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柳如熙苦笑,红唇轻启,“我的肚子不会大起来,因为我根本没打算生下这个孩子。我已经命莲瑶准备好滑胎药,等过几日,我会亲手送这个孩子上路。”
“什么?”赫连心雅错愕不已,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雅娴静的柳如熙会说出这种话,更没想到她心狠到可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难道就因为这孩子是元忻的种吗?
如此一来,她不肯见太医,面色如此苍白憔悴,其中缘由,倒都可以解释清楚。
柳如熙点头,苦涩地垂下眼帘,“没错,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给他生养孩子,而且——”她顿了顿,嗓音包含浓浓的哭腔,“我的出身你不是不知道,就算生下来这孩子是皇家的血脉,他的娘亲是个曾经混迹烟花柳巷的人。日后在宫里,他只会饱受冷眼和非议。”这种痛苦她受得够多了,怎么可以还叫她的孩子和她一样可悲。
与其这样,她宁愿,不把他生下来。
但这种痛苦哪里是赫连心雅能体会的,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她还从没遭受过流言蜚语的攻击。在绝情谷,她是人人尊敬的赫连公主,在大名后宫同样贵为瑾妃娘娘。
看着柳如熙决绝的模样,她无奈地叹口气,“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毕竟,他是你的亲生孩子。至于你所顾虑的那些杂言碎语,只要你肯生下孩子,我定当全力保你们母子。”
“我说的全都出自肺腑,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临走之前,她还是走到她床前,本想拉住她的手,终是作罢。看了看她朦胧的泪眼,赫连心雅摇摇头,拂袖转身离去。
踏出落月阁,幽香的菊花刺痛她的双眸,回眸忽然瞥见跟出来的莲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跟在你家娘娘身边多久了?”
听见她的问话,莲瑶先是一惊,想了想后赶紧回答道:“莲瑶是自宫外随熙娘娘进宫来的,已有六七个年头了。”
六七年,那该是个忠仆了,赫连心雅眼波微动,沉下声音,“什么时候你家娘娘要服那个药,先来华清宫知会本宫一声,听见了吗?”
莲瑶心里吃惊更甚,张大嘴半天没应声,赫连心雅冷眼扫了扫她,转过身,径自朝落月阁外走去。
回到华清宫后,只见墨兰正面色焦急地守在外面,殿门紧闭,她则来来回回地踱步。直到见到她们二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她才长长松口气,快步迎了上去,“娘娘,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
“独孤王……已经等候娘娘多时。”她说着将目光转向紧闭的殿门。
是他来了!
赫连心雅疲惫的内心顿时舒缓很多,连杯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赶紧踏上石阶。墨兰和乐菱自然知趣地守在门外,不去打扰他们二位。
推开门,半个时辰后。
当她被脱光光躺在床上,抱着身上某人的脊背时,赫连心雅觉得她的心脏都快不能承受了。室内的温度不断地升高,明明前一刻她还在忧心忡忡,现在居然,大白天的做这种事!
想到这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独孤绝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爱怜地来回抚摸,听见她压抑的娇chun后,眸色加深。过了很久,在她身体内释放以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但高大的身躯依然压在她身上。
赫连心雅连连喘了几口气,伸出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好在两个人之间能稍微有点距离,留给她喘息的余地。
“你专程进宫,不会就是来找我做这个的吧?”头脑渐渐恢复清醒,她没好气地问,但绯红的脸色衬得她感觉像是在娇嗔。
“这个是哪个?”头顶上紧接着响起某人戏谑的声音。
还能是哪个?当然就是和他床——赫连心雅猛然醒悟过来,他这摆明是在tiao戏她,不由得狠狠捏了把他的qian胸坚挺的肌肉。
独孤绝勾唇一笑,幽深的黑眸漆如寒潭。抱紧她的腰,凉薄的唇在她颈间不深不浅地啄吻,他的确很迷恋她的身体,这回进宫来也就是为了一饱相思之情。
毕竟,大漠王可是不会委屈自己的需求。
感受着他的吻,赫连心雅的肌肤一阵战栗,当他揉捏她的柔软时,她更是浑身发麻。余光瞥见他丝绸般的黑发,她抬起手,手指插jin他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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