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虞氏让王羡鱼休息不假,但更为重要的一点却是让王羡鱼避嫌,这几日不要再见卫衍。
王羡鱼见阿母离去,嘴边关于三皇子一事到底还是未说出口。并非王羡鱼故意隐瞒,只是这事说与虞氏听……也只能得虞氏几声叹息与恼怒,又有什么益处?至于外界传言……便是王羡鱼也知晓皇子屯兵一事关乎天威。天子如何能允许如此丑闻告知天下?
如王羡鱼所料,第二日金陵城盛传三皇子生母郑夫人以下犯上,于宫中对皇后不敬,被贬为庶人。而三皇子也因此被累及,封矩王,被贬贫瘠之地,十年之内不得入金陵。
十年之内不得入金陵!王羡鱼听罢不禁咂舌,当今天子还有多少个十年可活?三皇子这是彻底败下来了!
朝堂之上因着三皇子被贬一事如何纷乱,王羡鱼不得而知。但是将军府内卫衍确实上门与虞氏商讨婚盟一事。卫衍上门求见后,二人在庭屋说了半晌话,出来后虞氏便直接去见王羡鱼。
虞氏来到王羡鱼寝屋,王羡鱼正在发呆,她想的依旧是昨日卫衍与三皇子过招的场景。这件事于王羡鱼来说冲击不是一般大,一直呼声最高的三皇子便这么悄无声息的败了!还败的难看至极。
矩王,矩,行规蹈矩之意。于不知情者,天子此意是在告诫三皇子要引其生母为戒。于知情者,天子此意便是一个惩戒、贬低之意,不管哪一种,于三皇子来说都是不可避免要背负一生的耻辱……
“在想什么?”虞氏进来见女儿丝毫未察,便开口问话。
王羡鱼听到虞氏声音才回过神来,对阿母问安后才回话:“在想三皇子一事。”
虞氏以为女儿只是感慨,叹息一声道:“人各有命。”
王羡鱼嗯一声,接过木子端来的茶水亲手奉上,请虞氏润喉。虞氏接过后放置一旁,拉过王羡鱼尚未收回的手,眼角带笑,道:“方才君子过来说起婚盟一事。”
王羡鱼不可避免的身子一僵,垂首不敢去看阿母。虞氏见女儿似是生出羞意,又是一笑,道:“我应了下来。”说着又道:“但具体事宜还要等你兄长回来再说。”家主王恒不在,家中自是长子主事。如今王列不在,这事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却是不好办。
王羡鱼听阿母这般说,颔首应下。心中欢喜有之,迷惘有之,怎是复杂二字能言说的?好在她念头虽是繁多,但面上未显,人又是低着头的,虞氏根本未看出什么。
*************
五月中旬,一直在外剿匪未有归期的王列、王律兄弟终于有了准确的消息。信件中言说不出五日便会归来。王羡鱼与虞氏二人大喜,细细安排着几日后兄弟二人回府一事。
不过母女二人到底白忙活一场。兄弟二人归期到来那日,二人还未进城门便被天子招进宫中去,之后兄弟二人未进家门,又一起入了军营,替天子查起兵籍一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