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知道啊,所以在鉴赏的时候,我还特意透过笔锋去欣赏这幅画作背后画家的心情,发现与爸爸你说的一样啊,这从分体现出了爱国忧民的诚挚心意啊。”张倩听父亲这段话味道好像不太对,就急忙说道。
“倩倩啊,你的火候还不到家啊,你知道吗?号称瞒天王的那个叫如果仿制瓷器的话,我估计看不出来真假,但是如果他仿的是字画,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真假了,因为不管是字还是画,稍微有一点心情上的波动或者是不契合,都会出现很大的不同,你刚刚说的没错,这幅画的确也体现出了忧国忧民的心意,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有些偏差,就好像此人所处的时代是和平年代,尽管极力想要营造出那种忧国忧民的氛围,但是却还是无意间透露出了对生活的满足和惬意。”张儒生笑着说道。
这番话,不仅仅是听得张倩目瞪口呆。就连张天元也是一脸的惊讶,从一幅画里面居然可以看到这么多的东西。自己这鉴宝能力,还真的是没法跟张儒生比啊。就更不要说元博大师了。
惭愧,实在是惭愧!
“另外,你们大概都知道吧,这《屈子行吟图》是陈洪绶早期的作品,作为一个年轻人,要在极为有限的画面上塑造这样一位伟大历史人物的艺术形象,若功力不深,是很容易漫画化的。然而,在陈洪绶下。屈原的形象却被刻划得如此神韵毕肖,魅力无穷,确实难能可贵。”张儒生一说到自己的专业上,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了:“然而这幅画的特点却过于老辣,模仿者显然缺少了陈洪绶年轻时候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应该是个经商的人,见得世面过多,过于圆滑了,少了积分凌厉的味道。”
“这都能看出来!”张天元这一回是彻底傻眼了。亏自己还以为自己的仿作有多么高超呢,今日见到了真正的专家,居然是一眼就被看穿了,莫说是元博大师了。就算是这张儒生,就已经将他说得惭愧不已了。
“这些都是需要阅历和技巧的,倩倩就不行。大多数的鉴定师也做不到,所以从我个人来说。这应该算是一幅非常杰出的高仿作品,就算是拿出去公开拍卖。那也是绝对能拍出高价的。”张儒生笑着说道。
“没错,这件作品在技法上采用以线条勾描为主的白描手法,笔势苍老润洁,清癯挺秀,勾勒简练畅率,刚柔相济,尤其是衣纹线条有金石味,‘森森然如折铁纹’,古拙粗犷。这种画法,不仅使人物形象更趋鲜明生动,并使画幅极具装饰性的形式美,这都显露了年轻的陈洪绶,作画有变化多姿、削繁求简之妙的才华,以及迂拙怪诞的画风。恰恰这个临摹之人,将这一点是模仿得淋漓尽致,我都不得不惊叹,究竟是谁,能做到这一点,这实在太厉害了,也太可怕了。”元博大师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听得出来,他也是认为这东西是仿作。
“清人张庚在《国朝画征录》中说:‘洪绶画人物,躯干伟岸,衣纹清圆细劲,兼有公麟、子昂之妙。设色学吴生法,其力量气局,超拔磊落,在仇(英)、唐(寅)之上,盖三百年无此笔墨也。’从《屈子行吟图》来看,这个定评是恰如其分的。而令我惊讶的是,如果单论笔法和绘画技巧的话,这个临摹者也是做到了这一点,实在令人惊叹,只是在内涵上,稍稍有些差异罢了,这或许跟这个人所处的时代有关,应该是现代人的仿作吧。”张儒生想了想道。
“以大张老师的想法,这陈洪绶的作品,真得能够跟唐寅相比吗?”大多数人提到唐伯虎,那都知道他的画非常值钱,这陈洪绶的作品能超越唐寅,想必也是很值钱了,所以张天元就有此一问。
“艺术品不是能够用钱财来衡量的,当然了,如果非要说的话,关键陈洪绶的《屈子行吟图》并未留下纸质的真迹,不然价格应该不会低的。”张儒生斟酌了一番说道。
“爸,我听说几年前有一幅《屈子行吟图》在嘉德秋季拍卖会上有人花了三百多万元拍下来了啊,那个难道不是陈老莲的作品?”张倩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个是傅抱石的作品,上面还有潘受的题字——
岁岁端阳写屈原,江山如月半蟆吞;
画家心事吾能说,欲借骚魂起国魂。”
“那也是一幅佳作,不过跟陈洪绶的比起来,应该火候还是不到的。”张儒生笑了笑道。
“还是一幅佳作,单纯以仿作来说,绝对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但是如果要借着陈洪绶的名义去当作赝品来卖的话,也可以卖出去,可是亏了良心了。”元博大师最后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也不要气馁,这东西可以留着,以后如果真得有缘见到陈洪绶的真迹,可以好好对比一下,这样就能够提升你鉴别字画作品真伪的能力了。”(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