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nbsp; 最后的麻烦解决，代表他找到追求心仪女子的方法。明知该为他高兴，该为结束这最后任务而松一口气，为什么她反而感到难过和舍不得？

    难过？

    舍不得？

    她慌乱的把这个想法抛开，不敢再细思，深怕深思的结果会令自己吓一跳。

    辗转难眠，她干脆下楼来，打开酒柜，随便抓瓶酒，倒了约八分满，回到房里，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

    不谙酒量的她，不一会儿便感到浑身轻飘晕眩，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入睡了。

    没想到酒醉后的睡梦中，雨？仍未放过她。在梦中他柔软的唇靠近她，当他攫住她的唇深吻时，她发出满意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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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得意今晚“偷”来的几个吻，虽说是出其不意，他认为那是再自然不过的。

    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惊愕与不自在，不过她并没有推开他，或是甩他一巴掌，反而立即接受他的意外举动，这是否表示她并不介意和他有亲密的举止？

    随即他又自我推翻。

    以瑶云体贴与善良的本性来看，他刚签下一个期待已久的合约，在兴奋之余的举动，她万万不可能会泼他冷水。

    所以，她没有推开他或是甩他一巴掌，不是“接受”他，而是不想给他难堪。

    雨？想到此，难免有些泄气，思及她柔软的唇和她身上独特的清香，他又觉得自己该让她更习惯他的一切。而首要之务是他的肢体接触。

    躺在床上许久仍了无睡意，雨？干脆起身走到卧室外的阳台，吹吹夜风冷静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看到隔壁楼下的客厅灯亮了一下，约莫五分钟后灯又熄了。雨？看看乎腕上的表，时间是凌晨一点四十分。

    他知道瑶云的卧室和他的一样是套房，甚至她的房衷还多了台小冰箱，可以让她想喝饮料或吃水果、点心时，不必下楼到厨房。更何况她没有半夜醒来吃消夜的习惯，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他再了解她不过了。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至今未睡，和他一样辗转难眠！得到这个结论，他高兴的走进卧室，相信现在他一定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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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一大早就没精打彩的。”雨？对刚坐进车内的瑶云问。

    “睡太好了。”她手抚着太阳穴，靠在椅背，神情疲惫的回答。

    “睡太好？”他不敢置信的重复。

    “好梦连连，舍不得醒过来。”瑶云没好气的说，眼睛闭着，怕见太阳光。

    “好梦连连？”想到昨晚，他顿然领悟。“看你的样子比较像是“宿醉”不过呢，你向来滴酒不沾，应该是不可能。”

    其实早在他说“宿醉”二字时，见她直觉的瑟缩一下，他就知道他没说错。

    “否则一定是作春梦！”他又道。

    听到“春梦”二字，想到梦中她与雨？情意缱绻，如此的真实瑶云像是被窥见内心秘密，立即红云布满脸庞。

    “哇！你长大了喔！”雨？满脸诡异的说，只见她的脸更红了。

    “拜托，为了杜绝那些女士对你的遐想，每次都抓我当挡箭牌，我若没长大，又怎么可能胜任愉快。”瑶云像是想挽回尊严般的说。

    “你二十三岁了，会梦到这些，也算是正常。”雨？平稳的开着车子道。

    她嘟着嘴不搭腔，希望他能停止这个话题，哪知他似乎不准备放过她。

    “都梦到些什么？男主角是谁？”

    谤据她对他的了解，要让他闭嘴不再追究，最好的法子是“吓”得他不敢再问。

    瑶云半假似真的娇羞望着他，甜甜的道：“你问我梦到些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是我梦中的男主角，而你居然问我梦到些什么！”

    见他掌控方向盘的手滑了一下，虽然他马上又平稳的抓住方向盘，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她明白，他因她的话而深受影响。

    “在梦里，你裸着上半身，看你块状的肌肉”她大胆的说。

    “够了！”雨？急切的打断她的话。

    正好红灯让他可以平缓一下呼吸，明知她是故意说给他听，他仍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怎么啦？”她无辜的问，其实心中正窃笑着，早知他会有这种反应。

    “瑶瑶，下次你若想脱我衣服，告诉我一声，我一定立即照办。可是，别在梦中偷偷的做这件事，行吗？”雨？正经的道。

    “绿灯啦！”

    瑶云不必要的提醒他，只想痹篇这个问题。话题就此打住，不过她并没有占到优势，想到那扰人的梦境，再看看身旁的他，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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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是章大哥的秘书！”

    “牟小姐！”瑶云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牟敦婷。“你是“源大”企业的代表？”

    “没错。雨？在吧！”牟敦婷高傲的说。

    “请等一下。”瑶云按下内线。“章总经理，源大企业的代表到了。”

    “请他进来。”

    “是。”瑶云正想起身，却被牟敦婷所阻止。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孟秘书。”

    听到她故意称呼她“孟秘书”又见她刻意的摆动柳腰，瑶云不禁感到好笑。

    十分钟后，雨？按内线请她进去。

    “瑶云，麻烦你煮两杯咖啡。还有，跟餐厅订个位子，等一下“我们”请牟小姐用餐。”

