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去领萧山市转过来的修路钱,到达财政局却被告知这笔钱已经被郑书记挪作他用,还叫钱贵田签字承认已经领到这笔钱,钱贵田可不敢签这个字,一个电话打到秦舞阳这里。
来了吗?终于来了是吧?终于把手伸到本书记的碗里是吧?
秦舞阳坐车就来到财政局,钱贵田正站在门口等着,见到秦舞阳的车过来,钱贵田忙下跑着过来开门,把秘书罗基的工作都干了,罗基就急忙道:“钱乡长,我来。”
钱贵田笑呵呵的已经打开车门,躬身请秦舞阳下车,还不忘伸手护着车顶,秦舞阳就道:“老钱,你再这样下回一定把你塞进车我给你开回门。”
“下次一定记住。”钱贵田笑着说,罗基就想:自己这个秘书不合格啊,看人家一个乡长都这样,自己这个秘书还比不过一个乡长。
秦舞阳是县委常委,他大驾光临财政局长当然要降阶相迎,财政局还没有换局长。这个局长还是黄市长做书记时的局长,没有向新书记投诚,就得等着换地方,财政绝对不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您好秦书记。”财政局长微微有些胖,但不是想象中的很胖,叫张定远,看到秦舞阳来到急忙起身相迎:“秦书记大驾光临我这财政局真是蓬荜生辉,您请坐。”
“不必了,我今天是来要我的修路钱,张局长就赶快拨钱吧,我那里还等钱开工。”秦舞阳一点没客气,实际上跟张定远客不客气没用,财政局长说好听点是财神爷,其实就是领导金库的保管员,不听话时刻都可能换掉你。
听到秦舞阳这样说张定远脸上就有些不自然,他可以向钱贵田喝三喊四,但不能对秦舞阳这样,这位是正儿八经的副.书记兼人武部.长。
“秦书记您先坐,我这个财政局长也不过是给领导守钱的,领导让我怎么做我就得怎么做,也难啊。”张定远苦笑。
秦舞阳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又没有向张局长要钱,我是在要我自己的钱啊,这笔钱可是我自己从市里要来的,和白下没一点关系,张局长再为难就不对头了吧。”
张定远一咧嘴:“秦书记,我跟您实说,这笔钱被郑书记截作他用,现在财政局也没钱。”
秦舞阳脸一沉:“这样说就是有人挪用公款?”
这顶大帽子够大,张定远也不敢接,现在什么风声?从上至下对于挪用公款这件事查的很严,一旦被查实丢掉帽子是小事,说不定就进去坐几年,张定远急忙道:“秦书记,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负责收钱发钱。”
秦舞阳淡淡一笑:“我今天是来拿钱,张局长给不出这笔钱就请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不介意上一趟萧山市。”上萧山市干吗?告状呗,张定远立即哭丧了脸,急忙小跑着跑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秦书记真不关我的事啊,你看,这是郑书记的批示,郑书记还等着您签字呢。”毕恭毕敬双手递过来一份文件。
秦舞阳拿过来一看,就是钱贵田所说的苦水乡不但没拿到钱,还得签字承认拿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