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戒指呢?”一把抓过她的手,他恶狠狠问着。
“我、我放家里”他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起脾气?
“放家里?”火烧更旺,他狠狠瞪她。“结了婚,婚戒却不戴,还跟男人在一块,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没什么意思,只是”那么大颗钻戒戴在手上,做起事来真的很不方便啊!她想解释,可话没说完,又让他给打断。
“只是什么?只是这样还可以勾引男人,让人以为你未婚有行情,是不是?”怒火烧去理智,他口不择言。
“你、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有、我才不是”瞬间,芮夏莲眼眶红了,因为被冤枉,因为太委屈。
“没有?事实就是如此,你还敢说没有?记得我警告过你,你现在是我边家人,一切举止就得谨慎合宜,而那包含了自身言行的戒慎自爱,你难道真笨到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批判的话,一字一句,毫不留情,他伤她到底。
因为,他也被伤了,她伤了他边家门风,伤了他边城尊严,更伤了他的该死,没有,他的心才没被伤到!
心,之所以闷,之所以揪着,都只是因为他正在恼火。是的,就只是这样,她不可能伤得了他的心,因为她从来就不曾存在他的心里。
“你”“夏莲!夏莲?”
忽尔,呼唤又传来,芮夏莲急忙忙拭去眸中湿意,反过头勉强撑住温柔笑颜,对着那正往自己走来的方子程喊:“再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然后,又回头看他“我不跟你说了,有什么等回去再说。”反正,气头上,她说什么都错,不如就什么都别说了。
“你!”伸出手,他想拉回她,却
“总裁。”是小秘书miss刘。
“嗯?”
“我找到来接机的人了。”
“嗯。”可恶!才分了下神,她人就不见?
可恶!要不是机场里人太多,且时常埋伏一堆狗仔,他肯定将她追回来!
算了,反正这笔帐是有得算了,她要是没给他个满意答案,他是铁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吧。”反过身,看向miss刘,他示意她领路。
“好的,请往这边。”
其实,芮夏莲究竟去机场做什么?又为什么是跟方子程去?答案真的很简单,除了公事上的必要,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可惜,芮夏莲没办法跟他解释,一来是真的没多余时间,二来是唉,他在气头上,怕是根本听不进吧?更有可能的,是就算听了,他也不会相信。
所以,算了吧,不如这样,什么都别说,等他冷静过后,或许就能沟通了。
当然,这是芮夏莲的想法,至于真实情况嘛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接到了稽核人员,并把人安顿至饭店后,方子程这才有机会问她。
“没事。”摇头,微微笑,她又带过。
“是吗?”当然,方子程不信,不过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刚才那人,你认识?”
“谁?”她装傻,不想回应。
“就是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虽然是有点距离,但他还是看得出那男人气度非凡,看出他不同于一般的尊贵气息。
而,说实在的,这让他害怕,也让他有了危机意识,因为他等待了她这么多年,万不想被任何人给抢去机会!
