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姐的安危着想,你可得好好看看屋子里的每处角落,切不能马虎!”不等墨凌齐和赵青云开口,赵沁儿便抢先一步说道。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让赵锦熙身败名裂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等找出了墨凌云,皇帝肯定会把心思落在如何惩治赵锦熙上面,哪里有闲暇治她的僭越之罪。
赵锦熙见她上赶着给自己制造麻烦,唇角上扬道:“二妹真是有心了,今日若是不让二妹搜屋子,你怕是寝食难安。既如此,就麻烦二妹仔细搜查,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说罢,赵锦熙将手搭在夏枝的手上,强撑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给对方让了道。
与其双方僵持不下,倒不如让对方搜个仔细,省得看着碍眼。她现在浑身无力,要不是有夏枝搀扶着,早就站不稳脚跟了。
“长姐何必如此,你的屋子为何会出现带血的东西,跟我们说明白不就行了,省得让众人无端猜疑。”
赵沁儿见莲儿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个人影,只好改变策略,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块带血的东西上面。
“二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们小姐。”
不等赵锦熙说话,春桃立马轻声道。
赵沁儿听罢,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瞥了她一眼。
“原本奴婢不想说出实情,谁知二小姐如此逼问小姐,奴婢再想瞒着,怕是要冤死我家小姐。
这带血的纱布是小姐的,小姐怕公爷知晓她受伤心生难过,所以才让夏枝藏起来。”春桃连忙解释道。
众人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赵大小姐问什么会受伤,莫不是真的进了刺客?那她为何要隐瞒呢?
赵沁儿闻言,一把推开春桃,大声呵斥道:“若是长姐受伤,她为何要瞒着我们?长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婢女却在这里胡说八道,莫不是你想包庇刺客!”
她的语气咄咄逼人,说什么也不想让赵锦熙脱身,即便找不到墨凌云,也要让这主仆三人跟刺客沾上关系,让皇帝对她们生出怀疑的种子。
春桃听罢,走向赵锦熙身边,一把拉过她的手腕,解开了上面的布条,露出一条醒目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赵青云见状,很是紧张道:“熙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赵锦熙做出解释,赵沁儿又抢先开口道:“长姐若是早早说清楚,也不会让我们妄加猜疑,如今你又出来说长姐受了伤,不知长姐这伤是从何而来?
看这伤口的深浅,莫不是刺客所伤,可是她为何要包庇刺客呢?”
不管赵锦熙这伤是从何而来,横竖都是说不清楚了。
春桃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两眼微红哽咽道:“奴婢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碰巧有一条毒蛇,小姐为了救奴婢,不慎被毒蛇咬伤。她也是怕公爷怪罪,才刻意隐瞒的。
为了能尽快逼出毒血,小姐就划开了手腕流出毒血,这才转危为安,若不是小姐救下奴婢,也不会闹出这个天大的误会。”
“事已至此,我也不瞒着爹爹了。春桃和夏枝是娘亲留给我的丫头,我待她们如亲人一般,她们若是有危险,我不会坐视不理。
还请爹爹不要责怪春桃,这件事是我让她隐瞒的,造成这个局面,也是我的责任。”赵锦熙深吸了一口气,站定到赵青云面前。
赵沁儿双手紧握,她倒是小瞧了赵锦熙的本事,真是生了一口伶牙俐齿。
“二妹一进屋子看似关心我这个长姐的安危,实则是千方百计的污蔑我藏了刺客。适才皇上和爹爹都还未发一言,你倒是有些迫不及待,让身边的贴身丫环莲儿搜查我的屋子。
从头到尾,我都不曾看到二妹对我的关切,像是认定了刺客就在我这里似的,那么多人都没瞧见刺客,就你身边的人看见了,这未免太巧合了些。”赵锦熙一脸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意味深长。
众人闻言,回想起赵沁儿的表现,还真如赵锦熙所说的那样。他们之所以对刺客的事情这么关心,说到底还是赵沁儿主仆带动的。
在场那么多双眼睛,偏偏就赵沁儿身边的丫头看见了刺客,难不成那些御林军都是摆设?如此说来,不得不怀疑这对主仆的用心了。
“我划伤手腕,也是为了尽快逼出毒血,不想让爹爹担心,不想麻烦御医,是以才想出这个法子。
此时又无端闹出什么刺客,二妹又非要说刺客藏身于此,所以我才隐瞒了血布的事情。”
说罢,她抬头看着赵青云,眸子里泛着泪花,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皇上,小女自幼失去娘亲的疼爱,对亡妻留给她的两个丫头很是爱护。她也是怕我知晓此事,会重重责罚她们,这才没有说实情。
如今闹出这些误会,并非是小女的本意,她不过是想护着这两个丫头,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小女。”
赵青云为人正直宽和,曾经为不少人说过话,在官场上的人缘还不错,他这话倒是让众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