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中的高脚红酒杯,一轮明黄的月亮透过绛红色的酒液,看起来像染上了一层玫瑰色般艳丽。
今天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话剧成功的出演,作为主演之一的我更是表现非凡。
荡了荡半杯残酒,却再也无法装出快乐的笑脸,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
丹婷看完我的演出就走了,喊她来参加庆功宴的时候她笑着说我才不去那种无聊的酒会呢!果然被她说中,酒会无聊得可以。无非是恭维与被恭维,为什么大家都可以笑得这么灿烂,而我却偏偏笑不出来呢?
我放下酒杯,一只手用力敲敲自己的后脑勺。
“王语胭,不要再想了,振作,振作。”脑海中全是舞台上跟白立群对戏的情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入戏那么深。
满脑子全是戴着金质面具的白立群,那朵黑色的镶在面具上的鸢尾花仿佛一个印记深深地印在我的脑中,心脏。
我沿着月色蹒跚地走着,想要逃离这嘈杂的环境。反正大家也都不会在意是否少了我一个,虽然是主角,可是也是不被注意的吧。哪怕今晚不出风头,我王语胭说到底还是小人物一枚。
静静的月色下,我沿着通向学校后山的那条小路一直向下走,走了一会,竟然到了山脚下。寂静的路边,微蒙蒙地亮着一盏昏黄的街灯,灯边则斜斜地靠着一个人。
看到我,他伸出手来朝我招了招。
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把街灯也看成了人。
再睁开眼时,那个披着黑色暗纹披风,戴着金质面具的家伙还斜斜靠在那里,丝毫没有幻想的意味。
一步步,一步步,走到离那个人十步距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
虽然我内心的感觉告诉我,不,他不是白立群,可是我还是向他靠近。
慢慢靠近白立群,我的心情紧张而又拘束。他那么完美跟温柔,每与他说出一句话我都要斟酌再三。可今天的他,今天不管什么情况下碰到的白立群都完全没有白立群的感觉。在他面前我那么放松,完全就是我王语胭本人的个性,完全不用伪装成淑女的样子。尽管明知道我至少都该装装样子,可是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条件反射下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小猪,总算还不全是豆腐脑。”对面的他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来到脸上。
我的呼吸顿时全部都止住,心,怦怦。
那是什么感觉?
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
金色的面具缓缓揭下
“啊?”我倒抽一口凉气,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下意识的一记重拳击向自己的脑门。
我一定又开始做白日梦了,如果不是白日梦的话,怎么本来应该在梦里出现的人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呢?
可是,如果是梦,为什么我刚才自己打自己的那拳却让整个头部都陷入疼痛中?
“小猪,干吗自己打自己。”他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握住我本来准备再次自残的那只手。
他是怎么做到的?瞬间转移?刚才明明还在我身前的说话。
“你到底是谁?人?妖怪?魔鬼?”我转过身,一把反抓住他的那只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是不是又在做梦?”
“不,当然不是。”他蓝色的碧眸闪过一丝好笑的神色。
一阵风吹来,身后的山上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眼前的他是那样迷人,金色的发丝在风中如杨柳般飞舞,一席黑色披风冽冽飞扬。
是老天听到我的呼唤将这梦中才会出现的美男变成活生生的现实了吗?
他看到我有些疑虑的神情,神色微变,伸出一根指头弹了弹我的脑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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