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推)“来来来,大家随便坐!”李辉将大家迎进码头的港务室,众人落座,各色名肴流水价的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今天佟将军来到我江北,理应大排筵宴,款待贵客,怎奈江北地狭,物产不丰,只能略备薄酒,还请将军见谅则个。”
“李将军客气了!”佟养甲看着满桌子的菜笑道“天下大乱,黎民涂炭,还是不要铺张的好。”
“这个说得也是。来来来,大家尝尝江南特产的肴肉。”李辉殷勤的指着桌上的一碟肴肉,佟养甲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肴肉?莫不是以火硝腌制的那个肴肉?
他夹起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连连点头。
“味香而不腻,滑而不柴,好吃食!”
在李辉的殷勤招待下,佟养甲等人将菜系全部尝了个遍,这江南菜系首重甜,所以来自北方的他对此并不适应,除了那盘肴肉,其他的只是浅尝辄止。
酒过三巡,李辉笑着说“将军此来,大大的振奋了我江南军民的士气,咱们兄弟联手,一定能在江南打出一个大大的地盘来。”
“李将军说的是。”佟养甲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英姿勃发,相貌堂堂,满脸是笑,但是怎么也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李将军,贵军威武雄壮,真乃我军效仿之榜样啊!不知贵军编员如何?”两个人的谈话进入正题。
“海边迎接的,不过是我东山军的仪仗而已,我军现有精兵三万,带甲持戈之士十万计。不可胜数啊!”李辉胡吹一通,这个时候可不能丧了自家的志气。
“哦?”佟养甲心中微动“既是如此,应当配合江西诸雄,征战四方啊!”“专待佟将军!”李辉站起身,殷勤的给佟养甲倒酒“将军此来,不知所带几何?”
“大船百余艘,战将千员,楼船三百余!”佟养甲这就不厚道了,睁眼说瞎话,但是李辉并不在意。
“不知佟将军如何策划战局?”李辉又问道。
“当探明虚实,再细加斟酌。”佟养甲看着来来回回如店小二一般的李辉,嘴角上扬,一双眼睛冷漠的看着李辉,顺手将头上的满清官帽扶了扶正。
李辉看着佟养甲,脸上泛起一丝冷笑“既如此,佟将军怕是不想合作了?”
“合作?当然!”佟养甲听出李辉话里有话,坐直了身体,细细打量李辉,不就是个年轻人嘛,我吃的盐比你吃得米都多!和我玩这套小把戏?不灵光了!
“你我两军联手,攻下南京,我们就可以代天征讨,一统中原,到时候不失封侯之位。”佟养甲站起身,拍拍李辉的肩膀“李老弟,跟着兄弟我干,绝对有你的好处!”
“佟将军,如此甚好!”李辉使了个眼色,满口应承“实不相瞒,江北之地一马平川,万一满清以大队骑兵来攻,我这小小的掘港怕是不保啊!”“既然李兄弟知晓其中利害,不如”佟养甲卖了关子,一双鹰眼盯着李辉,李辉也不示弱,眼睛瞪得溜圆,狠狠的看着佟养甲,同时心里讲佟家女性亲属全部问候了好几十遍。
看着李辉的眼光不衰反盛。佟养甲眨了眨眼,摇摇头,李辉也转过头去,两个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李仲卿,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佟养甲一把握住李辉的手“随哥哥进京面圣吧!不要学那些读书人的死脑筋,富贵荣华当为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去取。何必去学那些没脑子的酸秀才!”
“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封侯拜相,封妻荫子。金银票子,哪个不想!”李辉吐了一口唾沫,看着佟养甲。
“佟将军,你相信有阴曹地府么?”李辉顿了顿,问道。
“这个,鬼神之事,当属无稽之谈,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的地府天堂,无非就是告诫升斗小民要安分守己而已。”佟养甲不以为意。
“既是如此,你敢现在就跪在地上向天起誓么?”李辉的话音也变了,冷冷的,如同冰一样。
“这个”佟养甲一时语塞“李兄,如此,甚是为难。”
“如此便好。”李辉的笑容如同被冰镇过一般,冷得让人直哆嗦,他从桌子上端起一杯酒,洒在地上“陈子壮,陈兄,一路走好!”佟养甲面如死灰,心头大震,这陈子壮乃是反清烈士,为自己亲手所杀。他的眼前顿时浮现了陈子壮当年长歌一曲,慷慨赴死的样子。
“李,李兄,此为何意?”佟养甲努力压制内心的恐惧,装作无事人一般。淡然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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