唉,他非得问到底吗?叹了口气,芮夏莲只好承认:“是认识。”
事实上,她跟他不只是认识,打她五岁,他十二岁时,他们就同居在一块了,而她还恋了他十多年,直到最近才有了夫妻名分。但,这是她私人的事,她不需要也不必多说。
“你们、你跟他很熟?”方子程再问,
“是。也不是。”她点头,却又摇头,然后又说:“只能说,我跟他认识很久了。”
但熟吗?她想,答案是否定的。
她懂他的一切,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兴趣嗜好、休闲娱乐,可他对她并不了解,因为他对她没有心,唉。
“认识很久?那他跟你呃咳,你跟他、你们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情人?”这话,方子程说得小心翼翼,深怕答案会教人心碎。
朋友?情人?突然,她笑了,笑得很淡很美,其实满满心酸。
她跟他不是朋友,也从不是情人。至少,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是未知。
“都不是。”敛下眼眉,她淡淡说着,听似无所谓,却是揪着心。
他们是夫妻,但没有情。至少,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欸,她还是不确定。
“是吗?那嗯,是我误会了。”终于,心安了,方子程又能笑了,然后,目的地也到了。“你先上去吧,我去停车。”
大楼没附设停车场,所以必须自行找车位,而他舍不得她多走几步,于是停在大楼前让她先下车。
“好。”没有异议,芮夏莲依言下车,在大楼外目送他离去,而后才转身走进大楼,搭上电梯回办公楼层。
“边”集团总部
边城在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而且,是从没发过的天大脾气,那把无名火烧到了所有人。
出了机场,上了公路,路况不佳,沿路大塞车,他大发脾气,吓坏司机跟小秘书;接着,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miss徐吱吱喳喳,说的不是公事而是埋怨,这让边城更加更加火大。
最后,回到家,何妈算识相,见他脸色不对,行李提了就先闪,但父亲却找上了门来。
“你你你、你这不孝子!你说,你给我说,今天要不给个交代,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一听到大儿子回家,他下午茶不喝了,老婆也不陪了,急忙杀过来。
“爸,我很累。”其实,是很不爽。
不过,不管说辞是什么都没差,重点是他不想跟父亲开战。
“累?再累也得跟我把话说明白!”他可是等他很久了!一个星期,整整七天,他就等这一天,等着跟他好好算帐!
“拜托,别闹了。”抹把脸,他用力吐气,开始不耐烦了。
“闹?”哇咧,竟敢这样讲他?好像他很孩子气似的,这儿子真是太可恶了。“对,好,我就是在闹,不然你要怎样?”
“爸!”
“别叫!心里没我这个爸,嘴上叫有什么用?”哼!重重哼着气,边镇接骂:“你啊你,你是怎么做人家丈夫的?有人老公是像你这样做的吗?新婚第二天就跑不见人,还什么都没跟人家交代,一出去就又是一整个星期,你都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真是气死他了!而且,愈想就愈气!
“爸,这是例行性的视察。”他真的不想吵,只好勉强做解释。
“又怎样?”边镇却坚持吵到底。“没错,视察的确重要,但真急于那—时?你才刚结婚,就不能缓个几天,不能多待在家里几天吗?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伤小莲”
伤她?匆尔,眸一黯,怒从中来,边城又恼了。
“爸,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不过,他跟她的战争,他不会牵连到别人。
一提及她,才消了些的火,旋即又旺烧了起来。
“呃?”天外飞来一笔,边镇当然愣住。
“答应娶她,是有条件的。”他提醒着父亲。
“这”该糟!好像真有那么回事。眼珠子转啊转,边镇记起了承诺,开始觉得有些心虚。
“那时,我们说好了,结了婚就是夫妻间的事。”
“你”是啦,话这样说是没错,可、可他心疼小莲啊!
“别忘了,你答应过不干涉。”冷冷的,淡淡的,边城强调。
“我”想干脆不认帐。
但,知父莫若子,边城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于是冷冷淡淡说了这么句:“爸,君子重信诺。”顿了顿,又说:“这道理,可是你教的。”
“你!你”瞬间,脸涨红,后又转青,边镇很生气,却又没话回,最后“好、很好!你行、你厉害、你了不起!”他恼羞成怒。
拿他说过的话堵他?行,他这大儿子行,行到超级混帐!
气冲冲,边镇转身走,到了大门口后,却又突然回过头,脸上表情很复杂,是愤怒也是懊恼,却有着更多无奈
“知道吗?你让爸很失望,我以为你会善待小莲,没想到你却是个混帐。”语落,摇头叹息,他踱步离开,背影很颓丧。
而,边镇离开后,边城也不好过。因为父亲最后那句话,深深、深深打击了他。
对他失望?说他混帐?这责难太过严重,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要让父亲这样苛责?而,没善待她?多可笑,结婚才第八天,他出差一个星期,两人独处也不到一天,他是能怎样苛待她了?
“可恶!”愈想,边城愈怒。
从小到大,他样样第一,是父母的骄傲,如今却因为她,而被父亲说失望!?
很好!太好了!他跟她,真的是有帐要好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