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给叫到跟前。将这件事对大家讲说一遍,又吩咐人给请来一个郎中;给曹礼将腿上的伤治过一回,又吩咐自己的心腹两员副将带着曹礼,是今日就赶奔那片山中捉拿响马。
等将大队人马都打发走了,李建成是吩咐人摆宴;又叫人请来李元吉,在这一起坐等胜利消息传回。而李世民此时,是困坐于自己的宅中;把所有的人都给打发出去,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太师椅上。对着空荡荡的厅中发着愣。
此时的曹礼,坐在囚车上;往四外看着风景,腿上虽然敷过了药,但还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上来。可此时的曹礼却似乎感觉不到这些,只觉得心里十分的轻松安逸;就仿佛把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给做了一个了断一样。身子就似乎,能随这一路的春风飞起来一样。
“来人,问一下犯人,还有多远才到他们的老巢。”坐在马上的一个副将,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同时眼光掠过这四围的高山和密林,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些太过沉静。
曹礼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没等那军校过来问;便主动回应道“已不远了,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白驼山了;现在山里一定是正在庆祝呢。要是军爷现在去攻山保准成功。”曹礼笑着,在车上转过头来,望着马上的那员副将说道。
副将看到曹礼满面含笑,总觉得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便对赶着囚车的军校吩咐道“要是一见事情不对,立刻将这个响马与本将就地诛杀了;万万莫要使之被搭救出去。”说罢是纵马往前行去,那个军校答应一声;把单刀就抽出来,握在手中,一只手举着鞭子往前赶着囚车。
此时白驼山的两侧山梁上,满是瓦岗军校趴伏与地;一个个瞪大双眼,注视着底下,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上渐渐行来的队伍;一个个把弩箭和神雷都预备好了,就等着张须陀一声令下,就开始给这些人来一个灭顶之灾张须陀满手心都是冷汗,看着那下面囚车里的曹礼,此刻真是心急如焚。要是一旦发动袭击,那曹礼肯定是第一个遭殃;可要是不打,那这曹礼所做出的牺牲,也就失去了意义。
张须陀眼下是两头为难,望着下面的人马已经进了埋伏圈中;这时候,要是一点燃早已埋好的神雷?那顿时就能把这群人给炸个人仰马翻。
曹礼现在也是亟不可待,眼看着就要出了这段山路了;此时要是不发动攻击,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曹礼心中也明白,肯定是张须陀看自己在囚车之内,想先把自己给搭救出去,而后再发动袭击。可要是到那时候,那就悔之晚矣。
“那位大哥,请你过来一下,小人有句话想与大哥说?事关山上的机密?只能与大哥一人说。到时再由大哥转告与那位将军。”曹礼脸色肃穆,故作深沉的,对着赶车的军校轻声喊道。
那个军校不知曹礼所说究竟是何事?便手提单刀,满脸警觉的神色靠近囚车;侧耳准备听曹礼跟他要说的机密之事。
可曹礼一见他的头靠过来,情知机会是稍纵即逝;一伸手,一只手臂探出笼子,一下就把这军校的脖子给死死的勒住。同时大声喝道“快与我把这笼子弄开,否则我就把他给勒死了?”说着话,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手上用力得一勒,就见这个军校立时就眼睛泛白起来。
可一旁,也有与这军校交情模拟的小校;一见事情危急,来不及多想是挺枪就刺。噗,一枪就扎进曹礼的后背;用力往前一挺,大枪尖由前心透出来。
曹礼的手慢慢地松开,身子软倒与囚车之内;眼睛望着青青得天空,嘴角泛出一丝微笑。
“快,后队变前队,速速的往回撤。”那个副将一见曹礼死了,倒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只是看到了那临死之际,浮现出的那一抹微笑,却使自己的心一阵的颤动。慌忙的下令要撤兵回去。
轰隆,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来;紧跟着天上就下了一片,掺杂着残肢断臂的血雨。被神雷高高抛上天的战马的半拉身子,和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那个副将。军校们早就犹如一团苍蝇一般,胡乱的跑动着。可无论跑到哪里,等着他们的都是不绝于耳的爆炸声。
一个个活人,由此变成一具具尸体倒下去;山上紧跟着,又扑射下来一片,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弩箭。在这狭小的山道上,无人可以躲闪;无人可以幸免遇难。
曹礼的死,更激发了瓦岗军校的血性;一个个拼了命的往下射着手里的弓箭。而那神雷更是不增断过溜,爆炸声震耳欲聋;许多的太原府的军校,都被神雷给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鼻子里往外窜着血。
这场袭击,确切点说是屠杀;一直在经过一个时辰之后,才停止下来。可原因不是这群军校良心发现,或者是累了;而是他们把弩箭给射了个精光,至于神雷也都被投掷出去。
这条山道的每一寸土地,都被这神雷给蹂躏了一遍。倒处都是破碎的血肉,混合着散碎的山石。每一脚下去,都踩到一个人的残肢上面。
张须陀径直走到那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囚车旁边;可忽然在车轱辘下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拽住了张须陀的小腿。
到把张须陀给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见车下有一个受了伤的太原府军校,正用一只手拽着自己的小腿;对自己央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张须陀看了看这个军校,就见他的肠子都被炸出来了;估计是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是举起腰刀就扎了下去,那个军校的手,随着张须陀一刀刺下,也慢慢地松了开来。
“谢谢你。”太原府的军校,微弱的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轻轻地合上了双眼。张须陀看了他一眼,便又去寻找曹礼的尸首。