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黑漆漆的山洞中,水珠从岩壁上不断地滑落,滴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发出清越的响声,尽管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洞中却好似被无限的放大一般,再加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让本就阴森恐怖的山洞变得更加的阴冷,仿佛是地狱的入口一般.
"真是个鬼地方!"
凤浅歌暗咒一声,并没有使用言灵让四周都亮起来.
在没有确定这里是否真的危险前,她不能将自己暴露出来.
凤浅歌的脚步很轻,凭借着自己的视力才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稳步前进.
就在刚才,她一进入山洞就发现了周围的异变,她可以确定自己的位置发生了变了,那应该是个阵法,还是个传送阵.
被传送到某一个地方后,她在原地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依旧没有等到凤域后,便开始独自行动.
这个山洞只有一条路,不是前进就是后退,凤浅歌只得选择了前进的那一条.一路走到倒也顺畅,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眼看着前面离前面的光源越来越近,凤浅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踏踏."
周围寂静的可怕,除了滴水声之外,就只听到她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什么?"
待走到光远处,凤浅歌怔怔的望着眼前,竟然惊讶地无法说出话来.
那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石桌,石桌旁放着两张石凳.而在石凳上赫然做了两具白骨,两句白骨深深地衣服已经被风化消失不见,露出森白的骨头,看起来有些诡异.
凤浅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具白骨,其中一具看上去应该是男人的骨头,相对较大一些,儿另一具则是女人的.
明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他们就那么自然的坐在石凳上,竟然没有一丝不自然的感觉.
"他们是谁?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儿?"
凤浅歌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就将脚步移向那一具女人的骸骨.
刚刚接近,凤浅歌就感受到一股强大而又冰冷的气息从那具骸骨中散发出来,像是一阵阴风席卷了整个天地,在凤浅歌的耳边甚至听到了无数的鬼厉的惨叫.
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似恐惧,似害怕,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刻也打着战栗,使她宛如置身于真正的地狱一般.
"难道是鬼?"一个念头在凤浅歌脑海中浮现,马上又被反驳:"这世上哪有鬼,即使有,未必敢出现在我面前."
想到这,凤浅歌凤眸微眯,猛然运转起身上的灵力,一层白蒙蒙的光晕从她的身上散发,一股温暖的圣洁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区,瞬间就把肆虐在凤浅歌周围的邪恶的力量冲得支离破碎,把她从地狱的深渊再次带回到了现实.
"好险,差点就被困住了!"
察觉到自己已经能够行动了,凤浅歌用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刚才的一切宛若梦境一样,让她觉得好似经历了地狱,又进入了天堂,最后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围棋?还是一局残局,竟然还有这样的棋局!"
目光扫向石桌上的棋局,凤浅歌呢喃道.
只见木质的棋盘上没有一丝的灰尘,棋盘上每一颗白子散发点点的白光,而每一颗黑子却发出了黑光,无数的棋子就像是漫天的繁星,在棋盘上绘制出了一幅星图.
看着棋子被自己身上的灵力孕养,竟然散发出莹莹的白光,凤浅歌心中有些疑惑.
盯着棋盘看了好久,饶是精通棋艺的她也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走.
棋盘之上,白子与黑子彼此争夺着棋盘上的每一寸地方,有些地方白子占据了主导,有些地方黑棋却占据了主动,整个棋盘就像是那两具骸骨的战场,是彼此力量和智慧的交锋,棋盘上的棋子就是各自的士兵,在这小小的石桌上拼杀,互不相让,惨烈异常.
"这里不行,那里也不行!果然是残局!"
又过了片刻,凤浅歌实在想不出办法,目光就从棋盘上移了回来.
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这张石桌已经是整个山洞的终点,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叹了口气,正欲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凤浅歌着实吓了一跳.
"喵~~~"主人,主人,终于找到你了!
白大人竟然抛下了影三,偷偷跟着凤浅歌潜了进来.
此时的白大人有些狼狈,依旧是那小小的猫身,只是平时被它养护很好的白毛已经脏的厉害,耳朵也耷拉着,看起来十分疲倦.
"发生了什么事?"从未见到这样的白大人,凤浅歌担忧的问道.
"喵喵喵~~~"主人,刚才我跟着你进来,却发现你已经不见了,后来我就在山洞中乱走,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不过凭借我的聪明才智还是避过了,这才活着来到主人的面前.
看着凤浅歌微微侧身避过自己的飞扑,白大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叫声中也充满了委屈.
