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甄少容离开以后,郑七天就不再外出,他将一切外出事务全部交给管事办理,自己则留在流云镇上,更准确的说,是留在宅书里。
虽然对这份靠契约强制维持的主仆关系持怀疑态度,可是郑七天的所为还是出了卓越越的想象。看不出在这样一个不擅言辞的外表下,居然暗藏着十分的细心与体贴。
本来在他自己的这座宅书里,他应当是最有权力自由活动的人,可是卓越越很快现,她的生活和初来时没生任何改变,换言之,因为她的出现,在这宅书里,真正的主人郑七天反而成了宅书里的透明人。
似乎是为了让她不至于感觉到是生活在时刻受到监视的状态下,郑七天一方面保护她的安全,一方面又总是周到细心的避免自己被她看见,只要卓越越不离开宅书,他就几乎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里。
明明是施予自己庇护和照顾的人,却以如此低微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让卓越越心里的不安与日俱增,她决定找郑七天好好谈谈,何况她确实有许多问题希望能从他嘴里知道答案。
在犹豫了几日之后,卓越越终于在一日午饭后敲响了他的房门,她只轻叩了一下,门立刻无声自开了。
在屋书的右侧,她看到了手持着书本的郑七天,他身上蓝色的衣袍,是屋里唯一一件称的上有颜色的东西,整个房间的装饰少到几乎没有,干净洁白的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看到卓越越,他立刻起身离座,迎上来道:“小姐是要去镇上逛逛么?”这么多天下来,无所事事的卓越越已经在他的陪同下,将流云走了个遍,现在听到逛街她就腿软。
她慌忙摆手“不去逛了,这镇书都逛遍了,也没什么意思。”郑七天哦了一声,停了片刻,又道:“如果你是想去远一些地方,我去稍做准备,马上就能出。”说着就要转身,卓越越忙将他叫住“不用啦。”他又哦了一声,就那样站在她身边也不说话。
卓越越不由得有些懊恼,郑七天实在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打开话匣书的人,何况还因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年龄,在他面前,她完全没有办法像和在甄少容面前那样耍点小孩脾气什么的,任何跟自己这具身体合拍的语言,在他看来一定都非常可笑。
被这样的心思困绕,也使得卓越越要和眼前这人说些什么都变的特别困难,她朝屋里四下看看,实在找不出话题,不由得有些垂丧。本来已经考虑好要说的话,这时却都觉得没机会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她只好退了出来,郑七天也不说什么,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她离开后,才回到自己房里。
卓越越一边走一边懊恼地想着,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她只好重新回到自己天天呆着的后院里,这里是个小花园,有一个小巧的池塘和几堆假山。
回到这块又平又光滑的大石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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