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好!”黄斌卿将杯子砸在桌子上“张兄手下的兵为什么要抢了我的辎重粮草?还强令我的兵丁改投道你的门下,你这不是在拆我的台么!”
“黄兄哪里说话?”张名振放下酒杯,正色道:“黄兄的士卒教导不严,在舟山岛上劫掠百姓财物,我的士兵不过代为抢回,免得失了百姓民心,这是在帮助黄兄啊,怎么成了劫掠军资,抢夺士兵的重罪呢?”
“哼!任你巧舌如簧,不过狡辩尔!我黄某手下的三万兵丁不是吃素的。”黄斌卿“腾”的站起身,他的随从们也纷纷拔刀,张名振自然不示弱,手下的将士们也都各持刀枪,眼看就要火并。
“大家消消气,消消气,”张煌言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架势,笑着站起来“大家有什么恩怨过节还是在外面解决的好,这毕竟是我张某府上,来者是客,再说这么好的一桌酒宴,要是沾上了血腥可就不美了,哈哈!”
“哼!”黄斌卿一摆手,随从们把刀收起来,张名振的手下也纷纷撤刀。两个人同时坐下,又不忘狠狠地瞪上对方一眼。
“好家伙!”李辉在心里暗暗盘算:按照历史书记载,黄斌卿最后还是死在张名振手下,张名振还是一个绝少的将才,和张煌言不相上下,好像张名振一直是张煌言的顶头上司来着?看来这黄斌卿一定要敌对,敌视,蔑视!拉拢二张,打击黄斌卿!
如果将黄斌卿的三万兵丁收入囊中,那么就要和二张翻脸,三万兵丁,好大的一块肉啊!李辉一阵心疼,为了以后的发展,这三万兵还是留给二张吧,损失惨痛啊!
李辉正在为本不存在的损失而心痛时,门外斥候来报“报将军!贼酋张国柱率领战船三百余艘已在沈家门登陆,现在正在向我定海而来,旗鼓遮天,不下万人!”
李辉的脑子“嗡”的一声,来的时候就觉得眼皮不停的跳,看来还真让自己给猜着了,怎么办?回掘港调兵?
来不及了!到底还是张名振临危不乱,站起身来:“传我将令,四门紧闭,兵卒上城墙,准备火炮弹药,另外调动民夫上城墙参与防守,派人保护城中水井,以防奸细暗中投毒!”
“有见地!”李辉暗暗挑了挑大拇指“我有自西班牙重金购买的炮舰,现在我马上出城,招来我的水师,在敌人背后偷袭,断他们的归路!”
“好!李兄的巨舰可是一绝,快去快去!”张煌言看着黄斌卿和张名振眼中流露出的轻蔑表情,急忙附和李辉。
李辉也没多想,带着王承化急忙向定海以西的海域撤退,那里的六艘双桅帆船早就严阵以待了。
“大哥,是不是来了满酋?”一名船长迎接李辉上船,问道。
“是啊,”李辉点点头“但是咱们不能逃跑,马上给我联系雷通,派遣主力船队前来,咱们先行赶往沈家门,将满酋的船只都夺过来,断他们的归路!”
“好!”一只鸽子从笼子中放出来,扑棱棱飞上天空,向遥远的东方飞去。
“锋锐营全体将士,马上填装火铳,整备武器!”王承化本就是从锋锐营提升上来的,所以对自己手下十分了解,士兵们将火铳装好,又把火药和铁砂用油纸包成一个个纸团。塞在随身的褡裢中,以备取用。
“这种方法管用么?”李辉看着士兵们如此填装火药,问道。
“回大哥,”士兵们也学着长官们如此称呼李辉,李辉反倒很高兴,于是在掘港,大哥这个称号已经成了特定称谓。
“有时候不太管用,铁砂子打不出去,不过要是填装的好了速度很快的。而且打得也很准。”一个身穿农家土布衣服的士兵回答道。
到现在为止,李辉的士兵们还没有做到统一着装,按照李辉的说法就是统一着装看上去很好看,但是咱们毕竟要的是实战,光好看是没什么用的。
而主要原因是李辉将军服的事情交代给了几个丝绸商人,让他们研制出和树叶一样颜色的麻布,质量不过关,绝不采用。
李辉想仿照二战德国党卫军的豌豆伪装罩衫,生产出与之类似的伪装军服,但是哪有那么简单?
“是这样,”李辉若有所思“回到掘港后会有一场射击大赛,到时候看你们的表现了。”
“大哥,奖品是什么啊?”大家起哄一般争着问道。
“奖品就是奖励个媳妇,你要不要?”李辉笑道。
“哈哈!”大家全都笑起来,那个士兵羞红了脸“你给我就要!”
笑声更响了。
离得远远的,还能听见定海城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还有大炮震天动地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