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两千万?”燕飞羽怒极反笑“你们还真当我们燕家有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山!”
之前为了快速地转移财产,她和老爹才决定前后开出一共两千万的天价赎金,反正那些银子不过是从左口袋取出放到右口袋而已,依然还是属于燕家的。但是现在宁不一张口也要两千万,而自己又是真真切切落入了他们手里,除非在赎金交付之前她可以逃出去,不然即便明知花了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她的平安,但老爹和娘亲也只能被迫拿出这一大笔巨款出来,白白地拱手送人。
正像她所说的,燕家并没有什么金山银山,所有的家业都是爷爷当年用无数的心血拼出来的。又耗费了爷爷和老爹两代才将家业扩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用说两千万,就是一万两银子,也是来之不易,可现在
“对别人来说可能困难,但燕家出得起。”宁不面无表情地道。
燕飞羽压住心底那阵阵强烈的愤怒和头疼,冷冷地道:“我家刚刚支付了两千万现银出去,仓促间不可能马上筹备出这么巨大的数字。”
“所以,我们才要请燕小姐北上做客,直到燕老爷将两千万白银如数送来为止。”一个尖细的声音陡然插入进来,紧接着,一盏灯笼犹如鬼灯般突然出现在庭院的一角。
“两千万送到,你们就会放了我么?”燕飞羽冷笑。
诸葛方普喋喋地笑了起来:“这就要看燕小姐和我们是否合作,以及燕老爷十分直爽诚恳了!”
“卑鄙!”虽然压根儿就没指望对方会如此好说话,但听到这等言语,燕飞羽还是觉得像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燕小姐,虽说您贵为燕家的掌上明珠,可如今就像您是东海龙女,离了水落在砧板上,怎么个料理法也得由着厨师说了算,我劝燕小姐还是安分守己早些回房歇息,多为自己保存一点精力比较好。”诸葛方普瞟了面无表情的宁不一眼:“出门在外,什么都得将就,万一夜沈风寒,侵了燕小姐您的娇贵身子,那咱们可就照顾不上了,青女,送燕小姐回房。”
“是。”诸葛方普旁边提灯的青女恭敬应声,走到燕飞羽面前时,眼神却冷地像肆意不停的北风。
从青女的态度上看,宁不明显是她的主子,可青女同时又一直都对这个名叫诸葛方普的人毕恭毕敬,那么到底诸葛方普和宁不两人谁更大一级呢?宁不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可见他心底还是存有一丝良知懂得内疚的,说不定还有机会接近。但是倘若是诸葛方普地位更高,那她想要以毒刺要挟对方放了自己的计划就更加难以实施了。
燕飞羽压下心底的失望,再也没有看宁不一眼,挺起胸,昂起首就大步地走进房间。
诸葛方普看着她们进了屋,又掩起门窗,再一回头,宁不也已消失不见,不由地暗暗地摇了摇头,随即细眼一眯,精光暗隐。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本来不想得罪这位很有可能会取代那个病秧子太子的三皇子,无奈使命所然,而且这个三皇子也实在太不争气,竟一而再地软弱于女色,不但令他折损了不少本不该殒命的好手,更是差一点就错过了那千载难逢的良机。只是,这一次他虽然将功折罪,成功地绑到了燕飞羽,令得主子有挟制燕家的本钱,于朝廷更是一桩大功,却未免得罪了这位未来的准太子。
看来,回京之后,他必须得尽快给自己安排后路了。
当今皇上虽然妃嫔无数,却总共只给他生了四个儿子。
身为长子也是嫡子出生的太子虽最为名正言顺,只可惜自幼多病,偏又不肯忌讳女色,早有太医私下断言活不过几年了,而且,由于其母皇后和身为宰相的外色势力太过强大,一直为皇上所忌,迟早都会废弃。而原本自幼就寄予众望的二皇子却偏偏福薄寿弱,早在四五岁就暴病身亡,至于名义上的三个皇子,也就是实际上四个皇子,现在不过六七岁,生母的出身又十分卑贱,在朝廷之中根本无人支持,全都不是合适的继承人。
只有这个拥有一个心机深沉、早在怀孕之初就定下长远之计的母亲,并在一出生就获得皇上同意偷梁换柱出宫,在民间长大的三皇子,才是皇上心中最满意的人选。
眼下只要将燕飞羽顺利地送到京城,顺利地获得燕家的两千万赎金,丰盈皇上的私库,三皇子便是大功一件,要是在这一路上,他再赢得燕飞羽的心,让燕家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北盘,那么一旦时机成熟,他这个太子之位便拱手可得。
到那时,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更何况是他找个曾经为了完成任务而不得不得罪三皇子的小小太监,只可惜,他就算是个不完整的人,也不想那么早死。
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