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个月票而操心。”
我始终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从木代和王豪东的脸上也看不出个具体的态度,思绪不由飞回了半年前、一年前、两年前
那个时候我也曾是一方学生党之首,跟在屁股后的兄弟不少学别人抽烟喝酒被父亲暴打;学古惑仔打架时虽然无人反抗让我们横行霸道,却引来多少家长的责骂和唾弃;学大人谈恋爱,又被别人指指点点,老师对我们都爱管不管
现在回头看来,那些岁月我究竟收获了什么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来到职校后,一切报应都回来了:抽烟、喝酒、对女生有好感,无一不让我每次都被打得刻骨铭心,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上医院的次数比过去十六看都多
田小龙以为我的沉默是默认,掏出包大中华拿出一支递向我,嘴里说着:“决定好了吧陈路他们今天跟我们干架的兄弟中,至少有七八个会过来跟我们,听晓彤说呀,朱桢胤那场人想跟我们的也不少,加上再从其他同学发展一些,足够我们以后牛笔的了别说不怕体校这些纸老虎,就是陈维东,恐怕也不敢再对我们动什么歪脑筋了。”
我轻轻推回田小龙的烟道:“我答应过某人,不抽了”接着低声回绝:“不止一个说过,我这人天生长得有点欠揍,你们跟了我后就有感觉了,自己多是受我连累的所以我不想再连累他人,收兄弟的话,以后就别再提了吧”
田小龙愣住了,忽然把烟往地下一扔冲我叫道:“张世明,你知道你为什么被人欺负吗因为你软弱人软受人欺、马瘦遭人骑,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说自己要保护悠悠姐、楚芸姐、小蔓姐,还要保护蔡老师吗你还要软弱到什么时候没有兄弟没有实力,你拿什么来保护她们如果你有点气势,刚才那个什么曹月辰有胆子闯一病房里面去耍威风”
“你还说过,他也会一辈子保护我们兄弟呢”木代插了句嘴,似在赞同田小龙。
我感觉身上的伤口此时才有一点点痛,特别是眼角的伤口紧绷绷的有些难受,听了他们的话后苦笑一声:“那是我的酒后狂言而已,来学校这么长时间其实一直是你们在保护我,所以这个话题就暂时打住,过一天算一天了”
缓缓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我接着轻声道:“蔡老师家那个赵叔叔还没有醒,我得过去看看,你们慢慢聊吧”
“张世明,你忘了自己还是我们宿舍的二哥吗”见我要走,田小龙怒吼了一句。
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理会其他人,自顾走出了病房。说看赵叔叔只是我的借口,其实我都不知道他的病房在哪,我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进电梯的时候才发现,木代跟王豪东跟在了我的身后,但俩人都没有说话。
来到那个熟悉的医院后花园,坐在曾经跟楚芸一起坐过的石凳上,我忽然有些内疚:自己来医院多次,无一例外得到了蔡老师和三个学姐的倾心照顾,可现在当她们因为我而一齐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却把自己也搞成个伤员
“小龙的话其实有一定道理,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你在作想”木代用他的户撒刀,挥刀斩断了一株已经黄了叶的芭蕉花干后说道。
其实我何尝不知,但我怎么也提不起那种豪情来就算当了老大,我也解决不了蔡老师现在遇到的家庭问题,同样改变不了学校多少年来留下的乱象。就如我说的那样,难说还只给跟着我一起的兄弟带来无妄之灾。所以问木代道:“你也赞成他的话”
木代没有回答,只停下刀看着我似在思索。王豪东却接了句:“打狗其实也很累的,特别是恶狗太多、打狗人太少的情况下,有时弄几条狗来驯养后,让狗去咬狗,那样会省事得多。”
王豪东话丑理正,不过我还是当即便反对了:“我跟你一样,想当打狗人,但我只会跟人在一起,不会与狗为谋。”
“张世明,不对,应该叫二哥,你他妈真会装笔”王豪东低骂了一声,随后笑道:“不过老子喜欢,否则我十多年独来独往,现在也不至于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了”
木代却低声道:“中国人说不得,提起打狗好像狗真的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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