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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何跟御暄说那是要送给他母妃的?”他瞅着她,心头其实早猜出缘由,只是他想听她亲口说,看看是否与他猜测符合。
“那花得先风干,风干前那朵朵金黄鲜花很美的,不把它当礼物送人多可惜,既然小王爷那么希望它是王爷你送给巳故王妃的礼,那就顺他意,如此不是皆大欢喜的美事?”
瞧她说得一脸开心,没半点娇情,他明白这是她的肺腑之言,他不禁凝望她,黑眸中有股情意在流转。
她确实是直心为御暄好,不但画了玉狐的图像,让御暄开心好多天,连他只顾着为她收购望日莲花,一时忽略了御暄可能会有的感受,她都能随机应变哄御暄开心。
她机伶聪慧,又有一颗善良的心,让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心头莫名悸动着,看着她略带疑惑探究的神情,他突觉不自在,目光顿转至别处,视线落至地上几个纸团,他纳闷的问:“那些是怎么了?”
“哦,那个啊。”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几团纸,她忍不住抱怨起来。“就是我握毛笔的力道拿捏不好,线常糊成一团,就只好重来。”她嘟嘟嚷嚷的说:“如果有铅笔和图画纸那就好了。”
虽意外她连笔都忘了怎么拿,但想到她的种种奇特举止,他又释然,不过
“铅笔和图画纸,那是什么东西?”他蹙眉间。
“就画图的基本工具”对上他不解的眼神,她一怔,糟,这时代大概没这两样东西,她手轻压额际,佯装头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话”太医说失忆的人会语无伦次,最好是会。她想,可能太医也没遇过真正失忆的人,只是看了医书,自己融会贯通一番,再夸大说一些病症,唬得他一愣一楞的,教他信以为真。
不过这样也好,她日后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便有正当理由可以解释,而他应该也能理解。
这不,他马上点了头,做出理解的表情。
见她脸色有点虚弱疲惫,他忙不迭起身告辞“夜深了,我不打搅你,你早点歇息。”
“王爷,请慢走。”她起身,欠身施礼恭送,这难不倒她,古装剧她也看过不少。
头微低,定住姿势,过了一会,她挺直身下意识往前看去,赫然发现他还杵在原地,直瞅着她看。
“王、王爷?”她羞赧地喊了声。
被她娇柔优美的姿态给迷住的御风扬,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呃,你,早、早点歇息。”说完,他一脸尴尬的转身就走。
她愣了一下,想到他离去前略微慌张的表情,不由得掩嘴轻笑,这摄政王,敢情是被瓶湘云美丽的外貌给迷住了!
步至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的美丽面貌和姣美身段,连她看了都为之赞叹,这瓶湘云真的是才貌兼备的古典美女一枚。她在现代只能算中等美女,来到古代却扶摇直上晋升一级,成了大美女。
这趟穿越她不但摇身变成为正妹,还有个型男王爷当老公,想来,是赚到了,且是赚翻了!
对着铜镜,她忍不住再摆出一次方才恭送他的姿态——“王爷,请慢走!”对上铜镜中那柔美的眼神,连她看了都心醉,莫怪摄政王会看得发呆出神
嘴角缓缓扬起,他那慌乱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小王爷,你不好好坐着一直乱动,我怎么帮你作画!”
坐在凉亭内的石桌前,面对一个坐不到两分钟就一下要玩球,一下要抓蜻蜓、蝴蝶的小霸,古佩瑜觉得自己页是自讨苦吃,她就依他的原意,再画一张玉狐的画像给他就好,何必自作聪明,主动提议帮他和玉狐画一幅图。
画玉狐容易,画它的小主人可难了,他非但不乖乖坐好,老拿背影对她,还时不时心急地跑过来看她画好没,常一个不注意便推到她握笔的手,下场就是——宣纸糊墨,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