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万赖俱静。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蹿进一间低矮的茅草房里,一剑挑了熟睡中一名男人的喉咙,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蜷缩在男人怀里的一名小女孩拦腰抱起,转身便走。
小女孩那刚刚撒尿返回来的母亲起夜撒尿回来,从窗户中窥见这一幕,一惊一乍地追了出去。然而,她先天无舌,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女孩看到自己父亲被杀,疯狂地手抓脚踢,大喊大叫,然而,才一开口,喉咙就被一团破布给塞住了。
那个黑影像老鹰叼小鸡一样叼着小女孩径直往高镇长家狂奔。
“谁!”
高扬感知到窗户外一股杀气逼近,马上惊坐而起,同时手掌挥出一股掌风啪一声就把房门打开了。
“便宜你了,她就是你要找的阴时女孩——”
一名黑衣人蒙面人威凛地站立在高扬的房门口,阴冷地说道。语末,只见一道煞白的流光闪过,他手中的匕首飞快地剜出腋下小女孩的一只眼睛。然后,把沾血的匕首连同眼睛和小女孩双双向高扬扔了过来。紧接着,大笑一声,破空而去。
“且慢——”
高扬想要阻止他逃跑,却分身无术,只得跃身上前一手接住血淋淋的眼睛,一手接住惨叫的小女孩,嘴里咬住飞来的血匕首。
“妈——”
小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犹如一记重磅炸弹,马上就惊动了许多人前来一探究竟。
耳只为虚,眼见为实,当大家看见高扬的模样时,全都被惊得目瞪口呆,用手捂住大张的嘴巴,把尖叫声埋葬在火辣辣的喉咙里。
“太残忍了,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子下如此毒手,啧啧!”
“可不是嘛,哎!”
……
“扬儿,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哎!”
镇长高守从人群中挤出来,愤愤地甩了一下衣袖,欲言又止。接着,他飞奔到高扬面前,飞快地出手用万创膏捂出了小女孩血流不止的那只眼睛。
高扬这才吐掉嘴中的匕首,慌忙解释道:“师伯,我——没有——”
恰时,小女孩的母亲也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见因疼痛而昏厥的女儿,以为她遭遇了不测,顿时呼天喊地地哭喊起来。
“娟儿哪,我可怜的娟儿——你这无义的种,你杀了我丈夫,又害了我女儿,不如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小女孩的母亲一屁鼓跌坐在高扬面前,死死抱住他的一只脚,声泪俱下。
人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原来,高扬早已把小女孩的父亲给杀了!
“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梅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心中五味杂阵,早已泪流满面。
“扬哥哥——”
灵儿大叫一声,奔忙到高扬面前,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瞪着他。
“不是我——”
高扬漠然地看着手里血淋淋的眼珠子和地上的血匕首,拼命地摇着头。突然,他的脑海里飞快地闪现过一个人的身影,没错,一定是他处心积虑地裁脏嫁祸于自己,可是,眼下这景形可谓是人脏俱获,百口莫辩呀。
接着,他自忖道:“眼下这情况,只能先救人要紧了……”
于是,他心一横,冷静地对高守说道:“师伯,先救人吧,其他的以后再说,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说完,马上把手中的眼珠子交给了高守。
就在这时,疯狂的母亲从地上抓起血匕首,丝毫不考虑后果,站起来就把它刺向了高扬的胸膛。高扬完全没有防备,眼看匕首就要刺进去。
砰!
就在匕首接触到高扬胸膛的一瞬间,他的身体自觉地散发出一股强大的防御力量,直直地将她给震得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像没有骨肉的泥一样瘫伏在地上,悲愤地瞪着高扬,嘴角渗出一摊鲜血,身体一阵抽搐,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高扬,你真是太过份了!竟然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嬬下手!真是把我们高家的脸都丢尽了!呸!”
人群之中,一名白衣少年,手持金枪直指高扬,威凛地叫骂道。他便是高扬那同父异母的哥哥高峰。
高扬早已猜到先前那黑衣人是他所装扮,于是怒火中烧,粗声回应道:“哼,你不要贼喊捉贼!这——分明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好戏!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这种小把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高峰反唇相市讥道:“啧啧,瞧瞧,大家快瞧瞧,就他这德性!还能给高家带来什么?”
“是呀,这高扬太不像话了!”
“哎,没想到他平时说话办事一直斯文得体,原来竟然也是这样冷血之人!”
……
面对大家的冷叶嘲热讽,高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所幸,这时镇长高守沉闷之声再次响起道:“好啦,好啦,大家都静一静,听我一言!今天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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