    瑶云听雨？强调“我们”这两个字，还有他脸上有一丝恳求与强硬，逼她非答应不可，她将目光移到牟敦婷身上，看到她强忍的愤怒，幽默感涌上心头。

    “牟小姐，欢迎加入我们的午餐之约。”

    “章大哥，这并不是商业聚餐，有必要请孟秘书加入我们吗？”牟敦婷掩饰心中的愤怒，撒娇的对雨？说。

    “难道章大哥没告诉你？”瑶云故作讶异的问。

    “告诉我什么？”牟敦婷僵直着身子，警戒的盯着地。

    “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瑶云状似痛苦的倒退一步，手抚着胸口。

    “我我”雨？不知瑶云是怎么回事，又不想拆她的台，为难得不知所措。

    “章大哥！”牟敦婷来回的看着他们两人。她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硬要代表公司来谈这次合作事宜？

    “我想还是瑶瑶自己说好了。”雨？再度将问题丢给她，让她自圆其说。

    “我想雨？是怕你太高兴。原奉我们想把这则消息等下一次聚会时再告诉你们。”

    “太高兴？”牟敦婷实在不懂有什么消息会令地高兴而让孟瑶云痛苦。

    “当然！今天中午雨？准备要向我求婚，更希望能在你的见证下，看到我点头答应。”瑶云不管脸色苍白的牟敦婷，迳自说道：“你和你哥哥是雨？的好朋友，你一定会替他高兴的，甚至迫不及待去通知你哥哥，不是吗？”

    “是是这样吗？”牟敦婷转向雨？求证。当她看到他点头，她觉得整个世界在她眼前破灭。

    “你还好吧？”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雨？有些不忍。

    “我很好。”牟敦婷努力的站直身体，不想在他们面前昏倒。“恭喜你了。”

    “你们继续谈，我去准备咖啡。”瑶云知道牟敦婷一定想单独面对雨炬，她主动的退出办公室。

    “我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注意到我，爱上我！”牟敦婷任性的指责。“从你第一次来我们家，我知道哥的同学里有你这样—个人，我一直努力在你面前表现我好的一面，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牟敦婷，我—直把你当妹妹看待。”为了怕更加刺激她，雨？小心的措词。

    “我已经有一个哥哥，不需要再多—个。谁都可以当我哥哥，只有你不行。”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下来。

    “敦婷，我很抱歉。”

    “我不要你的抱歉。”想到自己多年的等待成空，她干脆抛开一切束缚，坦述心中的情感。“我要你注意我、爱我。”

    雨？无言以对。他无法说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也不愿给她一丝希望，毕竟他们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点头答应？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有希望？为什么？”

    “敦婷！我不能欺骗你，也无法承诺任何我做不到的事，我更不愿给你一个虚假的希望，那对你是不公平的。”

    “我宁愿你骗我。”牟敦婷声泪俱下的说。

    “如果今天我和敦恒不是多年的好友，我可以欺骗你；如果你不是一位好女孩，我更可以瞒骗你；如果我是一位专骗别人情感的骗子，或许我会许下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只可惜”雨？动之以情的劝导。

    “我们认识近十年了，难道比不上她？”

    他当然知道敦婷口中的她指的是瑶云。

    “我和瑶瑶从小一起长大，我和她至少有二十三年的交情。”看她神情哀戚，雨？心中有些不忍。“敦婷，你是一位好女孩，若不是因为我认识瑶瑶在先，我可能会爱上你。只可惜”

    “我懂了。”牟敦婷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今天的午餐约会，我无法当你们爱的见证人，很抱歉！”

    她挺起胸，擦干泪水，坚强的走出办公室。

    瑶云刻意痹篇他们到各部门转了一圈回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看到总经理室的门开着。走进去，地看到雨？站在窗前。

    “牟小姐走了？”看到他一动也不动，瑶云心中有股酸楚涌上来。“你怪我伤了她的心？”

    他依然动也不动的伫立原地。

    “或许是我误会你所传达的讯息。”瑶云难过的转身想回自己的办公室。

    “瑶瑶！别这样。”

    雨？重重的叹了口气，刚刚他已经伤了牟敦婷的心，不能因为自己情绪低落，再度伤瑶云的心。

    “我只是自责伤了敦婷的心。”

    她心软的走到他身边。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他是无心的。

    “别这样，你是无心的。”

    “可是”他仍然无法释怀。

    “好啦！若真的不想让女性同胞伤心，就赶紧定下来，结婚、生子。”瑶云打趣的说，想冲淡感伤的气氛。

    “我不是正在努力中？！”雨？无辜的说。

    “只怕还不够快！”她低语道。

    “你说什么？”

    “没有，我只是问中午的订位要怎么办。”

    “照旧。”他抚着她的头发“我想，还是打个电话给敦恒。”

    “也对。请他多注意一下，有机会开导开导牟小姐。我去做事了。”

    瑶云走出总经理室，还体贴的将门带上。回到自己的座位，有五分钟的时间，她只是呆坐着，脑中一直重复的自问，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伤心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