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林深吸一口气,转脸看着心不在焉的冉菲,问道:“你的悲情戏有效果没?”
冉菲摇头叹气“弄巧成拙了。”
周亚林苦笑“早就跟你说她不会吃你这一套的。她那个人,可是很拗的,你越是用各种办法追她,她跑的越快。你小子,还用那么多阴谋诡计,被她识破了,会更反感你的。一切顺其自然不好吗?”
冉菲斜了周亚林一眼,说道:“你知道的挺多嘛。”
“呃怎么说也跟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同学了,多少,多少了解一些。”周亚林说道“她的性格一直那么恶劣,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难道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盲目?”说着,周亚林忍不住笑了。
冉菲抽着嘴角干笑,叹气道:“特想哭。我被爱情伤透了心。”
“切,小孩子懂个屁的爱情。”
“不懂爱情吗?可为什么看着她愤怒又不甘的脸,我会心疼呢?”冉菲苦着脸看着周亚林“肩膀借我用用。”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可是我‘男朋友’。”
“呃”想起冉登方在自己家里现在正在跟他的“亲家”把酒言欢,周亚林头痛欲裂。当初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冉菲和自己都没有去“堵口子”最后俩人儿都淹死了。
冉菲不等周亚林答话,就把身子靠了过来,趴在周亚林肩膀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周亚林吓得哆嗦了一下。
“呜呜呜还别说,有个肩膀靠着,心里感觉挺挺奇怪的。”冉菲说着,又往周亚林肩膀上蹭了蹭。
“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周亚林有些不自在。
“靠,别那么小气,你的肩膀空着也是空着,借我用用有什么大不了的,亏咱们还是多年兄弟。”
“别逗了。”周亚林说着身子往外挪了挪。
冉菲的身子失去了支点,往下滑去。“哎呀”
“嗯?”
冉菲坐起来,瞪了周亚林一眼,一手捂着胸部揉了起来,嘟囔道:“被档位杆碰到了。”
周亚林脸色有些难堪,看着冉菲揉胸部的动作,说道:“喂,我说,你你别在我面前做这种动作行吗?”
冉菲给了周亚林一个暧昧的斜眼,又舔了一下嘴唇,看到周亚林不自在的哆嗦,才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周亚林也跟着笑着摇头,转脸看着车窗外哗啦啦的大雨,又想起了刚才“相亲”的场景,想起了老爹和冉登方互叫“亲家”的对话。
“哈哈哈”周亚林忽然仰着头靠在靠背上大笑着,歪着头看着脸上挂着泪的冉菲,说道:“人生,真是精彩。”
“你之前不是觉得烦恼吗?”
周亚林抿嘴笑笑,叹气道:“也许烦恼和精彩只是一念之间。”说罢,看到冉菲古怪的眼神,又赶紧解释“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也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想的。”
“”一男一女相视一眼,齐声大笑。
至于笑声中有多少欢乐多少烦恼,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山东正宗邵氏肴驴肉”店中。
雅间里。
二十年前的五位故人围桌而坐。
满桌的菜,却没人动筷子。
叶刚端起酒杯,把杯中高度白酒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酒杯,愣了一会儿,转头看着邵海“海子,我”叶刚鼻子一酸,眼眶湿了,哽咽道:“你一定知道邵洋在哪对不对?你们可是亲兄弟啊,他怎么可能不让你知道自己在哪呢我求你了,求你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他要是非要找个人出气,那就让我变身吧,哪怕让我变成一头猪,我也认了。”抹了一把眼睛,叶刚的眼泪落了下来“倾城他还是个孩子啊。他她还没有十八岁,人生还很长。放过她吧。”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竟然痛哭流涕。
知子莫若父。叶倾城的脾气秉性,叶刚是再了解不过了。他相信,叶倾城没有把变身的事情告诉自己,一定是怕自己担心。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本就因为贫穷吃了不少苦,现在又变身了
叶刚泪如雨下。
小白一愣,想起女儿白璐的悲惨生活,也不禁潸然泪下。看着邵海,说道:“告诉他,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吧,当年都是我的错。请他放过其他人。”
安小瞳紧咬着下唇,低下了头。当年为了活命,让自己的儿子变身,安小瞳一直心中有愧。此时看到两位老友如此,不免更加良心不安。
忽然,安小瞳脑子里嗡的一声,身子晃了两下,仰面栽倒。
文苑小区。
叶倾城正坐在床上背书,忽然脑中嗡的一声炸响,一阵眩晕。
“靠一定是被冉菲和安小环给气的了。”叶倾城心中嘟囔了一句,拍了怕脑门。
某市。
因为“意外”坐过了站,正在购买回程车票的白璐身子一晃,栽倒在了地上。旁边排队的人立刻乱了起来,许多人纷纷后退,怕惹祸上身。
南京法官王浩以及他的同事和上级,要对中华民族人性之堕落负一定的责任。
林家。
正在听着林鸿讲述学校生活的乐趣的时候,林秋同样的脑中眩晕,手里的茶杯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林鸿吃了一惊,忙伸手扶住了差点栽倒的林秋,关心的问道:“姑姑,你怎么了?”
