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里带了几分恐慌和不安“四月十八日,白羊座。”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和星座?!”我惊异莫名地抬头望着他“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做梦了?还是神经搭错出现幻觉了?”
“悠然!你这”那一声低吼里包含了多少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愤怒,有心痛,还有深情。
被抱了半天,对方的手却是不松反紧。虽然说美男很养眼,美男的怀抱很香艳,可是这种全身湿透的情况下,我可不保证自己不会兽性发作,直接将他扑倒。我有气无力地推他:“帅哥,我说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搞搞清楚状况啊?”
“叫我云飞。”声音具有温温的磁性,又带了几分沙哑,性感的我全身都酥麻了“叫我云飞。就算你不肯认我,也必须待在我身边。”
唉!你说这叫什么状况啊?活了十八年,身边青蛙王子一堆,可就是没人跟我表白。好了,莫名其妙从床上掉到这诡异的地方,居然就有个绝色大美男霸道地把我抱在怀里。多少言情小说少女漫画里的情节就在眼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奥斯卡女主角色被我捡到了
“悠然,说话!”口气说不出的霸道,霸道中却又隐着几分沉郁。
“是,是,说话,说什么呢?”我推了推这纹丝不动的身体,叹息道“帅哥啊,不!云飞,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交谈呢?就算我不在乎男女授受不清,你也不想我老吃你豆腐吧。”
云飞松开了我少许牢牢盯着我看,眼中的笑意和宠溺一闪而逝,忽地倾身将我腾空抱起来,淌着水往池沿走去。
我手勾在他脖子上,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中开始思考问题。此前情况可归结为三点:第一,我穿了,只是还不知自己穿到了哪,穿成了个什么角色;第二,眼前的美男似乎把我错认成了某人,额,虽然这某人也叫许悠然,还跟我同月同日生;第三,该怎么找到回去的路呢;第四,依据著名的穿越定律,我是不是该把眼前的美男吃干抹净了再走呢
“来人!去司徒娘娘宫中拿几套换洗的衣服来。”
司徒娘娘?我手环在他颈上,绕过脸诧异道:“你是皇帝?”
“我是穆嘉国六皇子楚云飞。”某人言简意赅又有些不耐地回答。顺手将我放在地上,赤脚踩着一件质地良好的衣服。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因为常年穿球鞋而细嫩白皙,淌下的水滴正浸湿了脚下那件一看就知贵到把我卖了也抵不了债的藏青色衣衫上。
“你把自己的衣服给我垫脚?”我好奇地问道。
“那又如何?”他正由着几个梳着冲天髻打扮古怪的下人给他擦干身子,穿上衣衫,束起头发。不片刻,一个衣冠楚楚的浴后美男正式出炉。
他不耐又凶恶地挥退了要来伺候我更衣的冲天髻下人,自己接过干净的布和衣物来到我身边。
“但你是皇子不是吗?”虽是在温暖的浴室中,全身湿透地站着还是有几分冷,我轻轻打了个抖。当然,没表现出来。
“我喜欢!”某人极为暴躁地抛下句不负责任的话,但擦揭我头发的手势却极为温柔。头发擦干后,他的手触到我湿漉漉的衣衫,僵了下,但不片刻还是下移笨拙地解我睡衣的扣子。
这我可不可以告他非礼啊?面上有些热烫,但看到他专注的表情,微蹙的眉头,阻止的手抬起了却推不出去。算了,反正不过是被偷看下,就我这飞机场似的身材,也不知道是谁吃亏呢。
柔软的白色棉巾轻轻在我每一寸肌肤上擦过,仿佛在呵护一个稀世的珍宝,轻柔而细心。这一刻,我不禁有些羡慕那个叫悠然的女孩,竟能得到这样一个人的疼惜。
理好衣服,穿上他拿给我的木质怪鞋,终于神清气爽,兼且行动自由。我抬头,猛地对上他深深凝望的紫金色眼眸。我波澜不惊的微笑:“云飞,楚云飞,我最后郑重其事地跟你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你口中的悠然。若你仍执意要错认下去,我也无可后非,but,后果自负。”
楚云飞呆呆地看了我良久,邪魅俊美的脸上几分迷茫几分忧郁,看得我花痴症差点又要发作。却听他忽地低声道:“留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