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同样有一份母亲留下的清单。
所以截留起来肆无忌惮。
之前因为是出公差,能够留在京城的时间太短,陆安清没有机会去和她说这件事。
现在正好有机会,那就摊开了说清楚。
陆兴生被儿子这番话问得一下子卡了壳。
他不是一个在乎身外物的人,对他来说,工作,仕途都比那些钱物要重要的多。
他和前妻过不到一起是出身和性格问题,和钱没有一丁点关系。
所以在儿子说起他妈给他留的钱时,陆兴生觉得受到了侮辱。
而此时,当儿子提到归还后的东西归属问题,陆兴生才想起——
对的,那些东西是前妻留给儿子的,他们确实没有留下的理由。
当年,运动越闹越凶的时候,妻子沈英提醒他应该主动将前妻留下的东西交出去,主动划清界限。
那时候他自己都焦头烂额,就将那些琐事全都交给了沈英处理。
当初他们结婚时,前妻留下的存折还有一箱子东西,他结婚后就一把手全都交给了沈英,自己压根没有留意那些东西的去向。
他倒是记得前妻给儿子留了钱的,箱子里还留了一份清单。
但沈英之后一直碎碎念说家里的开销大,说儿子不省心,天天闹事光打架赔钱就赔出去了不少。
再这样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他就以为那些钱全花完了。
此时经提醒,他才意识到,前妻留下来的除了工资还有她从国外带回来的存款,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好几万。
应该没那么容易花完。
他当即说:“这件事不用说了,回去我会跟你沈阿姨说,让她把东西和剩下的钱给你。”
“好。”陆安清立刻答应:“我之前去善后办抄录了你们上交以及发还的两份清单。
另外我还有妈妈留下来的物品清单,我看数目相差还挺大的。
过段时间我会去京城一趟,到时候我们见一面交接一下。
至于缺失的那些东西,到时候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说法。”
陆兴生听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就算是再不通俗物,也知道前妻出身不低,留下来的东西都价值不菲。
。
既然儿子说核对过了,那相差应该很大。
他的心忽然就有点不确定了。
不确定沈英在中间做了什么。
可心里再有想法,陆兴生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他挥了下手,道:“这些事以后再说,该是你的东西总不会少了。
我们现在先说你结婚这件事。”
“结婚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之前你没管我,之后你也没资格管我。”
陆安清道:“我那天跟你说要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存在赌气的成分。
之所以没有登报,是想着你好面子,父子一场这点体面还是要给你留一下。
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去报社。
除了本地报纸,我还可以托人帮我在《京城日报》和《首都日报》上同时发声明,彻底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陆安清直视着陆兴生的眼睛,问:“你确定要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