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自己的岗位,敌人一旦攻城,咱们马上还击!”
“西北面的城墙”
“不要去管他!贼人是不会在那里登岸的!”祖泽远说道。他手中的金腰刀闪烁着明灿灿的光彩,如同一头咆哮的猛虎。
锋锐营已经追击到最前面,将那支满清步兵队全部解决,死人排成一条长长的线,显示锋锐营追击的路线。
“累死我了!”王承化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将眼前一个正在倒地哀号的伤病砍死“兄弟们都歇一歇!够累的。由谁负伤了马上送回去医治,不要耽搁!俘虏都抓起来,捆上!”
四十几个伤兵由兄弟们或抬或扶向江面赶去,阵亡了的二十三名士兵也都整齐的摆在地上,大家看着这些尸体,一刻钟前大家还是并肩作战的兄弟,现在却阴阳两隔。悲从中来,默默地抬起尸首,向江边停靠的大船走去。
雷通也将那支两千余人的部队全部包圆,他不像王承化那样仁慈,或者说,潜龙营手下从无俘虏。
雷通的理论是,留下一个俘虏,就要多死一个兄弟,我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敌人而丧失一个兄弟,所以他作战的思想就是全部杀光,从大象到蚂蚁,一个不留。
战场上余火尚未燃尽,到处都是死人,三月的田地,麦苗还没长高,现在全部被践踏,估计今年的收成是没戏了。
雷通也坐在地上,瞎子以及十八罗汉等人正在将江阴民团组织起来,经过了真枪实弹的战斗过后,这些民团也认识到战争的残酷,有些意志薄弱的正扶着小树呕吐,大多数呆若木鸡的看着地上的死人,脑子里嗡嗡作响,庆幸自己还幸福的活着。
炮声渐渐停止了,高元华的船队也撤回扬中岛的南端,和李辉会合。祖泽远英俊的脸上披上了一层霜,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属下转胜为败,亲眼看着和自己交情莫逆的兄弟惨死沙场,他亲眼看到扬中城的城墙被人用巨炮肆无忌惮的狂轰滥炸,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咬咬舌头,嘴角渗出一丝血“叛逆,我祖泽远和你势不两立!”
周能已经被送到船舱里休息,李辉亲自前往看望。
“兄弟,说实话,打仗你还要多学习。”李辉语重心长的说道。
“大哥,我真的不会打仗。”周能从床上坐起来“我看到敌人进了树林,我就想着杀过去,却没有想到那是人家的计策。”
“你第一次独自出战,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在所难免,好在你能力挽狂澜,组织士兵进行反抗,要不然的话,可不是折了一百三十名士兵那样的损失了,”李辉皱起眉头“恐怕石门营全军覆没,就此除名了。”
“大哥,我”周能是个硬汉子,现在却连连哽咽,话都说不出来,眼泪直打转。
“没关系,”李辉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军法官,知道该怎么做。”
“我知道,不听将令,斩首。”周能说道这两个字眼,全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没那么严重,你救援有功,功过相抵,周能听罚!”
“是!”周能挣扎着下床站起来,以手击胸。
“石门营千总周能,作战不利,判处军棍三十!伤好后执行!”李辉喝令道。
“是!”周能击打了一下胸脯,倒在床上。李辉安慰了几句,走出营寨,经过士兵们一阵忙碌,营寨已经基本搭好,最前面是大量的拒马,铁蒺藜,明岗暗哨多如牛毛。
“对面那个城池是由祖大寿侄子祖泽远防守的,直接隶属于江南行院洪承畴节制,现在洪承畴回家居父丧,这个祖泽远便由正黄旗固山额真谭泰管制,而江西掌印都司柳同春逃到南京之后,已经力陈要害之地,也就是因为他,扬中城才会派来祖泽远和他的关宁军守卫。”李俊专门从掘港赶来,向李辉介绍这个新情况。
“原来如此。”对于祖大寿的名头,李辉早就如雷贯耳。他好像和吴三桂还有点亲戚关系,看来这一家子都是人才。
“依照我们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将扬中城拿下,但是关宁军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老兵,咱们的伤亡肯定不会小。”李辉托起下巴细细思索,末了,他做出一个极为冒险却又非常有挑战性的计划。
“从各营中招募敢死之士,每人给予一千两白银,我有重用。”李辉下令道。
敢死之士并不好找,但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有吸引力的。在一个时辰过后,有十三个人走进李辉的大营,要求做敢死之士,但是并不要报酬。
李辉听得一愣?雷锋精神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