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哲叹了一口气道:“就在那边的小溪旁,二哥去吧!”说完齐哲便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了。
齐佑发狂似地奔到小溪旁,颤颤巍巍地走到乌黑马跟前,发现喜宝就那么静静地趴在马背上,秀发铺满了整个马背,双手还紧紧环着马脖子,像是睡着了一般,好安静,好安静。
乌黑马像是认出了眼前的人,用头蹭了蹭齐佑,然后又回头蹭了蹭背上的喜宝,像是再说让他赶紧看看喜宝怎么样了。
齐佑几乎是颤抖着右手摸上了喜宝的身子,还有些温度,他有些窃喜,赶忙探了探喜宝的鼻息,这一探,齐佑彻底崩溃了。没???有???了,喜宝没有了呼吸,就这么安静地趴着。
怎么会,怎么会,他已经不要命地狂奔而来了,还是来不及嘛,怎么会。怎么会。昨晚上还答应了要和自己一同去打猎的,云倾不会的,不会的。
想到这。齐佑悲从中来,眼泪顿时就涌了上来,绝望地看着像是睡去了的喜宝久久不语。
跟在一旁的白猿看着齐佑无法抑制的悲痛也落下了泪。
内心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齐佑突然像是发疯似得摇着喜宝的身子喊道:“云倾。云倾,爷来了。不怕了,爷来了????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喜宝????你醒醒啊????我来了????我是爷?????是齐佑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到了后来齐佑已经从疯狂转为了卑微,是了。他几乎是卑微地祈求道:“小宝,小乖,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喜宝???”
看着情绪崩溃的王爷。白猿也只能上去拦着他道:“王爷,小侧妃???小侧妃她去了???您??就不要再让她难受了。”
白猿此话一出。齐佑的泪就这么就流下来了,内心的绝望、无助、愤怒无处发泄,他只能仰天长啸一声“啊!????????????”
此刻乌黑马像是读懂了齐佑眼中的悲伤,也合着一声悲戚的长嘶,一人一马的悲伤怒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男儿泪。
怒吼一声过后,齐佑便抱着喜宝搂着马脖痛哭起来,一旁的白猿也是潸然泪下撇过头去,他实在不愿看到这样悲伤的场面。
树林旁的齐哲已是瘫坐在地上放肆大哭起来,一旁的侍卫也不敢上前劝慰,大家都这么静静地陪着两位主子悲伤落泪。
一阵风吹过,飒飒的树叶声似乎也在为这样悲伤绝望的场景哀鸣?????
齐佑真是痛了,他生生体验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就好像心被人挖了出来,可是即便这样也不能减轻他的绝望和悔恨。
一旁的白猿也是万分自责,要是他能提前发现马有问题,要是他能早一点冲过去,要是他能武功再高一点,也许小侧妃就会平安无事了。
可现在再悲痛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了,齐佑早已是痛得失去了理智,现在只能抱着喜宝的身子悔恨痛哭,而被抱着的乌黑马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脖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齐佑的悲伤丝毫没有缓解。
而此时被齐文帝派来的太医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身后还带来了马车。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红着眼睛的姑娘,齐文帝把能想到的一切都做足了,他派了太医还特意让喜宝的贴身丫鬟文琴也随马车一同赶到了现场。
文琴一下车就看到哲王跪着地上痛哭,一旁的侍卫都是满脸的悲戚,她心里大惊:难道主子出事了???
一旁的太医也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了,支支吾吾半天才开口道:“赵侧妃人呢?”
一旁的一个侍卫压着嗓子道:“在小溪旁,雍王爷正难过呢,您还是先别过去才好。”
太医听了一愣,而文琴听了却顿时失去了血色,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主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旁的侍卫轻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看看两位王爷的状态,你就明白了。”
文琴根本不相信喜宝会出事,她立刻穿过小树林快跑到小溪边,便看到王爷正抱着主子痛哭流涕,一旁的白猿也是泪流满面,一股绝望之意顿时冲上心头,文琴愣在原地喃喃道:“主子,主子???主子???不会的??主子啊!”
白猿看到因极度悲伤有些失声的文琴道:“文琴姑娘,你来了,侧妃她?????还请你???”
文琴突然跪在原地大哭道:“主子,不????不会的???主子????不???!”
又多了一个几乎崩溃的伤心人???
这么哭着也总不是办法,白猿擦了擦眼泪道:“王爷,侧妃已去,您就让她安心地去吧,你别太伤心了,还是先将侧妃抱下来,她趴在马上该难受了。”
齐佑许是缓冲了一段时间,理智也慢慢恢复了,白猿的话没错,喜宝这样趴在马背上怕是会很不舒服吧,他的喜宝都已经去了,他怎么再忍心她这样不舒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