.[,!]
凤浅歌压根就不懂它在说什么,不过它要表达的情绪倒是成功的领会到了.
"喵喵喵~~~"主人,你不关心我!
白大人越想越委屈,甚至还拿出一直爪子抹着自己的眼角.
"说人话!"
凉凉的三个字从凤浅歌的薄唇中吐出,白大人知道凤浅歌生气了.
"喵."白大人似乎是装猫装多了,老是忘记自己说的话别人压根就听不懂,不过看到凤浅歌的不耐烦,它还是狗腿的改了过来:"主人,凤域被人抓走了!"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白大人直接忽略了自己的委屈.
"你确定?"凤浅歌追问道.
闻言,白大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比他先进来,因为主人忽然消失,我就一阵乱闯,那时候凤域刚好进来,只是."
说起凤域被抓的经历,白大人有些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凤浅歌追问.
"只是他一进来就被一个紫衣的女子抓了起来,那个紫衣女子好厉害,她好像也会灵力,而且她的灵力是寒属性的,一下子就把凤域也冻住了,凤域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紫衣女子?是谁?"
几个关键词,凤浅歌马上就捕捉到了,此时那截紫色的衣袖依旧在凤浅歌的手中.
看着凤浅歌的目光看着手中的衣袖,白大人再次点头:"就是她,这衣袖的主人,我记得她身上的味道!"
"快,带我去!"
这件事关于到凤域的安危,虽然凤浅歌不知道紫衣女子是敌是友,但是在处理凤域这件事上,凤浅歌还是捕捉到了一丝的不友好.
"不行!"白大人摇头,难得的这么决绝.
"连你也感受不到她的气息?"白大人的拒绝让凤浅歌以为是它也找不到,想到这凤浅歌凝眉,有些担忧.
"不是,我能感受到,只是.只是.需要下棋!"白大人扭扭捏捏的说完一句话.
闻言,凤浅歌的目光猛然转向身后的棋盘,玉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棋盘道:"你是说,只有下棋才能找到那个女子?"
凤浅歌有谐疑白大人说的话,倒不是凤浅歌不信任它,只是这样的理由是在有些牵强.
"主人,没错的,我的传承记忆中就是这样!"
似乎看出了凤浅歌的想法,白大人慌忙解释道.
传承记忆?
涉及到这种层面,凤浅歌总是本能的避开,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问了白大人也未必会说.
"我的记忆中就有这样一个地方,只要下对了棋就可以进去!"
见凤浅歌敛眉不语,白大人补充道.
"我知道了!"
沉吟一声,凤浅歌不再说话,目光再次看向棋盘,想来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浅歌依旧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的耐性就到达了底线,索性就随手拾起一枚白棋点在了棋盘之上.
"啪嗒!"
随着一声脆响,棋子落在期盼之上.
凤浅歌刚刚准备缩手,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吸力忽然出现在了棋局上,那样的拉力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拉扯着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进棋局当中,让人无法抗拒.
本能的凤浅歌便运气身上的灵力反抗.只是自己的力量一接触那股拉力,就跟泥牛入海一般,不仅没有稳住自己的身形,反而越来越不济.
"主人,小心!"
见状,白大人后脚一蹬,纵身一跃,一头扑进凤浅歌的怀中.浑身的毛发一凛,它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凤浅歌去哪儿,它都要跟着,保护她.
感受到白大人温软的身体,凤浅歌的心底不由一安.
这一刻,她知道在即并不是一个人,而且眼前的吸扯力未必会伤害自己,想到这,凤浅歌停下了受伤的动作闭上了眼,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鼻尖传来,凤浅歌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便是沧海桑田,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山洞不见了,棋局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乱葬岗一样的存在.
在凤浅歌的身前有一个小小的土坡,土坡之上尸体犹如杂草一般躺满了整片土地,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彼此交错地躺在一起.身上竟然不断流出鲜血,鼓鼓的鲜血宛如夕阳的红色,流淌在这片尸海下,汇聚成无数的血流,不断地向四周蔓延.这就是凤浅歌现在所在的世界,残冷,血腥,到处充斥着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
凤浅歌的意识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已经反映了出来,胃部一阵地涌动,跟着就大口大口地呕吐出来,直到她的胃部被彻底地掏空,实在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才停止下来,这时的身体好像虚脱了似的,弯弯扭扭的,好在她的身旁白大人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立马变化成了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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