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庄是个傻子,是我大哥。
大哥从小就傻,憨憨的样,除了傻笑,大哥一生只会放羊,大哥每天赶着家里的五只羊,上山下沟,一直到23岁,23岁那年村主任来到大哥家,坐在大哥家的那把唯一的躺椅上,嘴上叼着根旱烟卷:“东庄啊,大了,伯给你相了个女人,是县城南边的。”大哥站在旁边憨憨的笑着。
那年立春的一天,村里叫了一辆拖拉机为大哥迎娶了大哥的媳妇,我的嫂子。
嫂子皮肤白净,一双大而黑的眼睛,乌黑的头发扎了一个麻花辫子,而这些优良的品貌却掩盖不了嫂子唯一的缺点——哑巴。
大哥跟嫂子同房的那天,大哥就吓跑了,大哥睡在西瓜地里的瓜棚里。
大哥说嫂子长的和他不一样,很吓人。
村里就有劝大哥,媳妇都长的那样,你睡一晚上就不怕了。大哥缩手缩脚的就睡去了。
日子过的就像大哥憨憨的笑一样,很充实,屈指一算,嫂子到大哥家已经六个月了,六个月后后的几天里,嫂子就给大哥生了个女儿,我的侄女。
大哥抱着孩子,憨憨的笑着。
嫂子虽然六个月就为大哥生了个孩子,但没有任何人指出这个不太现实的问题,只因大哥是个傻子。
村里从大哥娶了嫂子就为大哥分了五亩地,大哥种不了,只有嫂子忙里忙外,大哥每天换放着羊,赶出赶回,憨憨的笑着。
春夏秋冬反复的过了几个来回,大哥家的日被嫂子操持的有些像样了,这时村里就有些动歪脑筋的人挑唆大哥:“你那婊子媳妇能为你六个月生个娃,你傻小子够厉害的啊”起初大哥以为大伙都夸奖自己呢,憨憨的笑着,后来,可能是大家说的多了,大哥渐渐的明白所谓“婊子”“六月”是怎么回事。
自大哥明白过来那些话后,嫂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大哥不知道丢丑,站在田间地头,就拿着赶羊的鞭子追着嫂子:“我让你婊子给我六个月在生个娃。”嫂子只是哇哇的乱叫也不知道叫的是什么。
谁叫她是个婊子呢,谁叫她是个哑巴呢。
雪花纷飞的冬夜,大哥打嫂子的皮带声刺破了天空。
当人们还在酣睡中的时候,银白的雪花上落着一个娇小的弯弯曲曲的脚印,从大哥家的门前一直延伸到山后梁的方向。
嫂子走了,留下不止那娇小的脚印,还有那娇小的侄女。
大哥从嫂子走了后,就变的更呆了,只在村里转悠,碰见可怜他的村民便能吃个馍或一碗面条,而那个六个月出生的侄女常常饿着肚子。
侄女没人好好的管教,十岁的女孩子常常和村里四五岁的小孩在一起打架,玩一种叫狼吃娃娃的游戏。玩不好就打的人家的孩子哭。侄女却爬到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