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你混得最烂,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应该是最富有的一个了吧,这样的豪宅,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啊。”
“是啊,世事沧桑,还真是有些令人感慨。我宿舍四个人,一个北元省的,考了公务员,回家就安排了好工作。听说父亲也是官场中人。一个是奉天省的,大学毕业后去了帝都,还跟我们班一个女同学结了婚,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现在也是一所大学的副教授了。还有一个南浔省的,在一家游戏公司做策划,也混得挺好,当时四个人,就我混的最烂了,不过现在倒是沾了点古董的光。”张天元也是感叹道。
送李霄回家之后,张天元就直接开车去了刘德胜所在的那家古董铺子。
如今这家铺子被定为了上浦总店,不仅规模最大,而且货源也是最充足,品种也是最多的。张天元只要去这家店,基本上就能了解其余几家店的情况了。
此时虽然已经是下午,不过天气还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罕见的还能看到碧蓝碧蓝的天。
将车停放到了铺子附近的停车场之后,张天元便带着神罗一起走向了铺子。
这停车场也是属于总店的,因为很多外地人来买东西,或者距离稍远一点的,都喜欢开车来,没地方放车非常麻烦,后来还是刘德胜建议。干脆就在总店附近弄个停车场出来算了。
也是运气好,那里原本就有个地下停车场,张天元就干脆承包下来了,对外不停车,只允许到自己店里买东西的客户停车,当然有时候也会有外面的车混进去。这倒是不打紧,只要不影响客户,张天元也不会太多的去过问。
“老板,您来了!”刘德胜正在店里打扫卫生,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张天元走了过来,于是急忙迎了出来。
在他心里,张天元那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啊,没有张天元,他只怕现在还在碰瓷呢。
“张老板好!”
“老板下午好!”
一路上,店里的伙计纷纷躬身向张天元问好。
“大家辛苦了啊,我买了点吃了东西,是从皇朝宫廷里面带出来的,小南你去我车里取过来,让大家都尝尝。”说话的时候,张天元就把车钥匙给了一个伙计。
那伙计答应了一声,叫了一个人便一起往停车场方向跑去了。
进到店里之后,张天元就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涂老!您怎么有空来上浦,也不通知晚辈一声啊!”
“你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啊,来了有几天了,不过你没回来,所以我这老头子就自己做主,来你这店里瞧瞧了。”涂寿哈哈笑道。
“涂老,要不咱们进去聊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儿。”张天元说道。
“行,早想跟你好好聊聊了。”
总店因为比较大,不仅有门面,里面也有住宿也接待客人的地方,而张天元和涂寿现在待得这地方,就是用来招待比较有身份的客人的时候用的。
刘德胜亲自给泡了好茶,然后才退了出去。
等刘德胜出去了,涂寿才和张天元聊了起来,先是聊到了张天元这一次去宝岛的收获,张天元就将那已经被他修补好的杨惠之的石雕盒子取了出来道:“这个涂老见过吗?”
“哦,这不就是台.北文玩市场里李云聪用来钓鱼的盒子吗?怎么让你给买下了?多少钱买的?”
“不瞒涂老,这东西可不是我买的,而是跟李云聪李老板打赌赢下来的,那夜明珠我看不上,送了人,就留下了这盒子。”张天元解释道。
“哈哈,你小子有眼光啊,这盒子可比那夜明珠值钱多了!”涂寿哈哈大笑道。
“还是您教导的好,在南都的时候可跟你学到了不少东西。”张天元谦虚道。
“你就别捧老头子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你小子这叫自学成才啊。”涂寿呡了一口茶,突然笑道:“哦,这是大红袍啊,不错不错,好茶好茶!这有句谚语说得好啊,粤出俏乌龙,闽产大红袍;龙袍山泉泡,笑谈客人到。”
“这茶晚辈不是很懂啊,怎么个说法?”
“相传1385年,明朝洪武十八年,举子丁显上京赴考,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天心永乐禅寺一和尚,和尚取其所藏茶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涂寿一边品茶,一边笑着说道。
“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有点意思,这茶我也得品品。”张天元虽对茶叶不是特别懂,但却很会品,大概还是因为地气的原因吧,他对酒、茶,甚至饭菜等东西都有非常敏锐的感觉,东西好不好,他只要闻一闻,品一品便知道了。
张天元曾经有一次去路边摊吃烧烤,结果刚坐下就黑着脸离开了,跟他一起去的徐刚问他为什么要走,他只说那家店用的是地沟油,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就不说了。
其实就是这种地气的感应让他察觉到的,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这地气还能用在生活之中,可不仅仅是用来鉴宝而已。
正要品茶,电话却响了起来,张天元冲涂寿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而涂寿则依旧悠哉地一个人在那儿品味着好茶带来的幸福。
只见他缓缓吸入茶汤,慢慢体味,徐徐咽下,然后闭着眼睛,感受茶汤通过喉咙的那种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