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的脸上永远都带着一丝微笑,看上去给人一种阳光般的温暖的感觉。
后来,当高雪仪见到李辉之后,她才真正明白这种阳光般的感觉来源于哪里了。
天渐渐黑下来了,高元华带着一天的疲倦回到家,发现妹妹正在倚门而望,很明显,小妮子春心动也。
“咳咳,那个浑小子还没回来?”高元华明知故问。
“我,我才没等他呢!”高雪仪一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脸红红的,一双秀眼恼怒的盯着高元华“净瞎说!”
“你看看,太阳都落山了,你还在门口等人,以前你根本不会等我回来的,最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了心上人?”高元华问的露骨,高雪仪剜了他一眼,转身走回房内。
“呀!我的鱼!”厨房里传来一声尖叫,不用说,鱼又糊了。
等到掌灯时分,陆谦这才一步步挪回来,嘴角不停的流血,脸上也肿了好大一块。
“小陆,你这是怎么了?”高雪仪急忙走到他的近前,看着陆谦被人打得猪头一般,心里一软,急忙不顾男女大防,将陆谦搀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高元华听到喊声,也跑出来看个究竟。
“没事,一场误会,误会而已。”陆谦抬起头,努力地做出个微笑“小姨(仪),送给你。”
是一串鸡血玛瑙编成的手链,样式古朴,打磨得可以照出人影来。
“谢谢你。”高雪仪看到手链上沾着的点点血迹,眼泪在眼眶里来回乱转。
陆谦微微笑了一下,要是被李辉知道自己拿着用来发展情报网的经费去买手链泡mm,还不得把他气疯了啊!
一轮明月缓缓地升上天空,将被黑暗笼罩的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每一件事物都变得朦胧起来。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陆谦看着冉冉东升的明月,努力的擦干嘴角的血。
“明天就是中秋了。”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李辉坐在军营的空地上,对月独酌。
不远处的军营里,士兵们正在磨刀,不时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好像许多只春蚕在咀嚼桑叶。
不一会,磨刀声渐渐多起来,最后竟然如生生海浪,就着这朦胧月色,组成一幅诡异的月下场景。
李辉侧耳听了听满营的磨刀声,苦笑一声,拔下腰间刀,拿出一块磨刀石,将二十年的状元红洒在刀上,刷刷磨起来。
大战的前夜总是最难熬的。
王秀楚披着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紧跟在后面的是李俊。不一会,雷通也披着衣服走出来。
渐渐的,已经睡醒的很多人都被磨刀声弄醒了,来到院子中央,看到李辉正在对月饮酒,跑过来错热闹。
“大哥,一个人喝酒多没劲!要不叫那几个丫头炒几个菜,咱们兄弟好好干上一杯。”雷通大嗓门肆无忌惮的喊道。
“别,那几个姑娘家的都睡着了,再吵醒他们怕是不好。”李辉将手中的一包酱牛肉推到桌子中央“下酒菜不多,大家一人一口,尝个味道。”
每个人都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小捏,送到嘴里,唯有雷通大嘴一张,把整包的咸牛肉都倒进嘴里,端起酒壶咕嘟嘟灌了下去。
“哈!”雷通喘了一口粗气“爽!”
“王宽,张煌言说什么时候到?”
“回大哥,张煌言将军说只要咱们这里一打响,他立刻和张名振将军率领本部人马前来救援。”王宽刚端起酒杯,急忙站起来回答。
“那张煌言派人通知了福建郑家了么?”李辉不放心,接着问到。
“派去了,我亲眼看到那个人拿着张将军的亲笔信走出去的。”王宽再次站起,认真回答道。
“好!”李辉拍了一下桌子“一切就看明天的了!”
“就是嘛!砍头不过碗大个疤,大不了”雷通刚说到一半,就发现众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颜色,自知语失,急忙住嘴。
几人正在闲谈间,不知什么时候,钱秀、李莹和朱媺娖每人端着一个盘子过来,一盘冷切牛肉,一盘肉炒豆腐干,还有一盘竹笋炒肉。
“你们又要打仗了,我们没什么帮的上忙的,就给你们做点下酒菜,聊表心意。”李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自己倒满,举起来:“祝愿我东山军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大家举起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狼山地狭,其间多草木,面对大江,背靠平川,乃形胜之地。昔年太祖曾在此伏兵百万,旌旗蔽天,后人谓之“屯兵山”山中有海鸟来此,羽翅呈五彩,翼展宽大,声鸣十里。通州老叟识得,呼为鸾鸟,圣主在世,此鸟方出。见则天下大定,四海升平之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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