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还得上学呢!
而且陆安清的工作关系已经从营里调走了,人家新营长都上任了,家属院的房子退回是早晚的事儿。
可她现在也是真没精力去盯工程,心劲儿提不起来。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坐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陆兴生问:“什么房子?是有什么事吗?”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江嘉意对于这个公公的印象已经好转了些,听他问也就没有瞒着,简短地和他说了两句。
陆兴生立刻说:“你把钥匙给小孙,把地址也给他,让他去处理。”
看江嘉意有点迟疑,他继续道:“我不信我儿子没了!我是他亲爹,他要是真有事我一定会知道。
可我完全没有感觉,我知道他一定还活着!我会留在这里等,等到他回来。”
陆兴生是高级干部,小孙是国家专门配给他的秘书。
除了是他的工作助手外,同样还兼着他的生活秘书。
所以陆兴生在哪里,小孙是必须陪同的。
甚至将来他退休了,如果有需要,他的级别也会给配一定数量的专职秘书和公务员。
到时候他都可以要求孙秘书继续为他工作。
因为是这样的关系,所以孙秘书完全可以替代他处理一些家务事。
这一回江嘉意没有拒绝,将钥匙还有提前准备好的钱一起给了孙秘书。
同时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他。
转眼又有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陆兴生一直住在招待所里。
只不过为了不给团里制造压力,他从团部招待所搬出,住到了重工部下属的招待所去。
江嘉意从军军出院就开始生病。
她发低烧,咳嗽,咳得整晚整晚睡不着。
人一下子就瘦掉了一整圈。
她原本就不胖,身上有的那点肉还是到了云州岛之后才养出来的。
这一瘦,看上去纤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走。
不管心里再难过,白天面对人的时候江嘉意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甚至还把下个月的画稿给画了出来。
只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所有熟悉的人都心疼得不得了。
江嘉强几次说要给爸妈打电话,让家里人过来陪陪她,都被江嘉意给坚决制止了。
有孙秘书的帮忙,房子修得很快,眼看就要完工了。
这天江嘉意特意赶来想要看一看。
她刚刚走进巷子就发现身后跟上来一个人。
她转过头发现跟着的人竟然是久未谋面的林小巧。
江嘉意不知道林小巧要干什么,干脆停下了脚步,面对着她。
林小巧也停下了步子。
她看了看江嘉意,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样子。
看她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来话,江嘉意只能自己开口问:“你找我什么事?”
林小巧再次抬头,看了看她然后低声说:“你别难受,陆营长一定能找到的,他是个好人。”
说罢,她把一个在手里不知道攥了多久的纸包塞到了江嘉意的手里,然后越过她快步朝自己家的院子走去。
江嘉意望着林小巧的背影,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搞不懂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她正要叫住她,就听到后面有人喊:“小江!小江!”
她连忙回头,就见孙秘书气喘吁吁地跑向她,边跑边大声地喊:“团里打电话来了!”
江嘉意心里一惊,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谁打来的?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