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再来一大碗大馅馄饨,小笼包什么的。”云霄赶紧丢下茶壶,跟了上去,一边绽开明朗的笑容,一边很自然地向他的肩头拍去“这种天气,最适合吃这些热乎乎的东西了。”
“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二哥了?”宁不一抖肩,避开他的手掌,不屑的嗤声。
“别这样嘛!其实,认个兄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的。”不知道是因为宁不的脸实在太冷非顶级功力不能划开,还是云霄的身体内本来就藏有无赖的因子,随着渐亮的晨光,云霄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满足于平时的微笑,嘴角扬的越来越高,一只手又搭了上去。
这一次,他故意运用了一点轻功,终于如愿地搭上了宁不的肩头,笑容顿时十分得意。
但也只有一秒钟而已,随即宁不就不甘示弱地摆脱了开去。云霄死皮赖脸地又搭,几次之后,宁不勃然大怒,一掌劈了过去:“你有完没完?”
“没。”云霄避开他的掌风眨了眨眼“除非你叫我一声二哥!”
“去死!”回答他的是一记更猛的手刃。
“真是的,好歹我也比你大一两岁,叫声二哥就这么难吗?”云霄摇头叹气,轻飘飘地继续避开。
宁不不语,只是埋头猛攻,一招比一招更加咄咄逼人,仿佛要把心里头的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你还真的来呀?”云霄故意惊呼,眼中却满是笑意地迎上了去,若是用这种方式才能拉近和他的距离的话,那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辰时,客栈,房内。
“羽儿,见字如面!我以前常常看到师父一个人默然出神,那时候虽然知道师父是在思念娘亲,却不知道这种思念的滋味具体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当客船离开蕉城,渐渐的再也看不见你正生活着的那方城墙是,我忽然间就明白那种强烈的失落和渴望,也一次感到坐船原来是这般的难耐,想到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日夜才能见到你,我就恨不得立刻飞到大同,飞到皇宫之中,将母亲带出,好重新回来和你团聚。”
“羽儿,有件事,你一定想不到,我下船后在客栈中遇见谁了?是宁不,不过你放心,他是一个人来的,风尘仆仆地只是因为心系你的安危而来,和他母亲的阴谋没有半点关系。骄傲如他,因为曾以为我们的死竟然一直未曾和他的母亲联系,还将脸色涂得黝黑,若是你看见了,也一定难以想象他现在的模样吧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也没想到,我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他了,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泄露我的秘密,虽然他表面上不肯承认我们是兄弟,但我感觉他的内心也和我一样渴望着一份真挚的兄弟之情,只是彼此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至于盈妃那边,他已先传书回去,而且下午我们就会一起出发去大同,你无须担心这是我的一封信,相信很快就能到你手上。望,一切珍重!”
停下笔,云霄起身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向对面的房间,想起接下来起码十几天都可以和他一路同行,脸上又浮出了笑容,这小子,打起架来真不要命。不过,说真的,这一场架打得还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只要以后不经常来上这么一出就好,毕竟他练武的目的只是强身,不是陪那家伙蛮练的,他更希望,他这位性子孤僻却从未失去善良本性的弟弟能从其他正常的渠道之中得到真正的慰藉。
封好了信,云霄走到宁不的门前,象征性地敲了敲就推门而进,同时笑眯眯地问道:“二弟,你写好了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疾射门面的纸团和一道冷叱:“出去!”
云霄一侧头接住,眼尖地发现地上还有好几个同样的纸团,笑容更深:“哦,还没写好呀,那你慢慢写,不着急,不着急,要是实在不成,哪怕就写几个字也成。”
说着,赶紧缩回头将门带上。
果然,噗的一声,又是一个含着劲气的纸团击在门上。
兄弟兄弟云霄一边闲庭信步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仰头看着难得湛蓝的天空,忽然觉得他曾向往的人生,已慢慢地充实起来。
只盼,他也能同样充实他那孤寂的人生。
被他这么一打扰,屋内的宁不原本繁杂烦乱的思绪突然反而奇异的安宁了下来,沉思片刻,他又扯过一张纸,再没有迟疑犹豫的墨滴,龙飞凤舞的一挥而就。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却已含尽所有。
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