林秋凝眉摆手“没事。”说着闭上眼睛,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商丘。
安小环一头栽在键盘上。无意中碰到了关闭word文档的快捷键,辛苦写了半天的稿子飞了。所以,今天的更新肯定会比平常晚上许多时间。
一高附近的锦城宾馆的某个房间。
正在“骑马”的宁静忽然仰面倒下。
“哎呦”宁静身下的男人吃痛,赶紧坐了起来“我x你干什么?差点断掉”
宁静捏了捏太阳穴,吐出一口气,说道:“可能阴亏了。”
“屁的阴亏。”男人扑到宁静身上“老子还没玩够呢。”
男人身下,传来宁静的浪笑声。
某地,某新婚之家。
新婚的喜气还没有淡去。
一个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年轻美妇忽然身子一晃,差点晕倒。
拍了拍脑门,美妇觉得自己该休息一下。放下厨具,走向卧室。
卧室里,一个帅气的男人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一边看着小说一边感慨:“啧啧啧,现在的小说太变态了。连变身都有。真他**恶心。想想跟变身的女人上床,我就想吐。”
美妇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躺在了床上,无力的说道:“好累,帮我做饭去。”
“没问题。”男人走过来,在美妇唇上亲了一口“乖老婆累了就好好休息。”
小城市。
肴驴肉店雅间。
旁边的大林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安小瞳。其他人也慌了,看到安小瞳睁开眼摆手示意,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却仍然关心的看着她。
安小瞳坐正身子,环顾众人,示意众人坐下。一手捏着太阳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旁人说话:“小环,你没事吧?我房间的抽屉里有符咒,再贴上去——血咒要用血来制。以你之血染符咒,一滴足以。不要用太多血,用血咒,会付出代价的。”叹一口气,安小瞳继续道:“没办法,我离得太远了,来不及了。你,不用血咒的话,我们都完了。”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朋友们,安小瞳叹气道:“‘变身咒’的诅咒力量空前强大。再不想办法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所有变身者,都得死”
叶刚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浑身战栗着,看着邵海。
邵海痴呆了片刻,才缓缓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弟弟在哪。”端起酒杯,正要借酒消愁,忽又抬头“不过,也许也许你们可以去贵州看看。‘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我弟弟一直很喜欢山区,曾经说过将来有一天要去山最多的贵州定居。”
“那走啊”叶刚喊道。
小白深吸一口气,也说道:“走我已经亏欠我儿子太多,总该做些什么。”
安小瞳也站了起来,看到大林要说话,开口道:“你不用去了,小鸿总需要人照顾,万一我们和林秋都不要耽误了孩子的未来。我也怀疑‘变身咒’的主人不是邵洋。邵洋虽然小心眼儿,但绝对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或者不会置我们于死地。不过不管‘变身咒’的主人是谁,都是相当危险的。此去凶多吉少。”
当然,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么大的贵州省找到邵洋,更找不到“变身咒”的主人。但这些话,安小瞳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她不想再给朋友们施加压力。
叶刚有些急躁“那就我们三个去吧,现在就走吧。”
小白看着叶刚,看着这个依然急性子的老朋友,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说道:“先不要急,回家安排一下,别一着急就鲁莽行事。”
叶刚看了小白一眼,点了点头。
安小瞳深吸一口气,眼睛里蓄着泪“小环,我我没想到我以为我可以毁掉‘变身咒’我以为对不起,连累了你。如果这回我不能告诉你妈妈,我一直爱着她。爸,爸爸也爱着你。”说罢,安小瞳泣不成声。
十多秒钟之后,安小瞳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
小环:爸,我和妈妈会等你回来。
安小瞳张着嘴巴深呼吸,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任由眼泪滑落。
邵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忽然站起:“走吧,我们都去我也想看看那个心狠手辣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弟弟那个混小子就算不是他搞的鬼,这么多年不联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该去找他”
四个好友走出店门,上了小白的北京现代。
银白色的轿车在雨中穿梭疾行,仿佛要冲出这被淹没的世界。
天,依然暗淡无光。
大雨如帘,遮住了人的视线。
大林站在店门口,看着银白色的轿车远走,眼眶湿了。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二十年的故友啊。你们一定要回来。”
大林走进雨中,上了一辆出租车。他要回家,好好的跟自己的“亲弟弟”说说话。
不然也许以后机会不多了。
商丘。
安小环躺在安小瞳的房间里的床上,眼泪打湿了被单。抬眼看看墙上那沾了自己的血的符咒,想要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却又倒在了床上。
血咒,要付出代价。
安小环看到了自己的一头黑发中竟然瞬息之间多了许多白发。
浑身乏力,仿佛男人连着做了一晚上坏事儿的感觉。
次日。
日本,某娱乐报纸头版头条:av**某某拍片过程中晕倒摔伤。
美国,某网站头条某某电视台知名美女主持人直播现场晕倒。
腾讯新闻网图片新闻波兰飞行表演发生坠机事故:在波兰普沃茨克举行的飞行表演中,一架小型特技表演飞机在维斯图拉河坠毁。据当地媒体报道,飞行员在这起空难中丧生。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安小环心力憔悴,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感觉到安小瞳的房间里那张血咒正在拼命的吸收着自己的精力,而那床下的“变身咒”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太累了。
安小环无力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叶倾城的手机。
“倾”
“混蛋安小环我要杀了你”
“你别激动,我有事跟你说,好事儿。”
“哼什么好事儿?”
“帮我写一章小说吧,我太累了,没精力了。”
“不干”
“别啊,有好处。我给你钱。”安小环笑的有些无力“你要考虑清楚,下一章,你就当写日记吧。你可以把自己写的很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