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有人送了妈一盒水蜜桃,她坚持要我拿来给你吃。”张韶君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四周“我没有打搅你吧?”
“没有!今天我不用出去送货,”他热络的拉着她的手“你现在要赶着回去医院吗?”
“还好。”她微微一笑“几个我们以前的老邻居来找妈,所以现在有人陪她聊天。”
“那等我一下。”他折回办公室,跟主任讲了几句话之后,带着开朗的笑容走了回来“我们走吧!”
“走?!”她有些意外“走去哪里?”
“难得你今天休假,我带你出去走走。”龚朗轩牵着她定出货运站。
“你不用上班吗?”她好奇的问。
“我请假。”他简短的回答。
张韶君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这样好吗?”虽然很希望有他的陪伴,但她还是怕会影响他的工作。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他的嘴角微扬“对我而言,工作很重要,但陪你也同等重要。有想去的地方吗?”
她轻摇了下头,其实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我先回家去把制服换掉,然后去淡水。”他想了一下作了决定“再回医院陪伯母。”
她柔顺的点头。经过货运站门口,醒目的船舷标志让她的脚步微顿了下。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着她。
她柔柔一笑,然后摇头,快步的定向他,勾着他的手离开货运站。
就一个送货小弟而言,龚朗轩居住的地方真的算是不错!
一个两房一厅的小鲍寓,不若一般单身男子居处杂乱,收拾得很整齐,设计主要以蓝色为基调,极具有个人的风格。
而且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以在德木运输服务为荣,站在核桃木所做成的柜子前,她专注的看着里头摆设的铜铸的船舷,德木运输的精神指标。
报朗轩换好衣服走出来,从背后将她抱住,她先是惊呼了一声,然后放松的靠在他的怀里。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他的鼻子轻碰了下她的耳朵,她的发丝闻起来有淡淡的花香味。
张韶君微微一笑,手指着铜铸的船舷。
“你喜欢吗?”他大方的说道“送给你!”
她摇摇头,在他的怀中转过身。若是能选择,她还比较希望他能把这个船舷丢掉,毕竟对她面言,这个标志带给她一段很不想回想的过往。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深深的吻着。
感觉到被他热呼呼的气息给包围着,她着迷的闭上眼睛,沉醉在他的温柔拥吻之中。
“有没有想要去哪里?”他用手梳理她长长的黑色发丝。
她摇摇头,抬起手抚着他的俊脸,轻柔的抚触马上使他敏锐的反应,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他的激情使她几乎无法喘息,但她一点都不害怕,在他的怀中,她不会感到任何恐惧。
引导她躺在床铺上,龚朗轩半压住她。
与他这么贴近,使她不住颤抖,感受他的手指轻滑过手臂,然后来到颈子,火热的唇落到她的脸颊
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放任情况继续下去吗?”他语调轻松的等待她的答案,若是她要停,就算再不愿意他也会尊重她。
他的贴心令她一笑,张韶君含情脉脉的注视他,手深深的陷入他的头发中,无言的与他靠得更近。
她的动作无疑给了他所想要的答案,他的手带着灼热的激情爱抚着她,在这场激情中,他得到了满足,一点都不压抑爱她的渴望对她的爱,超乎了他所能想象!
迷迷糊糊之中,张韶君感到微凉的物体碰触她的胸部肌肤。
她困惑的张开眼睛,正对上龚朗轩带笑的眼眸。
她先是一楞,然后慢半拍的想起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发展,不由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羞窘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用力的吻了她一下。
她的双颊因他的举动更火红,掩在胸前的手碰触到胸前项炼。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拿起坠子,在夕阳的斜照下,代表德木运输的白金船弦闪闪发亮着。
“给你的东西。”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不可以拔下来,这代表着你是我的人了!”
他的人她因为这简短的几个字而心头满是甜蜜,只是不能理解
“我妈妈曾经说过,她与我爸爸给我这条项炼,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把这个送给我的挚爱,以前我还在想,这女人的想法真是无可救葯的浪漫,但遇到了你一切变得超乎我想象!”
他的话代表着默认允诺终身,张韶君不由得眼眶一红,但目光触及白金项炼,脸色却一黯。
“为什么是德木运输的标志?”
“因为这也算是家徽啊!”他的语气有着难掩的骄傲。
她闻言,心中一突。“家徽?这明明是德木运输集团的标志!”
