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李辉想起就生气,倒不是为自己奉献的五大毛,而是一个泱泱大国为了讨好一个偏远小邦竟然谄媚到发动全国人民给他们捐款,偏偏他们还是杀戮我们同胞的仇人!
唉!李辉叹了口气“咱们要随时注意南洋的动静,一旦有事,火速派兵镇压!”
“?”大家吃惊的看着李辉,那样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噎到了“咱们东山军现在总共还不到十个营的兵力,根本没有实力和那些南洋土著抗衡啊!”“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胞惨死,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为全天下汉人的安危着想。”李辉站起身“咱们的华夏历经千年风雨,依旧屹立于世,主要就在于我们能够互敬互爱,阖舟共济。对于那些卖国求荣,做无耻的满清走狗的人,百年之后看他们有何面目去见轩辕黄帝!你说呢靳兄?”
“对!满清走狗不得好死!”黄生举第一个站起来表态,同时用眼光溜了溜坐在角落里的靳云川,兄弟,不是老哥不仗义,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划清界限。何况李辉已经和我吹过风了,我可不会为了什么兄弟义气顶风和头领对着干。
靳云川的脸烧得通红,头深深地埋在胸前,一双眼睛还不时的向上翻着,偷看众人的表现,当他看到李辉那双电光般的眼神时,吓得一个激灵,复又将头埋下,不敢去看任何人。
“云川老弟,你放心,你是我们东山的朋友,我们也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所以绝对不会有人难为你,你放心吧!”李辉看到靳云川的窘样,心中暗笑,真是个雏啊,手头没有三两铁就敢来我掘港向我要船?我收下都是些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和我们打交道,你还嫩点。
当黄生举在海上接到李辉的延迟进港的消息之后,他就知道这是个阴谋,从头到尾,只为靳云川一个人而设的阴谋。
“是,那是一定的。”靳云川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手头连个护卫的都没有就敢来掘港向人家要船,须知这李辉可是能征惯战的勇将,大清上万军兵都被他三百多人打败,自己逞什么能?不是找死吗?
“靳兄,我军现在粮草吃紧,还请靳兄支援一些,等到秋后一定如数还上。不知靳兄可能行个方便?”李辉干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靳云川的对面,身后的那家伙,不管是后头发黑头发的,也都搬了椅子坐在李辉的侧手,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倒霉的靳云川围在当中。
“我,此,此次前来,只带了这些银票,还请李兄收下,为兄还有点急事,先告辞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山西范家印制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走。
“靳兄慢着!”李辉一把把他拦下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多住几天呢?我掘港虽小,但也有可观之处,还是留下来盘桓几日,也好让为兄尽一下地主之谊。”
“还是免了吧!尊府的饭菜可不是那么好吃的。”靳云川恍然无措之下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登时让李辉抓住了把柄,他把眼一瞪“姓靳的,你给我听好了,我李辉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卖国的汉奸,要不是你们山西八大奸商暗自资敌,坏了我大明万里江山。你拍拍良心,你对得起谁?”
“我我”靳云川一时语塞,但他也是大户人家,争辩道“自古义不行贾,慈不掌兵。我靳家不过一商人,大清愿意买,我们愿意卖,你管得着么?”
“兔崽子,我看你是找死了!”王宽一撸袖子就要冲上来,被李辉拦住“你别忘了你是炎黄子孙,吃我大明的米粮长大的。犬有救主之义,羊有跪乳之恩。你连那些畜生都不如!”
靳云川被骂得哑口无言,他不过一纨绔子弟,自来没有见过什么大风浪,现在被李辉连唬带吓,魂都丢了一半,瘫软在地上“要,要杀就就就杀!眨眨眨眼不是好汉!”
“哼!没用的东西!给我拉出去!”李辉一声令下,从外面冲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壮小伙,扯着靳云川的胳膊就往外拽,靳云川吓得裤子都尿了,连哭带喊,口中直叫饶命。
“拖回来!”李辉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嗓子都喊哑了的靳云川,冷冷笑道“姓靳的,让我饶了你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你究竟值多少钱,要是不值钱的话还不如把你送到兵营当活靶子。
“我,我靳家家资巨万,请你放了我,我马上给你送来白银百万两!”靳云川哑着嗓子,不停地口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