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打开门。
“你真的蠢到认为我来找你只是为了传话而已?”
门还没拉开,她身后的电梯门再度开启,低沉中带着一股煞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慌得回头“你你怎么能坐电梯?”
这里的电梯只给住户搭乘,每一户也只能坐到自己所在的楼层而已,当年她花大钱买下这并不便宜的住宅单位时,就是看上这里的治安良好。
他踏出电梯“你说呢?”
他眼神深沉,跟刚才那个有着真诚眸光,令她想起在巴黎时所遇过的男子完全不同.
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倨傲、冷漠、狂野,而那高贵而威猛的气势,逼得人难以靠近.
她顿悟,这六年的光阴,不只在她生命引起变化,也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他俊美的脸庞比过去更显刚棱,眼角、唇边隐约的性感纹路,还有那成熟的男人味,都比当年更能魅惑人心,叫人迷失其中
心中警铃顿时大作,她赶紧拉开铁门,想闪身进入。
“你当我是入侵者吗?楼下管理员知道我是你哥哥,好心的让我上来找你。”洞悉她想闪人的意图,他露出一个如狼般的奸险微笑“难道,你打算赶我下去,让管理员知道,你是个连哥哥都要无情赶走的女人?”
他的话让她的手僵在门把上,好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请进!”
“谢谢!”
他走进她家,一股幽香顿时充斥他整个鼻间。这并不是他记忆中的味道,他的女人跟过去不一样了,变了
稍早,在餐厅望见她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几乎无法呼吸,也差点失了魂。
而现在的她,甚至比当年那个教他莫名迷恋的她,更显得成熟娇艳,举手投足之间,有股叫人移不开目光的慵懒性感。
她是个专为名流设计造型的造型师,显然,她也把自己塑造得非常好。
蓦然,各种情绪混杂在他心中。
饼去他几乎绕过了整个地球,遍寻了各种独具风味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给他的心灵撼动。
就算他尝遍了各式各样的美女,谈过各种各类的感情,最后唯一会教他牵念的,还是这个当年玩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金祺采!
“随便坐。要来杯饮料吗?”她真不想招待他,但更不想让自己在管理员心中的好形象被他毁灭,她知道他有那个魅力可以轻易操控人。
“好,啤酒吧!”
“嗯。”她点点头,走向厨房,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奇怪,看着他在那张昂贵的订做大沙发坐下时,她觉得,一切感觉好和谐,好像他一直都住在这里似的。
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她摇摇头,赫然,她想起不知道多久以前,一个朋友问过她的话!
“你一个人住,又没打算交男友,买这么大又这么贵的沙发做什么?”朋友说。
“你管我,我就是觉得这沙发适合不行吗?”
“适合才怪!我看你一定是为了男人买的。”
“乱说”
乱说当时她是觉得朋友乱说,可是她从开放式厨房又瞄向客厅一眼,明丰震坐在那张沙发上的感觉实在是太适合了!
不!她猛地摇头,瞬间在心里下了决定,明天就把这张沙发丢了!
而当金祺采心慌的想将沙发丢掉的同时,明丰震却舒服地闭上双眸,享受这张难得能撑住他一八六身高的好沙发。
他吸着在空气中漂浮着的幽香,再次提醒自己,他是来找她讨回公道的!
三个小时前,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很久除了作梦以外没有想起“钟采祺”这个女人时,却意外地得知她的真实身分。
案亲mail给他他未来妹妹的资料,照片里头的女人竟然跟“钟采祺”长得一模一样!
采祺祺采她母亲姓钟
难怪!难怪他翻遍地球,也找不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钟采祺”也难怪他叫她“钟采祺”时,她常“恍神”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的名字,她无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听说她跟母亲不合,不想去美国参加他们两老的婚礼,所以父亲特地打电话给在台湾的他,叫他帮忙劝说。
他一开始本来不想理这件事的,可是在看到她的照片后,他便毫不犹豫的奔来这栋大厦,然后从管理员口中打听到她的公司,再到她公司找她的助理群,从那群小女生口中骗到了她今天的行程后,他便直接地冲往餐厅找人,顺便破坏助理小妹们所说的,几乎每个月固定要去两次的相亲。
她要相亲?她要找别的男人?
炳!别想!他不会让她有这种机会,因为不!不是他x的他还思念着她,而是为了报仇!
他甩甩头,硬是逼自己忘记“思念”这两个字,一睁开眼,就看到她弯身将沁凉的啤酒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那若隐若现的胸线,叫他身体一绷,六年来没有任何女人能勾得起的强烈情欲,自小肮狂奔而上,直冲脑门。
懊死的!竟然只看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沟缝一眼,就引起他这么激烈的感受!
她放好啤酒,直起身,看着他,双眸中先是闪过一丝困惑,随即,马上被慌乱所取代,但她强逼自己镇定。
她看得出他眼中的欲望,那眸光烧得她全身躁热
“喝吧!”她的语气听似冷静,但她泛红的耳朵却出卖她的心思。
他看在眼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拿过酒杯,跟她手中的矿泉水杯对敬着,问:“喝完之后呢?”
“你还想”怎么样三个字出口前,她硬逼自己改口,空气里那隐隐的暧昧,都快要着火了,她不能问这种话引火自焚。“我希望你可以回去,毕竟你已经把你父母亲的话带到了。”
“是吗?”他眼底掠过丝难以察觉的失望“那你会去吗?”
“会吧!毕竟你这个闻名世界的大建筑师,都亲自来邀请了。”他眉一挑“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也许。”她微笑,他这样带点幽默的说话方式,她比较习惯,也比较怀念。
“也许?你难道没有别的话好说吗?”她望着他,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柔情氛围里,好半晌,她才开口:
“关于名字的事情,我很抱歉。”该道歉的,她终于能坦然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