直不起腰来。
而下一刻,她整个人被轻柔地拉入一个怀抱,独孤绝一手搂住她的腰肢,让她靠在他身上好不牵动伤口,随即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缓解她的痛。发觉自己身处他的怀里,慕心雅身体一僵,但伤口的痛让她无力去推开他,只能任由他抱着,同时双臂不由自主攀上他的,口中倒吸着凉气。
他的怀抱,还是像以往那样又冰又凉。
过了一会,独孤绝松开了她,“还疼吗?”他抬起袖袍温柔地替她擦干脸上的汗水。
慕心雅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而独孤绝的手又一次环住她的腰,他抱着她在坐褥上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这个样子算什么?她要怎么去面对方云廷。
慕心雅抬起首,泪眼朦胧地恨声道:“独孤绝,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不恨你了吗?我不需要你救!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意思?我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一句话没说完,唇就被死死堵住,独孤绝的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触碰到她的脸,薄薄的红唇覆上她的唇。
慕心雅惊得不能自已,泪珠簌簌落了下来,但独孤绝并没有像那次夜里那样,唇就只是静静地贴着她的,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他缓缓闭上寒星般的双眸,似是不想看见她的泪,还有她眼底那浓浓的恨意。
待他离开她的唇,慕心雅伏到他胸膛嘤嘤哭泣,柔弱的双肩不住地抽动,她用拳头捶打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独孤绝叹了口气,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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