“没错!”他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条白金项炼共有五条,属于德木运输集团五位第二代接班人所有。”
“第二代接班人?”她几乎不敢相信现在所听到的。
“对啊!”龚朗轩微笑“我的父亲是德木运输的创始人之一龚百英。下个月我就要回到总公司的营业部工作,”他伸出手爱怜的抚着她的脸颊,他早从张韶君的母亲口中得知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的辛苦“以后你不会再受任何苦。如果你还想读书,你可以回学校去,伯母的医葯费我会负责。”
她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雀跃,只感到心突然破了一个大洞不停的将她往下拉,痛苦正急速的将她吞噬。
德木运输,为什么偏偏是这家公司!她的父亲原是这家公司的船员,却因公殉职,她的母亲至今都对这家公司不能谅解,若让母亲知道龚朗轩是这家公司的少东她感到黑暗突然袭来!
“你怎么了?”她的脸色霎时惨白,令龚朗轩一惊“不舒服吗?”他暗骂自己,以为是自己对未经人事的她太过粗鲁。
“没有!”她不自在的推开了他的手“我只是想到时间不早了,我要快点回去看我妈妈!”
她太过慌张,以至于跌下了床。
她的举动令他吓了一跳。“韶君,有没有怎么样?”
她感到泪水快要决堤,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对不起!”拿着衣服,她慌乱的冲进了浴室。
报朗轩不解,他满心以为她会在得到他的承诺,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感到开心,但她的反应却全然不若他所预期。
即使不断追问,她也只是表情阴郁的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洪雪贞的病情急速恶化,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已经虚弱的戴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因为生活的压力,所以就算张韶君想再请假陪在母亲的身边,却也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只要一下班,她马上第一时间回到医院陪伴母亲。
而今天,她提早下了班,无精打采的踏出电梯,正确点来说是她失业了。
因为公司失去了德木运输的那笔订单,一定要有人出面负责,而她张韶君,一个不起眼的小菜鸟,由她来负起责任对其他人是最好的结果,所以她没得选择马上卷铺盖走人。
不过她万万没料到,龚朗轩比她更早了一步在病房里守着洪雪贞。
“你来啦!”她有些不自在的跟他打招呼。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她尽可能的与他保持拒离,他约她见面,都被她以太忙为由打了回票。
“对啊!”他专注的看着张韶君。
他的目光令她不安,她只好转向病床上的母亲。“妈,你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洪雪贞点了下头,气若游丝的说道:“朗轩从下午就来陪我聊天。”
“是吗?”她舔了下干燥的唇“谢谢你。”她的目光匆促的瞥了下龚朗轩,然后拿起水壶“我出去装水。”
不等有人回应,她疾步走了出去。
“你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的声音,张韶君手上的热水瓶差点掉了下来。
“你吓了我一跳!”她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抱歉!”他耸了耸肩,但口气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张韶君抱着热水瓶走到不远处的饮水机。
报朗轩也跟在她的身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她将长直发塞到耳后,镇定的说。
“你在躲我!”
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哪有!”
“没有才怪!”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瓶放在一旁,拉住她的手,强迫她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看着我!”
她迟疑一下,才抬头看着他。
他温热厚实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她的心底不由得升起熟悉的悸动。
“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专注深情的眼眸看着她。她本来就瘦,这一阵子更是瘦得离谱“因为伯母的病情吗?”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我只是突然觉得我们不适合。”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说出口却是十分的困难。
报朗轩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微变“什么意思?”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更进一步的解释。
“就是不适合。”她眼眶有泪,语带无奈“你你高高在上,而我很平凡,甚至不能说是平凡,或许”她深吸一口气,迎向他的目光“该说卑微这两个字比较适当。”
“我看不出有哪里适当!”他的声音扬高起来,也顾不得是在医院。
在他们付出彼此的真心之后,她竟然会用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拒绝他!
“你是”一瞬间,沮丧袭来,张韶君的口气有着无可奈何“德木运输的未来接班人。”
“那又如何?”一直以来,龚朗轩以为这样的身份只会为自己加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世会令所爱的女人望之怯步。
“那又如何?”她的泪水狂涌“你太伟大了”
“你妈妈要我好好照顾你!”他紧握着她的手“她将你交给了我!”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是谁!”她失控的吼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跟我妈妈为什么会那么悲惨?全都是你们害的!”
她的话使他一震。“什么?解释清楚!”
“我爸是”
“张小姐,”一个护士急忙跑了过来“张小姐,请你快点回病房,你妈妈情况恶化!”
听到这句话,张韶君的脸跟纸一样的惨白,差点站不住脚。
报朗轩连忙扶住她,急忙的往病房跑去
那年夏天,张韶君送母亲走完最后一程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