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俊臣趴在地上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要起身,才抬首就望见公孙谋的笑靥立时又脚发软的瘫下。“大人,小小臣知错了,您再给小臣一次机会吧,小臣哇”说着说着竟吓哭了出来。
“喂,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人家公孙谋都说不知者无罪了,你还哭个什么劲?你真是男人吗?”一旁的小姑娘蹙眉出声。
“你!”人人都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笑阎罗,他不笑则矣,一笑便是要人命,这人笑容一出,难道他还有命在吗?
正在无耻求饶竟遭这小姑娘讥笑,来俊臣顿时面河邡赤的停止哭泣,恼羞得咬牙。
“你住口!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和来大人才会冒犯公孙大人的,你这丫头还敢在这儿嘴碎,当心”周子健彬地,见到那敢呼他巴掌的丫头竟然就站在他前头,当场怒说。
“当心什么?”公孙谋兴味的截断问。
周子健心惊,他怎么又在大人面前造次了,吓得忙摇首。“没什么,小臣该死,一切由大人定夺。”
“由本官定夺?你指的是这小丫头给你一巴掌之事要本官为你作主?”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这家伙一巴掌?”她惊奇的问。
鲍孙谋抿抿唇。“说,为什么打人?”一双漂亮的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让她跳得不太规律的心儿,心悸了一下。“哼,大伙跳舞跳得好好的,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当街对着每个姑娘调戏,说是要为他家大人挑选臂月的作陪姑娘,想掳人寻欢,我气不过当然赏他一个五指印,谁教他欺人太甚!”小姑娘红唇扁了扁,既委屈又正义。
“原来是这样啊?”他眸瞳一瞟,瞟向了周子健,唇畔绽出诡异的笑来。
周子健吓得浑身发僵。“大人,这这是误会,小臣绝没有当街掳人,这事跟来大人也没有关系”这会可不敢把主子来俊臣拖下水,只好一肩扛了。
“欸,你紧张什么?这叫公孙谋的家伙还不是从你手中把我掳来?他跟你们是一路货,你们这么怕他做什么?”小姑娘一脸的不解。明明是乌龟笑王八,真不明白恶霸对恶霸应该是好兄弟,怕什么呢?莫非这个叫公孙谋的家伙是恶霸之首?
“我”周子健脸色发青,哪来的蠢丫头啊,竟敢说他与公孙大人是一路货他他们哪配啊!
眼前的人物可是酷吏的老祖宗啊,就连他的主子都只能算是他跟前的一条摇尾巴的哈巴狗。
“小姑娘说得对,你们怕什么?本官又不会吃了你们。”公孙谋起身,身上的环佩铃铛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出叮当脆响。
“大人”来俊臣与周子健口水一咽,简直要尿裤子了,平日可都是他们两人将人吓得拉屎拉尿的,这回对方仅是起身摇扇,他俩就已经要失禁了。
鲍孙谋欺向两人眼前,与他们四目相对后轻唤“尚涌。”
“属下在。”尚涌立即趋前应声。
“你可听说过有人骂过本官混帐的?”
“回大人,没有。”开玩笑,敢这么说大人的恐怕一出生就注定夭折了。
“嗯,既然来大人骂都骂了,本官就瞧在他无心之过的份上割了他的舌头轻惩一下算了吧!”他开恩的说。
来俊臣吓得张大嘴继而想到舌头不保,马上面无血色的双手捂紧嘴巴。
鲍孙谋说完,拢了拢眉头,又瞧向周子健。“尚涌,本官曾几何时与人同路过?”
“回大人,您一向独来独往,虽然多得是想趋炎附势的人,但是大人一律不屑至极。”尚涌答。
“所以也就是说,周大人也是趋炎附势之徒喽?好吧,既然本官不喜与人同路,就断了他一双足好了。”
周子健一听,匡啷一声,身子软下当场撞上桌角,立时头破血流。
他瞧了,俊颜略显不悦。“就这样了,下去吧,别妨害本官赏月了。”
尚涌得令要将两个哀嚎瘫软的人拉去行刑。
“等等,喂,公孙谋,你怎么能说要人舌头就要人舌头,说要人一双足就要人一双足,太霸道了吧,虽然他们是本朝大恶徒,你若杀了他们众人额手称庆,可这会这姓来的不过骂了你两句,那位姓周的所谓与你同路,更是出自我的口,你干么这么血腥,光这样就要人残疾,太不讲理了,如此一来,你不比这两个酷吏更可怕、更暴戾!”小姑娘怒指。
鲍孙谋嘴角微扬,负手而立,孔雀羽扇轻拍着腰背。“你总算明白亲切之于本官的定义了。”
“嗄?”她心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他哼笑一声,忽然问。
“纯水,鸳纯水。”她瞪着他,警戒的说。
“鸳纯水,纯纯之水。”他眯了眯冷眸,剑眉皱了皱,不明白为何听到这个名字,竟有些心神微震。
“喂,你讲点道理嘛,别要人残疾了。”她嘟着嘴为人说情起来。
“鸳姑娘,你可知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还有余力帮人求情?”他面无表情的说。
“自身难保?”她这才想起来俊臣不过是骂了他一句混帐,而她可是劈哩啦说了不少他的坏话,糟了,他该不会也要割她的舌头吧?她立即捂着嘴。“不要吧,别割我的舌头。”她退一步,惊觉危险的瞪着他。
“放心,本官不会割你的舌头的。”他发现逗弄这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呼,吓死我了。”她喘声拍胸。
“本官方才就交代尚涌了,他会将你烹杀了喂食本官的爱犬。”他淡淡地、恶意地笑出声。
“啊!”她漂亮的瞳眸瞬间惊恐地瞅着他。
鲍孙谋满意的颔首,这种表情就对了。“本官特许你留下遗愿,有什么需要本官替你达成的吗?”他难得大发好心的说。
“我真的会被烹杀?”
“本官的话如同圣旨,你怀疑?”
“哇你果然是祸国殃民的家伙,这么残忍竟然要烹杀我呜既然你要杀我我只有一个遗愿,那就是你放了来俊臣他们吧呜呜”得知真的要被烹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他脸色有着说不出的怪异。“要本官饶了他们,这就是你的遗愿?”还以为她会哭着要他饶了她,又或者请求将她的尸首留下别让狗吃了才是,但这丫头竟然违反常理的反为别人求起情来?
“呜呜他们虽坏却也是人,苟活于世却残缺,未免也太可怜了,你杀了我没关系,但是饶了他们吧。”她一面抽泣一面说。
“若本官不肯呢?”
“是你说让我有遗愿的,你想出尔反尔”她怒极,一口气有些上不来。
见她不寻常的呼吸急促,他拢紧了眉。“本官行事随着喜好,就算出尔反尔你又当如何?”他反问。
“你!你”约莫气昏了,她竟用力喘了两声,痛苦的捧心后就在他跟前软下身子,他丢开随身扇子,在她吻地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大人?”尚涌赶上前,大人的身子可不能教这即将要死的丫头给弄脏了。
他愣了愣,正要将怀中的人交给尚涌时,才抽身就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紧紧抓着他的前襟不放,他脸色微沉的锁视着她揪心痛昏的模样。
尚涌见状用力一扯才将她的手扳离。“大人,属下这就将这该死的丫头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