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沮丧来。
方才自己就这般跑出来,是不是太过小女儿了些?只是……遇到那种情况,王羡鱼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这一夜王羡鱼辗转反侧,知晓君子是卫衍的冲击生生掩盖了郎君对她示好的举动。
第二日王羡鱼起了个大早,心中却是在忐忑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知阿母他们。若是不说,王羡鱼心中有愧。若是说了……万一君子并不想旁人知晓呢?最后王羡鱼还是将念头压下,事关君子,还是先去问一问当事人罢。
午时左右,虞氏有些困顿去榻上小憩。王羡鱼从虞氏寝屋出来向外院看了好几眼,最后咬咬牙,毅然决然的向客院走去。行至一半王羡鱼似是才想起来未带墨琴,又吩咐婢子桑果去取,桑果躬身一礼,几乎小跑着回去取琴。
支开桑果后,王羡鱼疾步向卫衍院中走后。还未进院,卫衍身影便已然映在王羡鱼眼中。树下如玉君子白衣墨发,背手浅笑而立,似是在候着谁……
王羡鱼虽是带着满腹疑问而来,但此刻也被郎君撩拨的心头一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步伐也重似千金怎么也前进不了。
那边树下翩翩少年见小娘子如此,含笑道:“阿鱼,过来!”郎君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刻意的引诱,王羡鱼只觉得此时脑中轰鸣,突然想起“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的话来。郎君虽并非女郎,然此情此景,王羡鱼也只能想到这句。
王羡鱼垂首慢慢向树下郎君挪去,心中却是突突跳个不停。思考了一夜的话在此刻全然都想不起来。
院中只有二人,见小娘子过来,卫衍毫无避讳的上前牵过王羡鱼的手,柔声问:“阿鱼何故垂头看地?衍相貌丑陋乎?”
王羡鱼摇头,声音低不可闻:“君子相貌无双。”
听到这话郎君一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小娘子的,亲昵无比,轻叹一声:“那日衍还未说完便被杨家小娘子打断了去,阿鱼可是伤心了?”
这话听在王羡鱼耳中,小娘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喜,高兴之余忍不住问:“君子那日是何意?”话问出口,王羡鱼一阵羞意难禁,她这话却是在向君子要个答案了。
卫衍知晓小娘子心思,也不回答,逗弄道:“小娘子以为衍何意?”
王羡鱼窘迫不已,不敢再说这个话题,问起正事来:“君子身份阿鱼能告知亲族乎?”
卫衍轻声一笑,道:“阿鱼想说,自是可以。”
王羡鱼心中一甜,向郎君保证道:“阿鱼知晓分寸。”除了亲人绝不会向其他人提。
卫衍嗯一声,带着小娘子向厅屋走去,二人将将坐下,桑果抱琴而至。一对有情人连私密情话如今也说不得,当真是又无奈又好笑。
桑果什么都不知,只是净手煮茶,但是女子的直觉让她察觉出一丝不同,再往深处想却是又一无所获,干脆罢了心思,不再乱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