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真是有点小瞧了啊。”张天元忍不住道,此时的他,竟有些想要买下这甜白瓷的念头了。
看到张天元的眼神,慕容老板急忙挡在了他前面说到:“兄弟,你可不能夺人所爱啊。”
“不会,怎么会呢。”张天元尴尬地笑了笑道。
慕容老板继续说道:“当时 刘先生还告诉我,当年皇帝对御用瓷质量要求十分苛刻,瓷器稍有任何瑕痴,便被打碎深埋,而遗留下来的完整永乐甜白器,是极为罕见的。”
“没想到永乐大帝还是个完美主义者,不会是处女座吧。呵呵。”张天元笑道。
“他是什么星座我不关心,我只知道,从那儿之后甜白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不解的情结,我一直在追寻一件完整的甜白瓷器。到了后来,却因为示爱难得,所以改为了就算是破损的也无所谓了,毕竟完整的物件,除了故宫博物院,谁还能见得到呢?”慕容老板感慨地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您后来真就没收藏到一件永乐甜白瓷器?”欧阳晓丹忍不住问道。
“有倒是有,但那却是一件碎裂的,被粘合起来的,不是完整品。说起来有点感慨啊,当年我第一次见到那东西的时候。还是完整的呢,想要高价买下,可是那东西的主人是位顽固的老先生,也是个古瓷痴儿,虽然家里并没有多少钱。可却不肯卖。”
“那东西很好吗?”邬婷玉忍不住问道。
“那是一个白釉瓷器小茶碗,口径约16公分,高11公分左右,口外撇,胎壁薄极,典型的永乐官窑碗器型。征得老先生同意,我小心托起碗。灯光下,映出碗壁繁而不乱的缠枝花,在甜白釉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极美极娇嫩可人,透过灯光。人的手指罗纹清晰可见。尤其是永乐甜白脱胎瓷那特有的淡淡肉红色,宛若美婴之肌肤,指不忍弹;又似刚刚剥出壳的鸡蛋,莹润无比。更令人惊奇不已的是,这甜白碗的内底部。竟然还绘有青花纹饰,那青花纹饰是缠枝瓜果蝴蝶,亦寓意‘瓜迭绵绵’之意,用的是进口‘苏勃泥青’料,浓艳深沉中现出下沉的点点‘锡光’,一白一青,相形益彰。我抚摸着甜白碗,只觉一种‘甜’的感觉沁入心底。”
“您这描述还真仔细。”张天元笑道。
“唉,你不知道啊,当时我竟然生出了邪念,想要把这东西抢走。”慕容老板摇头苦笑道:“后来几年过去,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那人却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
“东西碎了?”张天元问道。
“是啊,可惜碎成了一地,老先生说东西碎了,他是罪人,没有资格再拥有这宝贝了。虽然碎了,不过碎片还都完整,不缺毫厘,只要回去好好修补一番就好了,虽说价值上当然大大降低,但对于我这种痴儿来说,倒也无所谓了。”
“原来如此,现在那东西还在慕容老板的收藏室里?”
“没错,不过没有一件完整的甜白瓷,这一直是我的遗憾,今天这件瓷瓶,比起老先生那件有过之而无不及,多余的废话我也不说了,五百万一口价,我买下它了。”慕容老板起身说道。
“那么多!”邬婷玉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慕容老板道。
“不多不多,东西是你的吧?我也不骗你,这个要是放到拍卖行去的话,可能价格还会更高,不过那样子会比较耗时间,而且还需要缴纳许多费用,如果姑娘觉得不合适的话,我可以再加点价。”慕容老板大概觉得这是张天元的朋友,没办法糊弄,所以就干脆以诚相待,把实情说了出来。
“不不不,五百万足够多了,这完全等于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邬婷玉急忙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你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立即把钱打过去,五百万,一分不会少你的,只是另外两件东西我并不需要,你看别人愿意买,就卖给别人吧。”慕容老板此时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到了那件甜白瓷瓶之中,哪里还能分给那王垿的书法也紫檀手串啊,于是说道。
“嗯,这个没问题。”邬婷玉并非固执之人,她之前之所以要一起卖,那是因为想要凑够五十万而已,现在就一件甜白瓷便卖了五百万,她哪里还有不满足的呢?
“婷玉,这紫檀手串和王垿的书法就卖给我吧,一共给你十万如何?”张天元笑着问道。
“你喜欢就拿去吧,这一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邬婷玉此时心情极好,便说道。
“你可真够大方的,十万块的东西随便送人?”张天元笑道:“还是收下钱吧,你现在急需用钱,以后有什么好玩意儿要卖,再联系我也就是了。”
张天元也记下了邬婷玉的银行卡号,直接打了个电话,把钱就给打了过去。现在银行转账可比以前简单了许多,如果不是太大笔的话,电话直接转账就行了。
慕容老板那笔钱数目比较大,所以还是去一趟银行比较安全。
“那你们就去银行吧,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只是婷玉啊,收了钱之后,尽快给我个电话,我想去医院看看伯母。”张天元说道。
邬婷玉点了点头,跟慕容老板走出了雅间,张天元也跟着一起送到了百艺坊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