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知道能不能挑起这么重的担子。
“为了咱们东山军的发展壮大,为了死去的乡亲,吃点苦受点委屈又如何?”李辉好言劝说道。
“我。”陆谦擦擦眼泪,擤了一把鼻涕“我不去!”
“陆谦!你不想为扬州,为江南,为千千万万死于清兵屠刀下的人们报仇么?”李辉红了眼睛,站起来,怒气冲冲。
“我管不着,我就是不想剃头。”陆谦倔脾气上来,软硬不吃。
李辉歪着脖子看看陆谦“好小子,你很硬性是不是?那你就剪成我这个头型,再戴上帽子,站上假辫子。”
“这还差不多。”陆谦破涕为笑“你要是早这么说我就不哭了。”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李辉伸手把哄笑声压了压“咱们现在要建立正规的制度,不能这样散漫,大家要努力,我会依照大家的表现订立官职,到时候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李辉把诱饵扔出来,大家都瞪圆了眼睛,心里暗暗较劲。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中国人的核心理想便是当官,官本位制影响了每个人的思维。无论你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是在百姓眼里,还不是白丁一个?只有官员才会受到人们的尊敬,当官也是很多优秀人才的目标。
古代将人划分为“士、农、工、商”四类“士”便是官员和读书人的简称,是社会中的第一等人。商人则被排在最后,也从片面反映了国人重义轻利的思想。
但是,这种思想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笑贫不笑娼”才是人们目前的社会价值观。
当钱秀和李莹给十几个半大小子修理完头发之后,李辉哑然失笑,不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半点损伤么?不愿剃头,剪成平头就可以了?人真是奇妙的动物。
或许是刚才那句:头发还可以长起来的影响吧。
趁着陆谦他们出去打探情报的空,李辉带领手下下海捕鱼,在捕鱼的同时,李辉也觉得是不是该造两艘小船了?
东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土坡,上面长着茂密的梅树,但是显而易见的,虬枝盘桓的梅树是不能作为造船的材料的。
“要是有一棵树,我们就可以制造独木舟”李辉站在山顶,眼望远方,从海上吹来的湿气将他的衣服润得湿漉漉的,头发也倔强的分成一缕缕,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英武不凡。
身为社会主义新青年的他身高达到了标准的一米七三,在普遍身高一米六的明朝,也算是鹤立鸡群了。再配上忧郁的眼神,稀疏的胡茬子,脸上还有那么几道不小心弄出来的伤疤,简直就是让少女惊叫的偶像。
“雷通,你可知这附近有可以造船的材料和手艺人么?”李辉向身边的雷通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咱们在周边搜索多日,也没有看见几个人,哪里来的手艺人?”雷通本来就大嗓门,加上站得位置离李辉比较近,李辉顿时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如遭雷击。
“照这么说,”李辉稍稍离雷通远一点“咱们只能自己造船了?”
“是啊,李兄弟,你知道的,咱们现在什么都难,要不干脆进城抢他娘的,那来钱多快啊!”雷通对于那次不甚完美的抢劫活动念念不忘。
“这可不行,”李辉又离雷通远一点“咱们可以一时为匪,但不可一世为匪。现在首要的目的是粮食,只要有了充足的粮食,我们就可以招徕更多的流民,增强咱们的力量。”
“不过现在咱们想造船太难了!”雷通拍拍身边一棵梅树“这种树子是不经海水泡的。”
“那咱们就这样干靠着么?把大家都叫起来,去找树,柳树榆树松树什么的都行!快去!”
李辉有点越挫越勇的劲头,三天下来,跑遍了周边十里的每一寸土地,但是仍然没有找到一棵可以造船的树木,这不仅让他有些沮丧。
“大哥,你看,有人来了!”众人正分布在西面的山野里寻找合适的木材,贾敏眼尖,看到远处有一伙人正旖旎而来。
“做好准备!”李辉头一个窜到茂密的灌木丛中,睁着眼睛等候这伙不速之客。手下也都急忙藏好,紧张的看着正在慢慢靠近的陌生人。
离得近了,李辉终于看明白,原来是一支残军,打着一面赤红色狼牙旗,上面白底黑圈,一个斗大的“郑”字。
“难道是败退下来的官军?”李辉精神顿时紧张“好好看看他们的行军队列和装束,万一要是溃兵咱们可就惨了。”
自古溃兵如贼,甚至比贼祸更让人畏惧,李辉瞪大了双眼,仔细观察这些败兵的一举一动。
人群突然停下来,不一会就围成一堆,看那动手动脚的样子好像在围殴一个人,不多时,人群散开,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手里举着一个人头,紧接着传来放肆的大笑。
“看来,他们是把领队的军官给杀了。”李辉冒出一阵冷汗“大家准备好,咱们要好好干他娘的一下子。”
“大哥,人家可是三十几号人啊,就咱们这几个”王宽小声嘟囔。
“噤声!”李辉伸手在王宽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一会听我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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